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律不得不承认,龙朦说的很对。
每一个想要拥有成功的人,都必然付出了比一般人多得多的努力。有时候,不仅需要努力,还需要狠心。因为只有狠心,才能够披荆斩棘,度过所有的难关。
对于此行,萧景律并没有多少把握。但是,只要有希望,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柳平夏值得他这么为她。
另一边,柳平夏被元万千等人带到了北鼎凌苍派。到达此地之后,泽仙珊便逼着柳平夏为宁苒儿解毒。柳平夏实在不想再死一次,立刻为宁苒儿解了毒。
这次,她没有向泽仙珊提出什么条件,因为,她清楚,她现在身处的不是北梅派,而是北鼎凌苍派。
身在北鼎凌苍派,虽说柳平夏给宁苒儿解毒之后,元万千并没有立刻放她走,却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柳平夏不知道元万千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可不管为了什么,能够暂时保住性命,就有逃走的机会。
北鼎凌苍派与北梅派和龙宝山庄大不相同。首先,帮派并未建立在高山之上,其次,门派内部也没有建立那么多的机关,地形与北梅派和龙宝山庄相比也比较简单。
唯一让柳平夏望而却步,觉得从这儿逃离很难的因素是——北鼎凌苍派在最北边,与边疆接壤,气候恶劣。
她在这儿待了几日,成天穿着厚厚的冬衣不说,外头一刮大风,吹得风雪漫天飞,除了待在屋子里以外,哪儿都不能去。
她在这儿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脱身,更别谈去找萧景律了。
“咚咚咚。”
“进。”
“吱呀。”
房门从外面被推开,身穿暗绿色冬衣的婢女端着饭菜进来,将吃的放在桌上后,她朝着窗边走来,在柳平夏的身后站稳。
“姑娘,该吃饭了。”
柳平夏双手交放趴在窗台上,目光所及,是窗外的风雪。她清楚自己是被困着的人,心里头有“监禁”感也是正常。但是这种感觉一直压抑在她的心上,令她无法真正的开心起来。
无法开心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哎?你说,你们掌门这样圈禁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为宁苒儿解了毒么?难不成他想留着我慢慢杀?”
柳平夏转身看向给她送饭的婢女道。
婢女有些不知所措,头低的很深,道,“奴婢也不知道掌门为什么这么做。奴婢......奴婢也只是个给姑娘送饭的下人而已。”
“好吧。”柳平夏叹了一口气道,“你出去吧。”
婢女同柳平夏微微屈身,转身出去了。
柳平夏盯着那婢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角处,当即从凳子上起身,拿起挂在床头的厚厚的披风,小跑着出了房门。
外头在下雪,风也不小,柳平夏刚迈出来,就有点后悔了。可她不愿意回房去。日子已经无聊透顶了,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就算是冒着被杀的危险,她也得找出一条能够逃出去的路。就算......就算她最后没能逃出去,就当......就当是冒险了吧。
一顿心理安慰之后,柳平夏顶着风雪在院子里游走起来。
她的房门口并没有北鼎凌苍派的弟子看守,可她朝着院子门口张望了一眼,那儿至少有六个北鼎凌苍派的弟子在看守。
如果院子她都出不去的话,那啥都别想了。
所以,眼下,她需要做的事情是,先想办法离开院子。
柳平夏悄悄的靠近离开院子唯一的那扇门,她先是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攥在手心里,随后藏在门旁边的墙后。闭上眼睛,她用力的将石头扔出墙外。
“砰!”
“谁?”
柳平夏忙瑟缩着躲好。
“你们两个继续在这儿看守,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紧接着,柳平夏听到了脚步声。等到脚步声渐渐远离,她探出头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果然,只剩下两个人看守在那儿了。
她收回眸光,暗暗地想了想,随后将腰间的暗器掏出来,暗器发射的位置对准守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啪!”柳平夏暗下了发射按钮。
只见两枚银针快速的射出去,正好击中那两名北鼎凌苍派弟子的肩膀。
“咚!”两人齐齐倒地。
“柳平夏,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怒吼,令柳平夏诧异,她忙回头去看,竟然看到宁苒儿握着短剑朝着她跑了过来。
不是吧?宁苒儿跟她住同一个院子?
柳平夏不再多想,转身就跑。
“柳平夏,你给我站住!”宁苒儿拔腿就追。
“宁苒儿你有病吧?追我干什么?”
“这儿是北鼎凌苍派,你以为你跑得掉么?你给我站住!站住!”
“你让我站住我就得站住?凭什么?”
柳平夏跑出来本来是要勘察地形的,可宁苒儿突然冒出来,又追着她不放,她光跑就已经很费心了,哪儿顾得上观察周围的环境。
“宁苒儿,你还真是不死心呐!看来我真的不应该给你解毒,真的应该让你在床上再躺几天,再痛苦几天!”
“柳平夏你少废话!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你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你现在还活着,就是一个错误。要我说,你乖乖的站住,让我一剑杀了你,好解我心头之恨。”
“杀我!哼!你先追上我再说吧。”
宁苒儿气极了,忽而凭空跃起,从柳平夏的头顶飞过,在柳平夏的面前落下,张开胳膊拦住柳平夏的去路。她眸底划过一抹狰狞,瞪着柳平夏道,“你真以为我追不上你是不是?”
柳平夏眉头深皱,上下打量宁苒儿,心中暗想,怎么她穿这么厚还能飞得起来。
会轻功了不起么?会飞了不起么?
“柳平夏,我要你死在我手上!”宁苒儿拔出手中的短剑,剑头对准了柳平夏。
柳平夏勾了勾唇,双手环胸,道,“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能杀死我,我早就死在你手上了。你几次三番的要杀我,可是哪一次都没有成功,这说明,我的命不该绝于你手。”
宁苒儿眸中积攒着厌烦,“你这是什么歪理?我要杀你,很简单,只需要我武功高于你。我不认为,你我之间,我的武功在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