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大家都懵逼了,这不是胖子老爹吗?他怎么过来了?
我们面面相觑,胖子老爹又在外面嚷嚷:“老二你赶紧开门啊?老子晓得你在里头!不要以为关起门就算了。”
猴子赶紧跳出门,朝着楼下冲去开门,很快朱老爷子就背着手走上楼,看到我们几个都在,老爷子有点惊讶:“原来你们几个都在啊!为乃样不接我的话?是不是在搞乃样鬼名堂?”
我们赶紧赔笑让他坐下来,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接了我的烟点着抽了一口,然后望了一眼手里的烟道:“小曹,你这标准还没放下来啊,天天软中华,你这是富二代标准啊!”
我呵呵笑:“哪里哪里,我这是穷光蛋绷面子嘛,我和朱叔比不得,到处都有房子,简直是房叔啊!”
老头子望着我的脸很是惊讶:“小曹,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榔个搞得鼻青脸肿的?”
章经理和猴子听到这话也尴尬地捂了自己的脸,其实他们两个的样子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看我们没说话,朱老头不屑一顾地冷笑,他指着我们骂:“你几个一天掉二郎当,迟早还要犯事的!”
朱胖子老爹的确有好几处房产,但这些房子大多都在乡下,而且都是那种不值钱的老房子,他在小城里的房产有两处,一处就在朝阳巷的关茅司,也就是我们下榻这里,二处在黎明新村的小二层楼房,但这两个房产都不值钱。
我没想到老头会钻到这里来,一般他是不干涉我们的,突然想到那天我们接胖子回家的事情,我们抬胖子下车的时候被隔壁老头子看见了,搞不好就是那老头通知的胖子老爹!
我有个不详的预感,今天这事情要黄!
正义凛然地谴责了我们几句,朱老头抽了几口烟就道:“算了,我也不说你们了,革命靠自觉,我家老二呢?他还在睡觉啊?”
章经理赶紧笑道:“是啊是啊,他昨天玩得晚了,现在还没起床!”
朱老头狐疑地望了我们一眼:“你几个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可跟你们几个说,我老表就在检察院,如果你们敢让我家老二吸毒什么的,到时候别怪我朱叔翻脸!到时候就叫人把你们抓了!”
猴子大声道:“朱叔你想多了,我们几个最恨的就是白,粉崽儿!”我们也跟着随口附和,其实猴子说的也是我们心声,我们最恨的就是白,粉狗。
朱老头点点头:“这样最好了,你们把老二叫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气氛变得很紧张,要是朱老头发现胖子失忆榔个办?
正当我们发呆时,老头子察觉到了异常,他抬头狐疑地望了我们一眼,然后站起身来,朝卧室走去,我赶紧起身拦住他:“朱叔你暂时不要去?”
朱老头很是诧异:“小曹你这是乃样意思?为乃样挡着我?”
偏偏就在这时候胖子的门打开了,我的心跳得砰砰的,这下肯定是瞒不住了!卧室门口出现胖子,他怯生生地望着我们:“是不是要出门吃饭了?”
朱老头看到胖子火气就来了:“老二,哪有你这么睡觉的?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这吃的是早饭还是晚饭?”
胖子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你哪个?我不认识你!”
气氛变得沉重而诡异,我们都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朱老头望了我们一眼,然后气极反笑:“老二,你个狗东西是和你老者开玩笑蛮?”
胖子仍然莫名其妙:“你哪个?我认不倒你!”
朱老头的眼珠都瞪大了,他死死地盯了胖子半天,看到胖子满脸茫然,他猛地转身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我是说你们几个有问题!曹德有,我家老二到底榔个了?他为乃样会是这个逼样儿?”
章经理和猴子连忙上来拉住他:“朱叔您别急,您先别激动,先放手再说!”
朱老头终于被劝回沙发,他气呼呼地望着我们,又恨恨地望着胖子:“你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没想到胖子被这阵势吓着了,他目瞪口呆地望我们抓扯半天,忽然回头进了卧室门,砰地将门反锁了!
朱老头恶狠狠地望着我们:“说吧!这到底是榔个回事?”
大家面面相觑,后来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我当然不可能对老头子说这段时间的奇怪遭遇,只是说胖子有天喝醉了,然后我们几个把他抬回家,等他醒了之后就失忆了。
朱老头气得猛拍大腿:“你几个狗东西肯定是喝了假酒!你们不晓得假酒是伤脑筋的蛮?对了,你们有没有带他去医院?”
