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把短剑,柳平夏因要躲避短剑而起身后退,待她躲避了短剑站稳之后,耶律也瑥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并且将元万千一把护住。
“你要杀了元万千?”
面对耶律也瑥的质问,柳平夏毫不示弱道,“是!我是要杀了他没错!怎么?难道我不该杀他么?”
耶律也瑥看着柳平夏的目光中有恨、有不舍、有难过,有伤痛......
“元万千是我的人,他与你在大赵国的夏宅共同生活了整整一年。柳平夏,果然,自从你回到萧景律的身边之后,你就彻底了抛弃了从前的一切,这样的你真是令我感到憎恶。”
“随便你怎么说!”柳平夏压抑着内心的隐痛,看着眼前的耶律也瑥道,“我很早就说过了,我有我的选择,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选择。”
“耶律也瑥!”柳平夏看着眼前一身金甲,面容俊美的男子道,“你不是也有你的选择么?”
“不仅如此,我很想问问你,明明阿律没有受伤,为何你要写信给我,跟我说,阿律受伤了!”
耶律也瑥眸光微眯,凝声道,“你说什么?”
“你别给我装糊涂,我对你的笔迹很熟悉,那封信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耶律也瑥,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夏儿!”此时,萧景律策马而来。耶律也瑥见此,捞起元万千,将其扔到马背上,策马回到夏国的阵营之中。
撤退前,耶律也瑥冲着萧景律大喊道,“萧景律,改日咱们再比过!”
紧接着,就看到夏国军队浩浩荡荡的撤退。
萧景律赶到柳平夏的身边,关切的询问道,“夏儿,你没事吧?”
柳平夏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耶律也瑥的话,她想不通,那件事明明是耶律也瑥做的,为什么他却不愿意承认呢?
柳平夏带着满心的疑惑跟着萧景律一起回到军营。
萧景律见柳平夏自从战场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发呆,便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问道,“夏儿,没事吧?”
柳平夏回过神,抬眸看向萧景律,想了想,面色柔和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萧景律眸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没事?可不要骗我?我可是能够看透你的内心的。”
柳平夏垂眸一笑,将头靠在萧景律的肩膀上。
“我真的没事,放心好了。”
萧景律道,“今日,耶律也瑥突然撤退,还真的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想来,多亏了你。”
柳平夏吃了一惊,不明所以的望着萧景律道,“多亏了我?阿律,你是认真的么?”
萧景律面色诚恳的点了点头,“原本,元万千喊话,为的是让我分心。恐怕元万千自己也没想到,会惹怒了你,遭到了你的殴打。元万千节节败退,耶律也瑥自然担心,他一分心,我便占了先机。”
“就在这时,你作势要杀元万千,耶律也瑥更是担心的不得了,与我虚晃几招之后,连忙去救元万千。”萧景律道,“他一去救元万千,就失去了赢的机会。但我没想到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会撤退。”
柳平夏想了想,说道,“正因为他是无比骄傲的一个人,才会撤退。”
“哦?”萧景律看着柳平夏道,“此话怎讲?”
“耶律也瑥很聪明,他知道,自己继续打,一定会输给你,明知道自己会失败还继续坚持,并非明智之举。他选择撤退,反而在夏国将领心中留了个为了属下而撤退的好形象。”
萧景律听了柳平夏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如此一说,还真的是这样。”他不禁对柳平夏竖起了大拇指,毫不掩饰对柳平夏的称赞,“我的夏儿不仅是女中豪杰,还深谙人心,很是优秀呢!”
柳平夏忍不住笑了,“你夸我,我很喜欢。”
萧景律拉着柳平夏从地上站起来,“走吧,天黑了,我们去吃饭。”
柳平夏点了点头。
用过晚膳之后,柳平夏去看了看小婉。小婉来到边疆没几天,就感染了风寒。好在边疆有好的军医在,给小婉医治了之后,她倒是好很多了。
“主子,奴婢真的是没用,刚来这边,什么都没有帮得上主子,就一病不起。奴婢......奴婢对不起主子。”
柳平夏看着小婉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看,这儿的天气这么恶劣,你身子又弱,生了病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既然生病了,你就乖乖的养病,等到养好了身体,再伺候我也不迟。”
小婉连连点头,道,“是!是!奴婢一定让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早早地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柳平夏看着小婉柔和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柔的说道,“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好,主子。”
柳平夏起身从小婉的营帐内走出。来到营帐外,发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的雪山因这样的黑夜被染成了灰白色。柳平夏抬脚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到勃颈处一凉。
“别动!”男子说话的声音正如此刻的冷夜,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柳平夏平静开口,“你是何人?这儿是大赵国的军营,你擅闯此地,会死的。”
男子道,“有你在手,我不会死。”
男子话落,带着柳平夏离开军营。因男子背对着柳平夏,导致她看不清楚男子的长相,男子担心她会大喊大叫惹来旁人,所以手中的匕首一直贴着柳平夏的脖子,从始到终没有丝毫的放松。
柳平夏不知道男子带着她走了多久,直到来到萧景律带她来过的秘密基地,男子才放开她。
如果不是因为男子这样对待她的话,柳平夏甚至以为,身后的这个男子就是萧景律本人。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萧景律的秘密基地。
“小夏,你可以转过身了。”
柳平夏闻声猛地转过身来,当看到身后一直挟持她的男子时,她皱了皱眉头,“耶律也瑥?”
耶律也瑥黑曜石般的深邃双眸望着柳平夏道,“对,是我。”
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将他完美无缺的身材展露出来,腰间缠着一方金黄色的腰带,收紧的腰带将耶律也瑥的腰身显露出来,那一瞬间,她突然发觉,他竟然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