日上三竿的时候,一骑绝尘而来。
那人翻身下马,直接窜进里面。
“公子,承安有变!”那是暗影中的一员,让他快马加鞭而来,还是口头传达,不是通过消息渠道。
只能说明,有些渠道不安全了。
谢十州微微皱了皱眉头:“慢慢说!”
“有人屡屡在村庄周围打转,昨夜还有人试图进村!莲山中发现黑衣人踪迹,似乎从凤川那边过来!”
“咱们出来几批人送信,似乎都有人追踪!最后一个兄弟,从大街上路过,给咱们隐藏的人传了口信,所以,没有敢用消息通道!”
“你去歇息一下!”谢十州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回头看着顾久:“备马,回承安!”
所以,御天门开始反击了,从观山的坟墓开始,然后是承安的人。
顾久说了,那些人透露出来的,坟墓和她有关的消息来自承安,这就有趣了!
新来的县令和雪川送到了城门口。
谢八叉眼泪汪汪:“公子没良心,才陪着我睡一晚!”
众人…众目睽睽之下,你说这个合适吗?
谢十州骑在马上,摸了摸谢八叉的头:“好好的!”
雪川笑着说:“公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八姐姐!”
那谢八叉瞬间眉开眼笑,伸手拍着雪川的后背:“小兄弟仗义!”
顾久脸色冷沉,不发一言。
谢八叉对着他挥手:“久哥哥,想我哦!”
顾久冷哼一声,盯着她的手半晌,调转马头,径直走了。
谢十州点点头策马而去。
雪松和凌霜一路跟着。
祁问眼巴巴的看着凌霜远去,不禁吐槽:“就公子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谢八叉附和道:“就公子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男归!”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禁同病相怜。
“喝酒去!”祁问吆喝。
“走!”谢八叉豪爽点头。
“话说,你为何喜欢那个冰块脸?”祁问好奇!
“你不也是冰块脸!”谢八叉冷哼一声,她的久哥哥不是谁都可以说的。
“我就是馋他的身子!”谢八叉擦了擦莫须有的口水。
“这天下比他身材好的多了!”雪川跟在后面翻白眼。
“没办法,我就馋他的!”谢八叉抬着她的小下巴。
顾久看着冷淡,却是个温暖的。
在承安,他夜里总是去酒楼酒坊逛荡一圈,自从她说有人夜窥之后。
“色狼?”雪川挑眉。
“错!”谢八叉纠正,“专注的色女!”
众人……这话语里的骄傲是怎么回事,很光荣吗?
县令大人……公子的人都这么彪悍吗?
莫名的感觉酣畅淋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藏着掖着的,扭扭捏捏的看多了?
谢八叉却是回头看着县令:“大人,商海也是江湖,比官场也更加的残忍,若是大人需要,尽管问,知无不言!”
这也是公子的交代,和县令打好关系,对于她这个商人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感情好!”县令立刻喜滋滋的问道,“谢姑娘,你说这码头来往商品的检查,要怎么记录才好,选用什么样的人,突发状况怎么办……”
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
谢八叉:大人这么多疑问吗?
那县令大人顺便拉了雪川:“小兄弟给个人做县尉吧!”
反正谢十州是太子师,怎么靠近都没错。
“公子!”广陵郡的郡守在广陵郡的城门口迎接谢十州。
“大人!”谢十州翻身下马,和他一起进城。。
何守备跟在后面,和顾久低声说着什么。
谢十州和郡守说这话,等到郡守走了。
谢十州才和何守备打了招呼,一行人出了城门,在澜江边上船。
船舱里,十几个人静静的蹲在那里,一个个的一片静默,满脸惶然。
谢十州走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
“你们的命是我救得!”这是谢十州拉过椅子坐下之后,直截了当的第一句话。
那些人看着一身白衣,俊美的不像话的公子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想来,你们知道,你们在给谁做事,那些人都是渗入大安的奸细,他们让你们制造的兵器,就是为了攻打大安!”
谢十州环顾四周:“从这个事情上来说,你们都算是通敌叛国!”
那些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通敌叛国,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公子……”
“救人救到底……”
谢十州冷哼一声:“我图什么?”
她眉眼微冷:“私自造兵器,你们不知道是违反了律法吗,你们知道,可是你们还是做了!”
“你们知道,为了抓这些奸细,为了杀了这些奸细,我们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吗?”
谢十州掀起自己衣袖,胳膊上狰狞的疤痕刚刚愈合,有的地方还渗着血迹,狰狞无比。
和她那一身洁白的衣袍,白皙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都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