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拿着一包东西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
一进门，就满脸兴奋的看着秋杳，双眼之中的兴奋看得秋杳嘴角一抽。
她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他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结果还没张嘴，就被江粟眼疾手快的打断了。
“你闭嘴吧！我们坚定的信仰就是被你搞崩塌的。”
秋杳瞬间闭紧了嘴巴，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把视线悠悠的投向张青禾，用眼神示意。
“你在，你来。”
张青禾嘴角一抽，脑中瞬间响起了她‘加钱’的口头禅，抬手从小白手中接过了袋子，视线在周围越围越近的一圈警员身上划过，而后双眼意味深长的投向江粟。
里面意思很明显“这些人？清场！”
江粟瞬间会意，顿时抬起右手放在嘴边干咳一声，开口。
“咳，那个千易啊，分局的案宗调过来了吗？”
“小白啊，你你去找局长，要人，人手不够啊！”
“那谁？刚刚不是来电话又有人失踪了吗？怎么回事？都有人跟着还能失踪，你们还想不想好好干了？”
他说着说着，就响起了刚刚接到的电话，又有一名人员失踪，而且是在有警员暗中跟着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那人就在大马路上消失了。
他心头顿时起了火，嘴里说的话由开始假惺惺的安排变成了真训斥。
“一个个干什么的？让你们保护个人都不行？一个个的，等这件事了了都给我滚去训练。”
“你们...”
秋杳“...”
张青禾“......”
“咳咳...”张青禾干咳一声提醒“过了，过了...”
江粟这才停下来，双眼对着被训了好似鹌鹑一样讪讪的众人“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都出去干活。”
众人面面相觑，嘴角抽搐的走了，余下秋杳两人无语的看着江粟。
“行了，”江粟一挥手“目的达到，不要在乎细节。”
而后，张青禾在包里翻了翻，拿出几样东西。
剃须刀，头发，牙刷，毛巾，没洗的衬衣，外套...
“额...”
张青禾嫌弃的把手里捏着的臭袜子一扔哭笑不得道。
“江粟，白警官是不是太实诚了点？”
江粟尴尬的笑了笑“不是实诚，是认真，小白是一个特别认真的优秀警员。”
秋杳看着江粟脸上虚假的笑容，嘴角抽了抽，双眼无神的在那坨味道十足的黑色物体上落了落，立刻移开了视线，好似多看一眼就会被上面所散发的气味污染到一般。
张青禾拿着湿巾不停的擦着手，而后一脸槽点的捏起塞在一个小袋子里的头发在左手食指上缠了两圈，右手开始掐诀。
有了头发，想要找到一个人真的太容易了。
特别是对手还是一个连厉鬼都不是的鬼的时候。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烧焦的蛋白质的味道，那丝头发在张青禾的指尖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张青禾睁开了双眼，扭头看向了西方。
“在那边。跟我走。”
说完，他率先在前面带路。
秋杳本来已经不想去了，脑海中却忽然响起了系统机械的滴滴声。
秋杳把没说出口的拒绝咽回肚子，一面跟着两人上了车，一面在脑海中沟通系统。
而后，系统的面板上，一行醒目的提示显现。
【宿主，有阴气。】
秋杳顿时死鱼眼的瞪着它，咬牙道。
“这么点阴气点你都不放过！”
系统又开始滴滴滴。
【是宿主不行，几个月了都没一点点阴气入账，连钱也没有。】
秋杳死死的盯着这句话，而后深吸一口气猛地闭眼，握紧双手在心里告诉自己。
“忍！”
但是想到网络鬼身上可能的五百点阴气点，她还是认命的看向了车窗外。
一路无话。
张青禾指路，江粟开车，车后面还跟着一溜儿的警车，一路上，风驰电掣，看得路人频频回头，议论纷纷。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一座老旧的仓库前面停了下来。
仓库周围还有还有残余的隔离的带的影子。
一下车，江粟脸上就挂上了惊吓的神色。
张昂等人从后面跑了上来，看着面前的仓库亦是惊讶。
“怎么是这里？”
秋杳疑惑的扭头“什么？”
江粟皱眉，解释道。
“这里前段时间发生了命案，一个创业的电商小老板独自猝死了里面，死了半个月了才被找上门的房东发现。”
“电商小老板？”
秋杳眼中也是盛满了异色“看来找对地方了。”
江粟看了她一眼，深深叹气。
“我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
当时小老板出事的时候就听说他猝死跟太激动有关，看来，里面有气死的成分，这生前气性够大，死后好像更大了。”
秋杳和张青禾对视一眼，眼中是对猝死的小老板无限的同情。
一旁，江粟还在说着。
“他是孤身一人在这京市闯荡，创个业不容易，上面被平台各种压榨，扣费，下面又被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薅羊毛，白嫖。
若是再遇见那些难缠的客户，他独自一人舍不得雇人，全部工作都是自己来。
平台的什么三分钟回复率也是离谱，要求必须回复，不回复就会不停的弹窗口。”
说到这里，江粟的脸上满是厌恶的神色“他们还真的不把人当人。”
秋杳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这个问题明显不是他们能够讨论的。
她满脸苦恼的开口。
“听你说的他这么可怜我都不好意思下狠手了。”
江粟“...姑奶奶你下手轻点，他生前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死后只要还没害人，不至于魂飞魄散吧？”
秋杳摆手“不至于。”
江粟等人瞬间松了口气。
秋杳看在眼里，眉头微挑，心中思索，看来这人是真的有点惨。
仓库里面确实有着浓郁的鬼气，但是魂灵的波动却没有。
“那只鬼看来不在。”
张青禾开口，而后伸手推开了紧闭的仓库大门。
“吱~~”
大门打开，潮湿中夹杂着一股霉气的难闻气味儿扑面而来。
秋杳眉头皱了皱，抬手掩住口鼻。
“看样子他死了挺久了。”
“是，几个月了。”
江粟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