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锦差点笑出来,要点脸,这是什么关系,还得管着你那嚣张跋扈的小妹!
却在老太爷扫了他一眼之后,低垂下头,没有出声。
郁铭的目光扫向谢云锦,希望谢云锦帮着说说话。
却发现谢云锦低着头,不发一语,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个给脸不要脸?女子出嫁从夫,不助夫家更上一层楼,是想要做什么?
看着谢云锦的目光已经冷了三分。
谢言承只是冷眼看着,心里却想,带着郁家做的那些赚钱买卖,可以慢慢收手了。
“云锦,和老太爷说说,咱们妹妹也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郁铭放缓了语调,这话听起来蜜里调油,甜蜜得让人恶心!
谢云锦差点吐出来,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和家里小厮打情骂俏?
大家闺秀往小妾屋子里钻,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极尽巴结?
大家闺秀满城乱跑,哪里有俊逸小哥往哪里凑?
种种丑事不堪细说,郁铭竟然有脸说让她去圣殿?
那谢老太爷咳嗽一声:“先让过来吧,行不行,我们说了不算,一个机会还是能争取的!”
“谢谢祖父!”郁铭行礼,眉眼闪亮。
现在就是祖父了,不是老太爷了?
“那,我去准备!”郁铭急匆匆的走了。
“祖父,你不知……”谢云锦一百个不愿意。
“云锦,她能在后宅磋磨你,不过是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没有敬畏之心。总要让她知道,她是井底之蛙!”
谢言承笑了:“云锦啊,你就是没有小心思!太过直接也不好!”
“且忍忍!”谢老太爷说了一句。
谢云锦眸子亮了,那就等等。
这边尚且没有出屋,就听有人来报:“老太爷,三爷,柔小姐回来了!”
屋子里人面面相觑,谢柔去京城不过月余,怎么就回来了。
“不仅仅是柔小姐,首辅夫人和小姐也来了,公子已经入了国子监,想着这小姐能不能也入圣殿!”
等到出了书房,看到远远走来的的谢柔金碧辉煌的恍若行走的首饰坊。
他们心里感叹,京城真好,人都像是涂了金粉一般金碧辉煌的,比戏台子上的角还有色彩缤纷。
谢云潞急匆匆赶来:“三姐……”
等到看清楚谢柔打扮,微微皱眉头:“真俗!”
他谢家女子皆是清贵,银簪玉器足矣,衣服料子虽好,颜色也是寡淡。
这三姐姐满头珠翠,衣服也是颜色鲜艳,在谢家,那就是不伦不类!
他急匆匆的步子,不由的就停了下来。
“四弟!”谢柔倒是含羞带怯,惊喜莫名。
谢云潞默默想,还是谢十州看起来顺眼。
“公子,三爷信件,承安可热闹了!”
谢十州靠在凌霜怀里,看了看信件,嘴唇慢慢勾起:“查查郁铭的龌龊事,另外,郁铭那个小妹和谢柔不是能喝一壶吗,往一起凑凑。挑拨挑拨萧雅,总要更热闹一点,才好浑水摸鱼!”
雪松点头,三个女人一台戏,承安的戏是会好看的。
“回头给谢云锦一封信!”
龙城的郡守恭恭敬敬的在城门口相迎。
“谢公子!”那郡守和驻军将军拱手作揖。
晏子玉说过,谢十州是太子师,太子的人,私下里都知道这个消息。
谢十州翻身下马回礼:“十州路过龙城,多有叨扰。”
“谢公子说笑了,还请谢公子指点一下龙城的布防。”
谢十州微微勾唇,晏子玉果然是个人才,以前应该也是筹谋很久了。
“不知道龙城舆图,可否一观?”谢十州淡笑问道。
郡守自然点头应允。
不过在谢十州离开之后,这个夜里,龙城起了一场风暴。
无人知道风暴怎么样席卷,只是知道,天色亮起一切如常,不过是几家店铺关了门。
“公子,有杀手!”夜色里,凌霜他们的马匹停下。
四周草木沙沙,但是仍然能够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往前走,冲到上风口!”陆之卿睡意朦胧,特别的不耐烦,打扰别人好梦的都不是好人!
然后马车往前冲了。
然后陆之卿从马车的窗口撒了什么东西。
粉末在夜色里飞扬,根本就看不清楚。
黑暗中就听到噗通、噗通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不一会儿,凌霜等人就拎着黑衣人过来了。
于是,谢十州眸色晶亮的看着陆之卿:“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让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
一众人齐刷刷的围着马车盯着陆之卿:“陆公子有这药,之前为何见死不救?”
陆之卿怒了:“难做好吗,这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做出来这么一点,不是耽误我睡觉,我才不……”
谢十州凉凉看着他:“是吗,侄儿?”
马车外齐刷刷的:“是吗,(侄儿)师兄!”
陆之卿……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