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微微叹了一口气,怎么哪都有他。
“不知大皇子来着药堂何事?”
“本位昨日踢了被子,有些着凉,今日来寻一位大夫瞧瞧,没想到这就被陆大人给端了。”
“仁世堂涉嫌通敌,已被封禁,还请大皇子到别处寻医。”
“哈哈,那是自然,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不过本位要提醒陆大人,再过几天就要议和了,不知大人这个状态能否胜任。”
“这就不劳大皇子费心了,本官自有定数。”
“好吧,那算是本位多管闲事了。”
耶律俊才见提醒完了,也看完戏了,很是自觉的带着他的小侍卫撤退了。
这几天注定不平静。
很快便到了议和的时间了,上午陆恩刚刚跟大胡的人进行了第一番的谈话,正在整理着思路,门外陆研的声音传来,
“大人,柳小姐找到了。”
!!
一句话惊的陆恩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在哪?”
陆研领着陆恩走到了驿站旁边的屋子里。
一开门,那里面正坐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陆恩疾步走过去,一把把秦慕揽进了怀中,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乖宝,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慕不能说话,只能用力的抱住他来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
见到二人拥抱在一起,陆研很有眼色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突然感受到了一点阻力。
回头一看就发现大胡的大皇子在自己身后,扯着脑袋向里面看去,满脸的八卦。
陆研面无表情的手下一用力,将房门猛的合上了。
“大皇子。”
“诶呀,我说你这个侍卫怎么这么不懂事,看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陆研没有回话,只是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
“诶,你快告诉本位,屋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啊?这几天陆恩死命找的是不是她呀?他俩啥关系啊?
啧,我说你倒是回一句啊,怎么跟你主子一个德行。”
耶律俊才眼看着自己问了那么多,眼前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不耐烦了。
“属下不知。”
“靠,无趣的很。”
陆研只回了耶律俊才这一句话,气的他艮啾啾的就走了。
再也不和陆恩身边的人说话了,一个个的都是冰坨子。不过好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啊。好像是从琉璃苑出来的?
屋外沙雕对话,屋内温馨相拥。
“乖宝,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把你放出去了,我要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
经过这次事件,陆恩实在是怕了,他再也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了。
秦慕听了这话,感觉到怀中男人的不安,更加用力的抱着他,小手在男人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
“好了,你才是劫后余生的那个人,怎么反而来安抚我,放心,我一会儿就好。倒是你,你有没有受伤?”
秦慕站起身来在陆恩面前转了一圈,表示自己啥事也没有。
看到面前男人焦急的脸,因为一边担心她,一边还要忙着议和的事,男人的脸都瘦削了一圈,整个人看着有些憔悴。
秦慕有些心疼的划过陆恩的轮廓,自己被掳,担惊受怕的却是这个男人。
陆恩攥住秦慕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吻。
“我没事,别担心我,只要有你在,我马上就好了,你要不监督我。”
秦慕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会把他养回来的。
看着眼前女孩认真的模样,陆恩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终于肯相信他的意儿回来了。
傍晚
“你是从何找到意儿的?”
陆恩坐在上位,他的人这几天将半月镇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到底是忽略了哪?
“禀大人,属下在将二皇子的人尽数斩杀之后,发现牡丹姑娘在旁边的宅子中,属下觉得奇怪,便跟去瞧了瞧,发现柳姑娘被囚禁在此,便顺手将其救出。”
皇甫邵奇的人居住附近,那就难怪了,近期陆研前去猎杀他的暗卫,自己下令谁都不许靠近,以免误伤,没想到竟是给那贼人行了方便。
“牡丹呢?”
“属下闯入宅院救出柳姑娘之后,牡丹姑娘就自缢了。”
“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你先下去休整,接下来估计还有一场硬仗。”
“诺”
陆研退了下去,只留陆恩一人沉思。
看来呼延烈与牡丹并未接上头。
明礼堂向来惩罚严厉,若是办成了任务,那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将人给救出的,但若是任务失败,那承受的就是地狱般的惩罚。
想必那牡丹也知道这点,怕受不住明礼堂的刑罚,所以才自缢的。
再者,明礼堂为了掌控他们,在他们的身体都种有一只蛊虫,是从加入明礼堂的那一刻便种在身体里的。
一旦主人死去,相应的高层也会发现,这也是他们传递信息的一种方式,看来要让父兄出击了。
陆恩写了一封密信,叫暗卫加急送到父兄手中,看来,这场议和马上就会落幕了。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带着意儿回京都求皇上赐婚了。想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自从秦慕被陆恩找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虽然是陆恩强制要求的,但秦慕本身也没有什么抗拒感,
毕竟多事之秋,要安分一点,不能给自家男人惹麻烦。
每日三餐陆恩必定来找秦慕一起享用,秦慕仿佛是陆恩的buff一样,自她找回来之后,陆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有负担了。
每天对着那些大胡的议和之人气势更胜了,没有几天就谈拢了。
耶律俊才带着他的议和团满意的回了大胡,他的本意就是来议和的,既然已经为大胡争取了最大利益,那还有什么值得停留的呢?
不过在最后一刻他还是心痒难耐的想看看让陆恩昼思夜想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可惜被陆恩察觉到了,直接遗憾作罢。
再说边陲的呼延烈,属下来报说五十七的蛊虫死了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好了,看来皇甫邵奇那个蠢货没把信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