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清理门户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任何涟漪。
整个承安依旧是一汪平静的池水。
但是今天早晨,承安炸锅了!
因为一行十数个人从城门外进来。
他们有男有女,皆是一身白衣,都是眉目清正,面容沉静。
白色衣袍上蓝色的腰带和发带飘飘,恍若神仙临世,不染纤尘。
他们竟然住进了,名不见经传的风云居。
没错,新开的风云居。
这家酒楼连带酒坊,梨花酿,桃花酿,荷花酿,各种花酒滋味甚妙。
也不知道那谢八叉小娘子从哪里弄来的菜品方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吃了还想吃。
但是毕竟是新开,尚未站稳。
名气不如聚贤酒楼和临江轩。
“听说了吗,他们是圣殿的人?”有人嘀咕。
“不是,真的有圣殿啊?不是说只是传说吗,那闻老头不愿意为官说闲云野鹤惯了,竟然愿意收徒?”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圣殿的人,听说要收徒!”
“还听说,闻老已经门生遍天下了!”……
人群里的讨论,人群后马车里的晏子川听得真切。
他目光炽热的看着那一行白衣飘过。
若是能搭上圣殿……
“谢公子也惯常穿白衣,这么看着很像啊!”一旁的月破云感慨一声。
他似乎没有睡好,不时打个呵欠,眼下乌青。
“破云昨夜逍遥了?”晏子川状似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月破云端茶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就是害怕,临江轩的掌柜的竟然是奸细,怕会连累我!”
尼玛,和你那啥之后,他现在根本不敢提起那事,男女都不敢!
“买点吃的,去看谢十州!”
谢十州不是消息灵通吗,或许知道一点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的前行。
竹衣巷的院子里,凌霜进来给谢十州擦了把脸:“公子先吃一点。圣殿的人住在风云居了。晏子川马上来探病!”
那个讨厌的,一天来三趟。
“那我吃完就睡了,就说昏迷不醒,着实不想看他那张脸!”
澜江一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有晏子川在明面上晃荡,可以名正言顺挡住很多别有用心的人。
其实,这个人半点用处都没有!
“查到季平下落,季平如今在晏子川的宅子里,改头换面是个管家!”
所以,季平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晏子川的人。
五年前风云寨的屠杀,其实是有预谋的。
“萧柏寒那个老仆呢?”谢十州慢悠悠的喝着粥,只能喝粥的感觉特别痛苦。
“还在查,目前锁定建平郡!”雪松低声说,“排查过虎卫,虎卫五年没进新人,除却死去的,五年前曾经有一人不见了,不明原因。”
“五年前,我们去建平的时候,路上死去的人,的的确确是虎卫下的手,假说是萧柏寒追杀!从那些捉来的虎卫口中得到证实了!”
“那以后若是和虎卫相遇,不必留手了。”
谢十州冷笑一声,山寨死了那么多人,晏子川有一半的功劳。
“晏子川来了!”
凌霜说了一句,收起了碗碟,陆之卿端了一碗药过来。
而谢十州已经利落点躺下,睡了。
“都出去吧,我和十州待一会!”晏子川进来,理所当然的说道。
虎影和月破云都站在院子里。
凌霜看了看陆之卿,才慢慢走出来,门却没有关。
那晏子川却反身关了门。
雪松差点握着刀冲出去。
被陆之卿扫了一眼,镇定下来。
陆之卿一定会有所准备的。
晏子川坐在床边,拉着谢十州的手:“十州啊,你要好好养伤,身子坏了也不怕,本王有的是钱,你可以好好养着!”
“本王还想养你一辈子呢,我不会嫌弃你身子弱的。”
“无论王府以后有多少人,你都是本王心尖上的人。”
“怎么办呢,本王就是离不开你,心疼你!”
谢十州……
尼玛,晏子川是不是有病,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说这些,听得见吗?
这不是恶心人么?
“十州啊,本王知道你是女子,一开始就知道,本王在等你长大。”
“你可不要负了本王的一片真心,不然本王可是要杀人的!”
“那程念安就是一个纨绔,早晚要死的,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是本王可以!”
他的手摸上谢十州的脸,慢慢的摩挲着:“你说,如果你成了我的人了,是不是就心无旁骛了?是不是,谢十州,你只能是我的是不是?”
他的手伸向谢十州的衣襟,他咽了一口口水,只要这衣襟扯开,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谢十州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一定别有一番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