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零星的下起了下雨。
天色黑沉沉的,感觉特别的压抑。
程念安腻歪在谢十州软榻上看书。
不时和谢十州说上一两句。
然后是长久的静默,静默的有点诡异。
谢十州从书里抬起头,就看到软榻上的程念安面红耳赤的羞答答的盯着她。
她不禁扶额:“有事就说!”
“那个,那个,那天太激动了,忘了什么感觉,不知道今夜……”
目光中还有话语里,都是期盼。
谢十州勾唇一笑:“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
程念安脸色一垮:“难道我不好?感觉不美好?”
谢十州拿起书接着看,显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第一次会美好才怪!
“那不如多试试就好了,经验不足怎么办?不然那日马车里那样……”程念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谢十州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外面一声呼哨。
有敌入侵!
谢十州没有动,程念安却嗖的一声窜了出去,尼玛,破坏他的好事!
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光,他才体会了多会。
就不能消停一下?
谢十州走到门边,倚着门,悠闲的看着。
站在院子里的程念安一袭红衣,却是面容冷肃,那不是在她面前的模样。
大概,程念安所有最轻松的一面,都给了她。
也只依赖她,信任她!
谢十州的心下却是微微的苦涩,谢十州,你何德何能,前世今生,让一个人为了你如此。
“放进来!”程念安冷冷说道。
雪松等人瞬间从围墙上跳下来,后退,在谢十州的面前形成了一个扇形,严阵以待!
那厢里,就有很多黑衣人扑上墙头,翻身而入。
他们的嘴里喊着:“谢十州送死!”
谢十州冷笑一声,能这么喊着的,都是不入流的小喽啰。
雪松他们还没有动,就看到一片红影闪过,等到程念安拍着手站定。
那些黑衣蒙面的人都滚落在院子里,一个个蜷缩着像是一只只虾一样,不停的哀嚎。
程念安上前,一脚踩在一人的肩头:“谁让你们来的?”
他不在承安,他们倒是欺负呦呦成习惯了,三五不时的就要来上一场,真的当他是病猫?
那人没有回答。
程念安面容冷淡,猛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
那厮瞬间凄厉的惨叫起来。
他的肩骨应该断了。
偏偏这红衣男子面不改色,眸子里半分情绪也没有。
“小爷耐性一向不好!让我问第二遍,就要杀人!”程念安的手一甩,一把匕首贴着那人的脸扎入石板缝隙里。
冰凉的刀刃颤颤巍巍的贴着他的脸颊。
“有人付钱要杀人!”
“谁?”
“一个,一个女人!”那人吞了一口口水,脸颊贴着刀刃不敢动弹。
“谁?”
“不,不知,我们接钱做事,事成了,自然有人付后面的钱。彼此不见面!”
程念安轻笑一:“骗鬼呢,小爷还不知道,你们偷着摸着也要知道是谁,防止跑了不给钱!”
他慢悠悠的弯腰拔出地上的刀:“小爷很想让你尝尝,小爷手里的一百零八种刑罚,若能都试一遍,小爷就敬佩你是个男人!”
那人吞了一口口水,欲哭无泪:“爷,我错了,是个丫头,进入的是谢家宅院!”
程念安收回脚,微微勾唇:“风骨,这些人收着备用!”
备用两个字让那些人的心尖颤了颤,怎么用,一百零八道刑罚吗?
风骨带着人利落的都收到隔壁的院子里去了,毕竟这左右隔壁都买下来了,地方大得很。
雪松感叹道:“这样的世子爷,很有男子汉气概!”
话音未落,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某人就像小狗见到主人一眼欢快的跑过来:“呦呦,我厉害不厉害?”
雪松……当她没说!
谢十州拿过布巾擦了擦他的手:“很厉害!”
程念安反手握住谢十州的手,为那冰凉的触感微微皱眉:“那是,以后呦呦就由我护着!”
谢十州从善如流的点头:“好,以后你来给我遮风挡雨!”
“那是,我这棵树顶天立地,高大着呢!”程念安的尾巴立刻翘了起来,如果他有尾巴的话。
“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不如就在这里守着,我去睡个安稳觉!”谢十州笑着拍拍程念安的手臂。
然后,程念安眼睁睁的看着她走进屋子里。
他也想进去,但是呦呦说守着啊,那就守着吧!
于是,众人就看见程念安蹲在谢十州的门口,拿着匕首在地上画圈圈。
不能去屋子里和呦呦同榻而眠,真是郁闷!
他的眸光森森的扫过笑着的众人,那些人立刻转头,不看不看,这凶起来是要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