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能战胜鬼王,除了觉空的裂日刀外,五雷诀也起了关键作用,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不准使用!
无法激活裂日刀,不准使用雷诀,我这两条路都被堵死了!我记得之前两个人格同时出现是在斩首之后,现在我只能退让抵挡,又有什么机会去唤醒他第二人格?
鬼王的长刀使得越发疯狂,几乎每一刀格挡我都要用尽全力,我的虎口已被剧烈震颤撕裂流血,耳朵也被震得嗡嗡响,跟难堪的是双腿发软,脚下飘忽不定,眼前也是一阵阵发黑,甚至还有金星紊乱迸现。
照这样打下去我根本没机会赢他!
在格挡了三十多刀后,我胸口开始气闷,手臂酸痛到了极点,但奇怪的是,随着每一次挡格,裂日刀的锋刃里隐隐有光芒在闪动,而且挡格的力量越是剧烈,锋刃里的黄光就越是明晰,难道要抵抗到一定程度才能让刀锋激活?难道这兵刃和人一样需要怒气值加持才能爆发最大潜力?
既然这样那就打铁吧!只要辛苦熬下去就好,虽然我手臂痛得颤抖,手心也痛得跳动,而且虎口上的血顺着指缝垂落在地板上形成殷红的点滴。
鬼王好像意识到我的想法,他有意避让我的刀锋挡格,而且使用拳脚次数频繁,之前他用尽全力想要我的命,现在却变得猫捉老鼠一般的想调戏我。
我前后被他重击几次,打得口中血喷,怒火再次汹涌,我凭什么要听觉空的话?难道他这幻景比我的命还重要?
想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飞快念动口诀,将五雷之力聚集于手心,趁着我们交汇时朝着他施放而去,轰然一声爆响,五雷电束击穿屋顶轰砸而下,瞬间将那不可一世的家伙电在当场!
鬼王猝不及防,在碎片纷飞中被蓝色电流贯穿全身,强大的电流将他电击得原地痉挛颤抖不停!
空中听到觉空的大骂:“混帐!不要使用雷诀,你耳朵聋了吗?”
我才管不了这么多!就在电流将鬼王贯穿之后,我提着裂日刀跃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斩!
当的一声清脆响亮,那家伙虽然身中电击但硬是举刀将我的砍杀格挡开了,但我明显感觉得到他手臂的软弱!这家伙现在乏力了!估计是被电流击中导致!
我心头一阵狂跳,眼下这正是机会!
我拼命挥舞长刀朝着鬼王疯狂斩去,电流消失之后,鬼王全身冒着黑烟,他的黄色龙袍被电流击打得皱褶发黑,有的地方被烧焦了,鬼王面具上也有电流经过时的高温烧灼浊白痕迹,这家伙怕的就是五雷!
我一连对他斩出十多刀,每一刀我都感觉得到鬼王的力量在逐渐减弱!最后一刀直接将他斩得刀身往下,嚓的一声响,金星四溅,居然把他青铜面具划下一道深深口子!
就在这连续流畅攻击中,我发现裂日刀身逐渐闪烁红光,红光从锋刃最核心处闪烁,后来逐渐扩散到外缘,我心头一阵狂喜,看来裂日刀距离第一层境界不远了,这层境界就是破军!
这境界是没有名字的,还是觉空自己取的,七层境界是觉空自己参悟出来的,所以自然命名权也是他的了。
觉空说,破军是裂日刀的最初境界,就好像出生婴儿一样需要勇气,所以破军这个名字就是寓意它能击破一切阻挡它的兵器,当然,它现在所能破的也只是普通兵器,真正面对厉害法器还需要修炼。
就在我斩出第三十多刀时,裂日刀轰然响了一声,刀身焕发出微红,就好像是刚出火炉时的那种红!红光炸现之后,那种熟悉的震颤感又出现了!我能感觉得到裂日刀的生命回来了!它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生命体般充满了活力!
正当我准备第二轮攻击时,没料到鬼王居然翻身跃出栏杆,沿着屋顶朝空中走廊跑去,望着他的披风猎猎如蝙蝠般消失在细雨里,我也赶紧沿着屋顶奔去,空中响起觉空的声音:“裂日刀已经突破境界,你可以归位了!”
在这关键时候我怎么能走?于是我仰天喊道:“师父,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他交代出翼王下落!”
觉空的声音空前愤怒:“不行!你必须归位!我不能让你破坏我的心血!”
