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川想不通,狠狠虐着手下的牛排,眼见一块上好的牛肉被切得七零八落。
梵娜奇怪地看向他,出声问道,“沈先生,你怎么了?”
“什么?”沈敬川明显没听她说话。
梵娜耐心地重复,“沈先生,你好像有心事,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沈敬川回神,说起难题,他确实有事向梵娜请教,“公主殿下,我看蓝家跟你关系很不错,你为什么不争取蓝家的支持?”
梵娜微微一笑,毫无保留地回答,“只有蓝毓明跟我关系好,其他人因为多年前那桩惨案,对王室很排斥,蓝家放弃了很多权力,只为做一个毫无威胁的中立派。”
那桩惨案,沈敬川有所耳闻,蓝家世代效忠王室,二十多年前卷入两个王子斗争,现任国王为了保住两个儿子,拿蓝家人当替死鬼,最终蓝家好像是死了两个儿子。
“一死一伤,蓝毓明的大伯去世,小叔叔被救了回来,只是伤到脊椎神经,下半身瘫痪,这辈子离不开轮椅,”梵娜说起往事,唏嘘不已,“蓝家恨我们是有理由的,我父亲对他们很愧疚,这么多年一直尊重蓝家的想法。”
正如梵娜公主所言,蓝家在缅洲是很特别的存在,如今继承人之战又即将打响,沈敬川很担心薛茵儿的安危。
下午沈敬川要陪梵娜公主参加一个公益画展的开幕仪式,他不放心薛茵儿单独跟蓝毓明出去,便鼓动梵娜公主邀请蓝毓明和他的小可小姐一起去。
梵娜公主没有异议,派身边的侍从去传话。
公主的邀请哪里是一般的邀请,基本等同于命令。
蓝毓明尴尬地看向薛茵儿,面露难色地说,“小可小姐,你如果不喜欢可以拒绝,只是我没有办法陪你了,我要去参加开幕仪式。”
“不,蓝先生,我陪你去。”
薛茵儿不用猜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是沈敬川搞的鬼,事情冲她来的,她躲不掉。
就这样,一行四人出发去缅洲国立美术馆。
说实话,薛茵儿对这种王室公开活动挺有兴趣,再加上蓝毓明一直陪在她身边解说,她倒是玩得很开心。
中途她去卫生间,按下冲水键开门出来,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洗手池那边,薛茵儿一开始没看清,吓得一激灵,还以为是哪个大变态闯进了女卫生间。
结果定睛一看,是沈敬川,其实也没错,这人同样是个大变态。
薛茵儿自顾自地去洗手,沈敬川拿过一张纸巾递给她,薛茵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接过来,暴躁地擦手,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箱。
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转身要打开卫生间大门离开,哪知推了半天,大门纹丝不动。
薛茵儿要气死,转过身阴阳怪气地说,“沈先生好奇怪的癖好,这么喜欢女厕所吗?锁上门,是准备住在这里?”
沈敬川微微一笑,欠揍地说,“终于愿意理我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跟我说话了。”
薛茵儿气呼呼地瞪着他,“我倒是想,你把门打开。”
哎呀,这个男人,真是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