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珂慌乱的离开包间,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中慌乱的自己,打开水,用冷水拍在脸上,平复慌乱的心。
缓了一会儿,拿出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重新补了个妆。
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神。
他是真的不爱她了……
甚至在他心里,她比一根羽毛还要轻……
活在过去的人一直都是她自己而已,而他早就从过去中走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
可笑啊,她原本是拿钱办事,结果却陷入他的温柔中无法自拔,这难道就是罪有应得,是她的报应。
欺骗别人的感情,最后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竟这么折磨她。
与此同时,包间内。
占杨珂便宜的男人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抱着另一只手臂,“沈屿,你他*的……”
男人话还没说完,沈屿脸色阴沉,平时脸上挂着痞笑,而此时脸色阴沉,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又是重重的几脚踹在男人的身上,“赵秋,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动的。”
陪酒的女人见此场景,纷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局面也是一旁几位男人没有想到的,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赵氏沈氏未来都有合作,得罪谁也不好。
他们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可怎么也没想到,沈屿阴沉着脸,朝那两位调侃杨珂的人走去,毫不留情抓起两人的头发,狠狠的甩在地上。
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沈屿声音冷冽,看着那位说把杨珂当成礼物送给赵秋的男人,“你刚才说把她送给谁?”
男人得罪不起沈屿,只好一个劲的赔笑,“沈总,你听错了……”
在这个包间内,无人能与沈氏抗衡,单凭沈氏就能将他们踩在脚底下,更何况,顾沈陆南城三大巨头,又是好友,谁敢得罪。
原本他们是想见沈屿一面都难,若不是赵秋手中有沈屿看中的项目,否则根本就见不到。
见到沈屿时见他话不多,便想与他打好关系,便看见赵秋一直盯着那个小助理不放,便开了个玩笑,谁知道沈屿这么在意这个小助理。
沈屿锃亮的皮鞋踩着开玩笑男人的手上,他蹲下身子,“你看那个女人聪明吗?谈个合同谈了半个月也谈不下来,圈内谁不知道我沈屿严厉,开除了不少助理,那你猜我为什么留着她?原本这个合同今晚是她自己应酬的,那你们在猜猜我今晚又为什么跟着一起来?”
还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今晚应酬的几个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男人痛得脸皱在一起,求饶的看着沈屿,“沈总,我错了,我不该多嘴,我掌嘴。”
男人说着,用另一手狠狠的掴在自己脸上,一下又一下,像是只要沈屿不喊停,男人就一直掴下去。
男人没有赵秋那样有骨气,毕竟像他们那种小型企业,沈屿动动小拇指,捏死他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而赵秋手上还有沈屿想要的项目,可以拿项目当把柄拼一下,若是沈屿不吃这套,那么赵秋的下场会很惨。
像沈屿只是比较看中这个项目,只是争取一下,但这个项目有或没有,对沈氏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沈氏也不会因为丢失了这个项目而有损失。
沈屿勾了勾唇,脚从男人手上移开。
顺手从桌子上捞起一个空酒瓶,来到赵秋面前,看着他那条断了的胳膊,玩味的看他,酒瓶抵在他的下巴处,“拿合同威胁我?那你说我明天把赵氏收购了,那项目是不是自然而然就是我的了。”
赵秋怔住,惨白的脸色尽是恐慌,他自以为手里有项目便可以为所欲为,可怎么也没想到竟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助理身上。
他这会怕了,“沈总,有话好说,我只是看那小助理腼腆,想逗她玩一玩。”
“逗她玩一玩?”她也是他们能逗的?沈屿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谁都知道知道赵秋是出了名的老色鬼,把应酬的地方选在酒吧,能有多正经,他不敢想,如果今天晚上他没跟杨珂一起来,后果是什么。
赵秋勉强的扯出笑,“对,就逗她玩一玩,绝对没有其他任何心思。”
沈屿嗤笑一声,一个空酒瓶砸在男人的头上,酒瓶四分五裂,碎裂的玻璃掉在地上,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气。
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随后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沈屿缓缓起身,在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临走前冷眼扫向包间在场的每一个人,“等赵总醒了告诉他,从明天开始赵氏企业姓沈。”
看了眼地上的赵秋,离开包间。
一边一直掌嘴的男人见沈屿离开,停下手上的动作,松了口气,好在他只是受了些皮肉苦。
刚才的包厢简直就是修罗场,在沈屿出去的那一刻气氛缓和了许多,至少没有刚才的压迫感。
看着地上断了一条手臂满脸是血的赵秋,帮他叫了救护车。
杨珂走出了洗手间,在转角处碰到了沈屿,微愣了下,“沈总,你……”
沈屿眉头微蹙着,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酒吧外面走。
他的力道很重,杨珂被他握的手腕泛疼,跟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他是怎么了?
是因为她合同没签成,生气了……
杨珂愧疚的低下头,任他拉着自己往酒吧外面走,“对不起……”
刚走出酒吧,沈屿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见她低着头,他有些烦躁,“你道什么歉?”
“合同弄丢了。”杨珂低着头,声音很弱,她不敢抬头看沈屿,怕他此时眼里尽是怒火。
确实,沈屿在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眸中的怒火烧的更盛了,“一个合同就真这么重要?杨珂,如果他要你跟他睡觉才肯签合同,你打算怎么办?”
“啊……?”杨珂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沈屿很在乎这个项目,她一定要尽力把这个项目拿下,其他的没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