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从椅子上起身,径直朝着守在侯爷府门外的侍卫走去,等到他在他们面前站稳,沉声开口,“我乃丞相魏明洵,想见一见你家夫人,劳烦你们里的其中一个人前去通传。”
这魏明洵一身黑,又看不清容貌,不免让人畏惧。可是萧景律离开前交代过,绝对不能够让魏明洵见到柳平夏。
侍卫道,“丞相大人,我家侯爷有交代,不让夫人见客,还请丞相回去吧。”
魏明洵当即发怒,拔出长剑抵着那侍卫的脖子,“你可知道,我若是想进去,你们根本拦不住我,我只是不想让这侯爷府的大门口染上鲜血,才如此好言好语。你们若是不知好歹,我便即刻要了你们的命!”他说完便要动手。
“魏明洵!”
侯爷府的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身红衣的柳平夏从门内走出,待她在门口站稳,凝眸看着魏明洵道,“你是来求解药的,若非你以为,杀了人,就能求到解药了?”
魏明洵将剑收了,随手扔给身边的下人,看向柳平夏,他道,“给我解药。”
“既然是求解药,就该有个求的姿态,魏明洵,你这是在求么?”
“柳平夏,你不要太过猖狂,你看看我的身后,我身后站着这么多人,纵使你侯爷府的护卫多,与我的人缠斗起来,定然死伤无数。你若是不想让侯爷府血流成河,就乖乖的将解药给交出来。”
柳平夏不怒反笑,“魏明洵,你若是想带人跟我打,我奉陪,但是你若是以这个态度来拿解药,我劝你还是回家想清楚吧。”
魏明洵一再被柳平夏羞辱,已经怒不可遏,他简直想带人冲进侯爷府,将侯爷府上上下下杀个干净。但是,他杀了人,不代表能够成功拿到解药。
他已经痒得不能自制。
“魏明洵,我再告诉你,你身上所中的毒,如果没有在三天之内拿到解药解毒,三天后,脸上的皮肤就会溃烂,那代表毒已经深入骨髓,接下来的七天,你的身体会一点一点开始腐烂,直至完全死去。”
“好!”魏明洵道,“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能给我解药。”
柳平夏双手环胸,嘴角勾着冷笑,“我没想过给你解药,我就想看着你毒发身亡,渐渐死去。”
“柳平夏,你这个毒妇!”
“是!你可以骂我是毒妇,那是因为,我深深懂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萧贵妃昔日死在你与魏凤瑶的手上,好,就算魏凤瑶真的是我设计害死的,那也是她罪有应得,而你,早就该为当年的使其功能付出代价了。”
“柳平夏!我要你死!”魏明洵从黑袍之中伸出手,朝着柳平夏的脖颈掐去,柳平夏一时间躲避不及,被他遏制住了脖颈,“柳平夏,我要解药!解药!如果你不给我解药,我就掐死你!”
周围的护卫立刻上前,伺机靠近魏明洵并从他的手中将柳平夏解救出来。苏容音更是着急的手心冒汗,她缕缕上前,都被柳平夏用手势制止住。
柳平夏看着魏明洵道,“你当然能杀了我,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不过,杀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解药。”
“滚!滚!”魏明洵掐着柳平夏的手猛地松开,又大力的推了她一把,好在苏容音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然柳平夏就要摔倒在地。
魏明洵独自发狂了好一阵,大声痛哭起来,又“噗通”一声在柳平夏的面前跪下,“算我求你了,给我解药。我是混蛋,我是恶人,可是我不想死!”
柳平夏的手触摸着脖子,缓解着脖子上的疼痛感,魏明洵会为了活命而在她面前跪下,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魏明洵。”她咬牙切齿道,“我恨你,我希望你死!今日我且告诉你,你的毒,我不会帮你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法子,这个法子可以让你脸上的毒素不会蔓延至全身,你若是足够心狠,也不过是毁了一张脸。哼......”她冷笑道,“不过,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魏明洵立刻追问,“是什么办法?”
“你此刻戴着面纱,说明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脸,若是想制止毒素蔓延,就需用滚烫的水来烫脸。”
“滚烫的热水......”魏明洵的脑海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瞬间不寒而栗,“若是我真的这么做了,脸上定然会发红起泡,就算泡破了,消了,脸上也会留下疤痕。到那时,我的一张脸,就真的是毁了。”
柳平夏道,“法子我已经交给你了,剩下的,你自行决断吧。”她说完,转身回府,又命人将大门关上。
魏明洵随后带人离开侯爷府大门口。
萧景律从皇宫回来后,听闻此事,立刻去找柳平夏。
“夏儿!夏儿!”萧景律疾步走进来的时候,柳平夏正在用去肿的高要涂抹在勃颈处。魏明洵掐着她的时候太用力了,导致她脖子肿了一大圈。当萧景律冲进来,看到柳平夏微肿的脖子,心疼的不得了,他在她面前坐下,怒道,“我现在就去丞相府杀了魏明洵。”
“阿律!”柳平夏拉住他,“别去了,魏明洵这会儿恐怕你被你杀还要痛苦。”
萧景律微惊,“这是何意?”
柳平夏将手中的膏药放下,说道,“他来找我求解药,我并没有将解药给他,而是教给他一种独特的解毒之法。这种方法,能够令他痛不欲生,为所作的恶事,付出代价。”
“是何方法?”
柳平夏冲着萧景律挥了挥手。
萧景律当即将耳朵凑过去,柳平夏便将那方法的详细过程一一告知。
萧景律面露惊恐,久久难以回神。
“那他那张脸,怕是要废了。”
“他那样的人,废了一张脸算什么?若非他今日带人在侯爷府门口闹事,我不想殃及无辜,不然,我连这个法子都不会告知他,我倒希望他早死。”
“这确实是他罪有应得。”萧景律从桌上拿起柳平夏放在桌上的膏药,用指腹蘸取了一些,涂抹在柳平夏红肿的地方,“你没事,我才安心。”
“放心,我知道如何护着自己。对了......”柳平夏道,“你带着也耳喏去面见皇上,情况如何?皇上没有为难也耳喏吧?”
萧景律的手微顿,看向柳平夏道,“我问你,你要同我说实话,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也耳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什么?”
柳平夏认真的想了想,看向萧景律,“我只是觉得,也耳喏不是坏人,就算他是胡和国的王子,可既然他不是坏人,我们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坏人会将自己是坏人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哎呀!”柳平夏抱着萧景律的胳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也耳喏是坏人的话,我现在一定已经出事了。”
“万一他心机深沉,伺机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