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扇开了又关的办公室门,傅劲川拿起私人手机,拨通了侯骁的号码。
电话码头的人就像是专门等着他的电话一般,刚拨通,侯骁就接听了电话。
“喂,是我,卫轻伶现在还在你那?”
傅劲川开口,提到“卫轻伶”这个名字的时候,语气莫名的温柔了一些。
“人已经走了,刚走。”侯骁看着眼前正在运行的电梯,瞬间从花花少爷转变成婆娘,“劲川,没谈过恋爱你不懂,我觉得这个卫轻伶还有待考察,你知道她刚刚都做什么了吗?花了一千万买了一块废地,就这种女人败家的方式,我真怕……”
“我的女人,我宠着,即便她一天败光一个亿,我也养得起,不劳您费心。”
“管好你自己的嘴,若是让我知道你说漏了什么,我会让市中心的各种娱乐场所一夜间全部关门!”
不等侯骁把话说完,傅劲川强势开口打断。
语落,不给侯骁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傅劲川直接挂断电话。
嘟……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侯骁的脸都黑了。
得!
感情是他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一时间竟忘了,傅劲川不缺啥?不缺钱啊!
他缺啥?
缺一个像卫轻伶这样的败家精!
这一刻,强行被喂了一嘴狗粮的侯骁哪能想到,他把败家精的牌子挂在卫轻伶身上不到一天,就被他亲手摘下,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当然,这还只是句后话。
从风投公司出来,卫轻伶心里一阵神清气爽,立马打车去往一家比较隐秘的咖啡厅。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待卫轻伶再次下车的时候,整个人较刚刚稍微有些区别。
一副黑色的大边框墨镜加上一顶鸭舌帽,成功的将她那张小巧倾城的间遮盖的严严实实的。
再加上她穿着普通,此刻的卫轻伶,像是个小透明一样的存在。
走进咖啡厅,卫轻伶一路直接上了二楼包间。
“你好,我是甲方。”
卫轻伶落座,故意捏着嗓子,改变了声音的音色。
原本她没想过这些麻烦的,是侯骁的那番话提醒了她。
她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事还是谨慎些好。
“你好,我是乙方,没想到我的金主小姐这么谨慎,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干我们这行的,尊重并且保守金主的隐私是必要的职业操守。”
一开口,卫轻伶竟感受到一股阳光青春的活力气息。
刚坐下,她还没来得及打量眼前的这位私家侦探。
在卫轻伶的印象里,私家侦探一般都比较注重隐私,怕以后遭到报复,喜欢穿暗色系的衣服,胡子拉碴,长相普通的为大多数。
可,她眼前这位,似乎是侦探界反其道而行之的典范。
一身潮牌装扮,年轻帅气,浑身上下充满了阳光的朝气,声音也挺好听。
不过,这些条件和她的小傅傅相比,就较为普通了。
不滚,这人,靠谱?
收回目光,卫轻伶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我怎么穿妨碍你工作?昨天我已经把那人的基本信息给你了,过去这么久了,查的怎么样?”
卫轻伶再次开口,语气较为冰冷。
对方却不太在意,直接拿出一个大信封袋,放在卫轻伶面前,“喏,这些都是我查到的,你可以打开看看。”
“她近一个礼拜的行踪,接触过的人,我全都记录了下来。”
闻言,卫轻伶拿起信封袋,打开。
确实,这人的资料做的特别详细,还有一些照片,只不过,这些照片看上去倒像是从一些监控上截图下来的。
这些东西足以解决卫轻伶心中的疑惑。
将那些资料再次装进信封袋,卫轻伶拿起手机将尾款付清。
“昨天晚上说好的价格是五万,订金一万,尾款四万,我刚刚给你转了五万,多出来的一万是给你的奖金。”
语落,卫轻伶拿着东西转身离开。
直到卫轻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男人这才露出一抹带着趣味的笑。
嘴里喃喃,“看来阿骁说的没错,确实是个有趣的女人,倒也适合劲川。”
……
孤儿院。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告诉你们,都给我少吃点儿!哎呦,你这个臭小子,花老娘的钱居然还敢瞪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是谁允许你打他们的!”
卫轻伶刚回来,就看到小石头挨打,立马上前阻拦。
林夏看了卫轻伶一眼,收敛了一些,“轻伶,原来是你回来了,你是不知道,这些小杂……孩子,一个个的都像是饭桶似的,还不听话,你哥一个人一双手,要伺候这么多小祖宗,我这不是心疼你哥,想要帮他分担一点儿吗?”
呕!
林夏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差点儿没让卫轻伶吐出来!
“你想帮我哥分担?好啊,那里有一盆脏衣服你去洗了吧。”
看了一眼林夏的肚子,卫轻伶忍住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卫轻伶,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可是你嫂子,现在还怀了卫家的儿子,都说长嫂如母,你这个小姑子不孝敬孝敬我就算了,居然指挥我去干活,你说说,你到底按的是什么心啊!”
林夏本就在卫家猖狂惯了,现如今也是见财政大权握在了卫轻伶的手里,才会对她这么客气。
可,谁想到,她今天起床问了卫铮之后才知道,卫轻伶居然就给他转了一千块钱让他带着她去产检!
一个同事随手就给转了十万,而她,才一千!
因为这,她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现如今卫轻伶还指挥她去干活,她可不就憋不下去,撕开伪面,爆发了。
瞧着那张写满了贪婪的脸,又响起包里的那些照片资料,卫轻伶看向林夏的眼神瞬间发生了一些变化。
锐利的目光,像是x光,能看透人心。
看的林夏心里一惊,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卫轻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笑,“装啊,你怎么不装了?昨天你回来的时候不还在装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