我们都没说话,事实上,胖子生魂被劫夺之后我们根本没想过去医院!朱老头一看我们沉默,于是越发暴怒,他气得脸上青筋暴跳,我有点害怕他被气死,要知道胖子老爹已经年近七十,身上肯定有个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要是死在这里我们可就麻烦了。
章经理赶紧劝解他:“朱叔您别急,我们问过专业医生,胖子这病是属于情志不舒,只要多陪他开放心灵稳定情绪他会恢复过来的。”
一时间我很是佩服章经理,在这关键时候他也能忽悠,果然朱老头将信将疑地问:“啥子叫做情志不舒?”
章经理想了想道:“我看肯定是想老婆想恼火了,所以才导致他情绪郁结。”章经理说这话的时候紧皱眉头,这厮儿的表演太猛了。
朱老头气呼呼地低头想了半天,忽然愤愤地指着我们:“你几个天天在一起混还情志不舒?我看他直接就是作!要不就是喝到假酒了!肯定是喝假酒伤害了神经,所以就变成这个鬼样儿!不行!我必须要带他去医院!”
说完,老头子就往胖子卧室里冲,跑到门口把门砸得砰砰响,胖子在里面吓得哇哇大叫,我们几个冲上去拉着老头子,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我们彼此拉扯,大家都搞得很疲惫,一时间我感到无比沉重,这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了。
老头子被我们再次拉坐在沙发上,他又累又气,满脸悲愤地指着我们:“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人啊,出这么大的事情为乃样要瞒着我?要不是隔壁王老头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呢。”
看来果然是那邻居爆的点!这老鬼管事也管得太宽了吧?看来要出的事迟早都会出!八壹中文網
我劝慰老头子:“朱叔,其实我们是怕您担心,所以想等他病情恢复了再告诉您。”
朱老头听到这话又激动起来:“恢复?把他关在房间里恢复蛮?是不是他不恢复你们就要关他一辈子?”
在朱老头的强烈要求之下,我们只好把胖子送到人民医院去,没想到几番治疗下来,分析说是胖子是精神出了问题,说他是抑郁症导致的精神分裂,像这样的病人需要长期陪护。
而且医生建议送他到毕节精神病院疗养,我们一听傻了眼,生魂被劫夺居然成了精神病,这可真够麻烦了。
虽然不是假酒导致的失忆,但朱老头的态度很坚决,他认为胖子在我们手头变疯就要由我们负责,我和他商量了差不多一上午,老头子才同意陪护儿子去毕节进医院,但所有的费用由我承担。
看来胖子这事情没有悬念,我肯定是那个买单的人了,我只是有点担心身上钱不够花,虽然还剩了点钱,但对付长时间的医疗费用那肯定是杯水车薪。
朱老头的意思让我们三天后就出发,他要带着胖子回家收拾点东西,老头的意思是想启发一下胖子的记忆,看他能不能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我们只好送胖子回到黎明新村,胖子对老家环境非常恐惧,他反复嚎叫挣扎着想逃跑,我们实在没法就把他捆了,而且还给他灌了不少镇魂茶。搞得精疲力竭之后我们才回到关茅司,这时候兰兰的电话又打过来,我只好滑开接了。
兰兰开门见山:“老宅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把尚猜他们受伤的事情说了,而且还说他们发现了摄影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没有说那个发生器的事。兰兰听了之后就哦了一声:“我是说这段时间视频没有变化,果然是他们在搞鬼!”
我有点奇怪,既然他们无法监控视频,那又是怎么晓得老宅出事呢?
兰兰的声音很平淡:“这很简单啊,那帮人来之后我就担心摄影头被发现,所以我又找机会在院子里安了一个,没想到还真有用,当天就发现他们被人攻击了。”
我听兰兰的语气缓和了些,忍不住问:“兰兰你还生我的气吗?其实那天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想和你开玩笑。”
兰兰沉默一阵,然后开口,声音很是决绝:“曹德有,以后我们不要再继续这个话题!采薇才没死多久,你跟我说这些算怎么回事?请你以后给我记清楚了,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我是绝对不会越界的!”
兰兰这话好像投枪一样刺穿了我的心,那种感觉非常难受,好像整个人掉进无尽冰窟,又是寒冷又是空虚,她这话伤得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沉默片刻,兰兰的声音又响起:“视频我已经给幺公看了,袭击他们的很有可能是苗人,而且他们中的很有可能是蛊毒,幺公让你转告他们,如果需要帮助就把人送过来,他有办法医治他们,还有,幺公的建议是让他们暂时离开老宅,这段时间鬼门越来越不稳定,幺公怕他们有危险。”
回想到那巨型发生器,我忍不住问兰兰:“你从一开始就监控他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往东厢房搬东西?”
兰兰嗯了一声:“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呢!对!我看到了的,他们把那东西包装得很严实,不晓得那里面是什么,这事情我已经给幺公说了,对了,今天我在监控里看到你和他进了房间的,你给我说说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