说完这话,空中响起密集佛号,这些念诵经文的声音好像海浪一样将我包围,铺天盖地的念诵声让我昏聩,我知道这是觉空的召唤。我无法摆脱他对我魂体的召唤。
这时我看到鬼王握着刀高高站在空中长廊上,他戴着的青铜面具看不出悲喜,身后的披风也在风中猎猎招展,宛如一面飞舞的旗帜。看到这画面,我脑海里仿佛响起一首歌谣,但我却忘记了歌名。
轰然一声响,我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然盘坐在那个石佛洞窟里,觉空满脸愤怒地望着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要擅用五雷你怎么不听?你耳朵是不是有问题?”
我把手头的裂日刀交给他,他悻悻地接了过去:“别以为你赢了这事情就算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要吃晚饭了,就当你赔我的屋顶钱!”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更无法忍受,觉空居然要把我关进洞窟里,就是原来杀山魈的溶洞!
我当场反对:“我现在已经突破裂日刀境界,你为什么要关我?”
觉空满脸郁怒:“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现在是不是还想和那几个女娃谈恋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给我老实在洞里修炼几天,等我选个好时辰出发,你现在可以接受第二轮测试了。”
我对他这个决定非常反感:“我不谈恋爱就是了,你干嘛要关我?”
觉空讥嘲地道:“就算是匹野马我也要把你驯服了!你是不是不愿意?不行!现在你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惠远在哪里,赶紧出来一下!”
惠远面无表情地出现在洞口,他双手合十,脸上还残留着上官的手指印,觉空指着我道:“你把他给我关起来,这个混蛋气死我了!居然不听我的话!”
惠远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走!”
回想到酷烈的山魈厮杀,还有那暗无天日的山洞和那臭气熏天的粪便,我忍不住一阵恶心翻胃!我绝对不能再去那地方了,那里比厕所更加肮脏!我忍不住怒吼道:“不去!老子就是不去!”
还没等我说完,惠远猛地冲过来对我就是一拳!我早就料到他要对我出手,于是挥手去挡格他的拳击,没想到手臂酸麻无比,居然抬不起来,砰的一声,我就被他这一拳打得扑倒在地,没想到幻境里的伤痛居然带入了现实!
我好像一条死狗般被他拉着脚拖出山洞,一路上磕磕碰碰,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满心都是伤痛难受。我想跳起来反抗他,但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我也想催发五雷诀,但念动口诀之后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就这样,我再次被关进带铁门的山洞,我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关押山魈这类的东西,但感觉这山洞不像,因为没有那种熏人的恶臭。
洞穴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东西,我大声咒骂觉空,声音在空旷洞穴里回荡,远远的还有回音。
等火气消了之后,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我开始试着去摸索周围,发现洞穴角落有张稻草床,然后又闻到一股臭味,凭借脚的触碰,我感觉到那地方是个溶洞口,但感觉很小。我坐在稻草床上,四周漆黑如墨,肚子又饿嗓子又渴,我这算是倒霉透顶了,早知道就不该接受这次附加测试,没想到会吃这么大的苦头。
坐了半天,我干脆躺在床上闭了眼睛,回想到上官,我心头居然感觉温暖幸福,想到那些美好的画面,顿时觉得这人间五彩斑斓,的确可以过得有滋有味。就这样昏昏沉沉地胡思乱想,意识开始昏聩,后来慢慢睡着了,刚入梦我就警觉,自己可以做清醒梦啊!我是不是可以趁着这机会出魂一次?
发现自己是在做梦,我的意识一下就回到身体上,但糟糕的是身体动弹不得,在深沉的黑暗里我宛如亘古的石头一般安静,我拼命想挣扎着起来,但不知道怎么就是无法动弹。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不要乱动,如果我不放手你是起不来的!”
之前我根本没发现山洞有人或怪物?为什么这人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有点惊慌,于是拼命发声:“你是谁?之前我怎么没看到你?”
那沙哑声音笑起来:“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我只是狐狸的魂魄,看不到才正常呢!”
说到这里那声音又顿了顿:“那些家伙把我关在这里几十年了,我记得自己死的时候是十五年前,尸体都干枯了,原来以为那和尚会发慈悲心会把我放了,结果他和那些人一样,这些黑心贼仍然禁锢我的魂体,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嘛?”
我听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山洞里居然关押着狐狸魂魄,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可不想和这种东西打架:“你肯定是干了坏事他们才抓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