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还剩一节在萧景律的手中,她这个动作,简直像是在引诱他。
“夏儿。”
“嗯?”正在拽腰带的柳平夏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抬眸朝着萧景律看去,当看到他眸底浓重的浴火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别看了!”她将手中腰带放手,任由最有一节被萧景律紧紧地攥在手中,下一秒,她冲到他的面前,用手捂住他的双眼。此时她羞愤至极,压低声音道,“别看了!别看了!”
萧景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呃......”
柳平夏因为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闷哼了一声,就像是点燃烛火的火柴一般,将萧景律这一汪清水搅的天翻地覆。
“夏儿......”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喊着,又将她抱紧,更紧......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缝隙的时候,他将她推进墙角,吻住了她的唇瓣。
“唔......”为什么?她明明阻止他了啊,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能够被轻易阻止么?答案自然显而易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景律太久没有吃到柳平夏了,他竟然整整享用了一夜。柳平夏被折腾的身心疲惫,浑身无力,直到早上,天微微亮的时候,萧景律精神抖擞的去上早朝,她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而那封耶律也瑥写的信,早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临近正午,小婉来到柳平夏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身后响起了林玉倩的声音。
“皇后娘娘还没起么?”
小婉闻声朝着林玉倩看去。她虽然不喜欢林玉倩,但也知道,林玉倩与她家主子已经何解了。想到这儿,小婉的脸上挂着几分客气道,“是啊!还没起呢,不知道主子她昨晚是不是睡得太晚了。”
林玉倩道,“昨晚上,皇上似乎留宿在这儿,不知与皇后娘娘晚起有没有关系。”
林玉倩的话像是点透了小婉,她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道,“既如此,我就不叫主子起床了,让主子睡到自然醒就是。”顿了顿声,她看着林玉倩道,“你来找主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倒也没什么,不过来给皇后娘娘辞行的。”
“你要走了?”小婉道。
“是啊!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这儿的理由。”
“那......你是跟着龙盟主一起走么?”
林玉倩道,“不是,我回我家,他回龙宝山庄。晚些时候,他也会来跟皇后娘娘辞行的。”
“林姑娘,你不跟着龙盟主回龙宝山庄了?”
“是!”林玉倩道,“我只是突然间想通了,喜欢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我老是这个缠着他,不一定有好的效果。我决定放手一段时间,说不定,他会回过头找我呢?”
小婉了然的点了点头,“林姑娘这话有几分道理。好!等主子醒了,我让人去叫林姑娘,到时候,林姑娘再跟主子好好辞行吧。”
“好!”林玉倩含笑望着小婉,“谢谢你了!”
“林姑娘客气了。”
柳平夏也没想到,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即便是睡了这么久,醒来后,还是觉得身体跟散架了似的。
她抓着床檐坐起来,“哎哟”了几声之后,心中暗骂萧景律是个“禽兽”。
等等,她的信呢?
想到这儿,柳平夏掀开被子下床,趴在地上找信。还好,信没有丢,只是被扔到床脚了,够起来有点麻烦。
她双手叉腰站在床边想了一会儿,当即决定把床拽到一边,然后把信拿出来。
对于现在的柳平夏来说,这可是个极其耗体力的活儿。
她说干就干。先在床边站稳,随后两只手分别抓着床檐,然后——拼命拽!
当萧景律忙完皇宫的事情,坐马车出宫,来到侯爷府,进入柳平夏的房间看望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夏儿。”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珠帘碰撞的声音,萧景律在柳平夏的身后站稳,他笑着道,“就因为昨晚的事,你就要把床拆了么?”
“......”柳平夏猛地回神,当看到来人是萧景律时,她觉得她腰疼,腿疼,浑身头疼......
“你怎么又来了?”昨天晚上的账都还没跟你算呢!你倒是有胆子再来!
萧景律朝着柳平夏走去,并在她面前站稳,他清冽如泉的目光凝着她,“你在这儿,我当然要来。”
“别!”柳平夏道,“皇宫的床大,皇上还是回宫吧!”
萧景律一侧身,在一把梨花木雕花的椅子上坐下,他望着柳平夏道,“我出宫的时候,宫门已经锁上了。”
“......”这家伙,明白是赖上她了。不行,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好欺负。
柳平夏道,“皇宫的门锁上了,那你就去客房睡,我这儿的床马上就要拆了,你留在这儿只能睡地上。”
萧景律道,“在地上也不错,那个感觉应该很新鲜。”他抬眸望着柳平夏,眸底氤氲着暧昧,“夏儿,你觉得呢?”
柳平夏泛着红晕的脸又深了一个度。
“咚咚咚。”
就在柳平夏懊恼着萧景律彻底变坏了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柳平夏觉得这敲门声简直是她的救醒,忙不迭朝着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我来了!我来了!”
萧景律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当即,他将目光看向床,没有深想,便朝着床走去,并且,在床底下,轻松地找到了那封信。
他将信放在眼前来看,看到信封上的署名时,脸色暗了暗。
果然,是耶律也瑥。
门外,林玉倩在跟柳平夏辞行,门内,萧景律将信打开,看过之后,直接烧掉。
等到林玉倩将该说的话跟柳平夏说完,转身离去,柳平夏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口中念叨着,“真是哎!越是对感情执着的人,等到她想通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等等!什么味道?”柳平夏瞬间瞪大了眼睛,朝着里屋跑去,一眼看到被烧的只剩下一个角的信。
“萧景律!你干了什么?”柳平夏冲着萧景律吼道。
萧景律抬了抬手,指着那封信的残渣,“很明显,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