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就是跟御史大夫一起,天天说父皇不上朝,如今父皇被逼的天天上朝,就这样的行事,臣弟若是把他拉拢过来,臣弟做梦都能笑醒。”
周玄卿玩世不恭得说着,萧朗本以为自己已经够会忽悠了,但是没想到他比自己还更会忽悠。“为什么会笑醒?”
周玄珩奇怪得问。“那臣弟不上朝,王鸣就可以在朝上怼那些说臣弟不上朝的人,而且臣弟娶阿漓费了那么大的劲儿,他也该在朝堂上舌战群儒,说父皇管闲事,臣弟一朝发达就不要原配的事儿是要为天下人耻笑的,但是他都没这么干,反而还得臣弟想办法,最后逼得父皇就范。”
周玄珩还以为周玄卿要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王爷为娶王妃,的确废了不少力气,臣也看在眼里。”
对于这一点,萧朗还是有必要插个嘴的,毕竟那时候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周玄卿如此说,也是为了告诉太子,王鸣跟他没关系。“兄长,日后可千万别说什么王鸣是臣弟的人这种话了,这一旦被外人知道,少了个好官不说,外头的人还得说臣弟狼子野心,毕竟伸手伸进御史台,按照天元律法,那是要杀头的,高祖不是曾经就这么干过吗?”
所以这条关于御史台的铁律,从天元高祖在位时,就已经定下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敢逾越,因为高祖说过,除了历代君王知会御史台,其余,不论储君还是任何皇族宗亲,皆格杀勿论。“我知道兄长你是因为王鸣与臣弟在安宁相识多年,所以有怀疑,但是臣弟的身份,连阿漓都是被瞒到了我发现不对追到望城时才与她说明,那时还哄了好久她才没生气的。”
周玄卿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太子没有证据,即便原本几乎确定,但是在周玄卿的忽悠下,也不能再说什么话出来。“而且……我也不知道咱们天元皇族历朝历代是怎么了?就说父皇,你看父皇的兄弟,包括堂兄弟在父皇继位前都没了,皇爷爷也是,纵观天元的历代皇帝都是如此,兄长,咱们家该不会是受到了什么诅咒吧?”
周玄卿突然说起这事,太子的心不由得慌乱起来。“胡说八道,你怎么也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确实,周玄卿说的没错,关于天元皇族这件事,主要是没人这么想,提起的外人也都几乎被灭口,所以这才无人说这件事,但是太子没想到周玄卿今天会这么问。“臣弟哪有胡说八道?你看从高祖开始,后来不都是这样吗?你说咱们四兄弟,日后等兄长你登基后,会不会我们三个弟弟也要没命啊?要不我们找个大师瞧瞧吧?”
什么叫忽悠?什么叫扮猪吃老虎,周玄卿突然说起这个事儿连萧朗都没想到,他的胆子这么大,直接在太子面前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这件事……我可以议论的吗?”
萧朗贱兮兮得插了一句嘴。“你闭嘴。”
周玄珩骂了萧朗一句,萧朗就立刻住嘴了,其实若不是周玄卿说起这事儿,萧朗还没反应过来,天元皇室皇位更迭如此奇怪,不会没有人察觉的。“太子,咱们咱们真找个大师看看?”
萧朗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不想死你就住嘴。”
周玄珩知道萧朗偶尔会干的事儿,所以他这么说,并不奇怪。“兄长,你这么说,难不成咱们家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事吗?”
周玄卿抓住了太子说话的漏洞,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太子被周玄卿将了一军,其实太子听昭帝说起过,原来是因为高祖建立天元后做了皇帝,后来高祖的儿子们都想当皇帝,本着立嫡立长,但是其他庶子觉得不公平,所以那个时候争得十分厉害,将嫡子都给杀了,最后高祖选了最有才能的一个,且这人行事十分得高祖看重,反而争位争出了个最好的儿子,这人便是后来的天元太宗,后来这条皇位更迭不成文的规定,被代代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