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夏觉得这个主意真心不错,等到萧景律将太子之位还给五皇子的时候,她不就能够带着萧景律和萧逸锦去乡下种田了么?
“行!我同意了!”
第二日,萧景律进宫,将此想法告知皇上。皇上闻言之后,坐在龙椅之上,皱着眉头想了许久。
在萧景律看来,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为何皇上要考虑这么久?
“皇上?”
皇上动了动身子,抬眸看向萧景律,“律儿,你说。”
“您还没有想好么?”
皇上面露难色,“律儿啊!这太子之位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坐上去的,你有这个资格,能够坐上去,是你的福气啊!可你为什么要等到五皇子长大成人之后将太子之位给让出来呢?你做着太子,将来做皇上,不是挺好的么?”
萧景律冷着一张脸道,“皇上,我方才所说,您要是不答应,我就即刻回到侯爷府,带上妻儿,居于深山之中,再也不现身于京城。”
“别!”皇上连忙道,“律儿!别啊!你别急,咱们父子两个,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萧景律缄默不语。
皇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既如此,那好吧。朕答应用你方才所说的办法。另外,世人皆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故而,朕要现将你的真实身份公布出去,然后再立你为太子,如此一来,名正言顺。”
萧景律没有异议。
即日,皇上向天下人公布了萧景律的真实身份,又在同天立萧景律为太子。因萧景律身份不同了,特赐入宫居住,宫名为祁翎殿。
一时间,京城之中,全是跟萧景律和柳平夏有关的议论之声。
有人道,“柳氏嫡女柳平夏真的是好福气呐,她初嫁给萧景律之时,萧景律的名声在京城是多不好哇!人人都说萧景律是个残废,恐不久于人世,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萧景律不仅活的好好的,还与柳平夏育有一子。眼下,萧景律更是从侯爷摇身一变成为皇子,又从皇子成了太子。天哪!这好事儿怎么都发生在萧景律的身上了!实在是让人羡慕啊!”
“羡慕归羡慕,这样的富贵,若非是人中龙凤,哪里有那个福分去享受呢?要我说,将来,萧景律当了皇上,那柳平夏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听闻柳平夏是从乡下来的野丫头,看来传言是假的,柳平夏分明是有凤凰之神的护持,自古以来,哪个朝代的皇后不是有凤凰神的护持,才当上皇后的。柳平夏是真正的富贵之女,一般人呐,比不了!”
“就是!就是!”
“......”
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有些传到了柳平夏耳里。可柳平夏呢?眼下虽然身为太子妃,可是她却并不高兴。
“你们啊,尽量把这儿弄成侯爷府那样的,不必太过华丽,但是也不能太过朴素,尤其是那边花圃里的花儿,一定要种好了。对了......”柳平夏看向苏容音,问道,“我让你找人在这宫殿里头看块儿地方重建一个我的私人库房,这件事你办妥了么?”
苏容音面露难色,道,“夫人,宫里不比侯爷府,这宫里的一块儿砖,一块儿瓦都是属于皇上的,如果没有皇上的允准,您想在这儿建一个私人仓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柳平夏一个头两个大。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跟着萧景律进宫来了。那侯爷府里有她好多宝贝呢,现在连够都够不着。若是在这宫里也能建一个跟侯爷府里一模一样的私人库房,她心里还会觉得安慰一些,可糟心的是,没有皇上的允许,没人能够在皇宫里动工建造东西。
“侯爷呢?”
“夫人......”苏容音瞧出柳平夏心里不痛快,故而小心翼翼道,“眼下侯爷是太子了,不能再叫侯爷了,得称太子才是。”
“我!”柳平夏气的攥紧了拳头,咬咬牙,又放了下来。苏容音有什么错呢?有错的是皇上,要不是他逼的,她跟萧景律怎么会到这儿来。
“太子呢?”
苏容音忙道,“太子殿下被皇上给召见过去了,还未曾回来。”
“好!既然太子殿下还未回来,我们就收拾东西,回侯爷府去住上一晚。”说完,她看向苏容音,又道,“你去找个人跟他交代一声,别太子回来了,不知道我们去了哪儿。”她说完,转身进屋拿东西去了。
苏容音犹豫不决,她不能让柳平夏就这么回去,虽然她很清楚柳平夏的心情,但是,就这么回去的话,传扬出去,会有人说太子宫的是非。
柳平夏很快从屋里出来,见苏容音还站在原地,便道,“你怎么站着不动呢?去找我说的做啊!”
“夫人,这不好吧?”
“哪儿不好了?我在这儿住的不舒服,想找个舒服的地儿住去,我有错么?你赶紧照我说的去做,然后叫上小婉和春儿,快点!”
苏容音没办法,只好照做,谁知刚出去找人,就碰见了如尘,在如尘的追问之下,她跟如尘说了实话。
“这怎么能行呢?夫人若是回了从前的侯爷府,太子殿下如何心安呢?不行,这件事,我得去禀明太子殿下。”
如尘匆匆的去,匆匆的回,回来的时候,萧景律也在。萧景律直接去找柳平夏,在她的房间门口站稳,让下人先退下,而后抬脚跨进门槛里。
“容音,你回来了?都交代好了是吧?小婉和春儿叫上了么?”柳平夏说着,背上包裹转过身,当看到眼前人是萧景律时,吃了一惊,“怎么是你啊?苏容音呢?”
萧景律道,“当然是我,我若是再不来,恐怕你就要丢下我跑了。”
柳平夏撅了撅嘴,在椅子上坐下,背上的包裹抱在怀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难受道,“我要是再不离开这儿,恐怕就要被这个地方给难为死了。”
萧景律在她面前坐下,抬手捧着她的脸,话语之中满是怜惜,“你受了什么委屈?同我说说。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丢下我。你若是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没人气儿的地方,我该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