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这是王鸣对于他的劝谏,若想活着,就安生待在这里。“可太子已经想让我成为第二个,安宁城中已经暗杀过一次,我与萧朗携手退敌,一个不留。”
听到萧朗的名字,王鸣好像特别意外。“萧家想东山再起的算盘我早就听到了,你们与萧家的关系,我以为仅仅是因为阿漓。”
两人携手,是王鸣绝对没想到的。“萧家虽然没落多年,但祖训还在,虽然如今巴结太子,也是为了想重回世家之列,太子需要萧家稳定大烨原有的一众世家,但经过最近的事,萧朗已经发现太子的不对劲,只是不想再耽搁时间,日后去了望城,萧家定会重做打算。”
让萧朗成为内应的事,周玄卿没有说,毕竟如今,都还为时尚早。“那你准备何时回望城?”
王鸣如今也没什么想法,但是也多少能猜到一点,今日他给自己说这些,是为什么。“如今还没考虑,我在寻一个契机,契机到了,自然会回望城,今日说与王大哥听,也是想让王大哥若自行思量好了,再度入仕,玄卿恭候。”
“你知道的,我不会再将阿妍置身危险之中,就像你不愿告诉阿漓一般。”
两人都有自己想护住的人,所以行事,必然也会思量许多。“我会与萧朗去谈,据我所知,萧家会将药铺开到望城去,届时我会想办法让萧家协助保护阿漓与嫂嫂,萧朗有意让阿漓打开名声,就得做一些事才好。”
眼看着对面的男人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可王鸣还是摇摇头。“我还是劝你,凡事多想一想,这事我今天听了便听了,我明日便忘了,你要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自有你自己去做,殿下,我,也有我的考量。”
周玄卿要报仇,人之常情,毕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纵使为了那可爱的两个孩子,邹澄也不该死的不明不白,若是自己,有人要自己的性命,一旦自己有了还手之力,也会报仇。“可太子如今还在安宁城,他势必不会轻易离开。”
这也表明,后面的暗杀,还会有更多。“我正在想办法让他离开安宁城,一旦他走了,暗杀的频率,也不会这么快,出来的时间久了,我们该回去了。”
王鸣走在回去的路上,却想着,斩草除根是必然,但是太子究竟在怕什么?是怕他将当年的真相宣之于口?还是太子,不想让一些人,知道当年的真相呢?太守府,一片狼藉。“废物!饭桶!”
太子已经将凉亭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但还是不能泄愤。回来的高永和夜樟跪在一旁,伤还没好的窦忠也被拉过来了,都跪在一旁,不敢说话。“派去那么多人,就让他受了一点伤,死了一个郎将,父皇已经怪罪于我了,那邹澄的命,为何你们还不给孤取了?!”
周玄珩气的满脸通红,对于这两起事,皆已失败而告终,邹澄这完全是挑衅。“殿下,臣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夜樟也是许久没见太子这么生气了,大脑飞速运转,才又抓住了一点东西。“说。”
周玄珩依旧久久不能平复。“当年,那邹澄是重伤从山坡跌下,回的军营,我们去找,除了血迹和脚印外,什么都没查到,会不会,他们根本就没死,当日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夜樟才把猜测说完,太子立马神色凝重,是了,自己此行,不是也为了断一断,周玄卿到底死没死吗?“殿下,嘶……殿下。”
窦忠一听不对劲了,拖着身子就往前跪着走了几步。“臣是亲眼看到的七皇子坠崖呀,怎么可能没死呢?”
这事关系到他的小命,窦忠肯定要辩驳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