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可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东西。
那个赤焰鬼脸求饶求救的话，封司冥身上的黑雾跟鬼火，他时而暴戾凶狠的表现，所有阴物邪物那么惧怕他的样子，还有，陆少羽作为陆家镇魂人，他也这么说。
种种迹象都在告诉我，封司冥……他好像……
不是神。
可是……
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情！
封司冥不是神的话，为什么会帮我这么多？还帮了乔淑予，一次次的从阴物手中把我救了下来！
他虽然嘴上总说要折磨我，可最后每一次都帮我消除了身上的伤痕，替我盖上被子，轻声离开。
他是想减除我的疑心？让我心甘情愿做他的盘中餐？
不，不是的，封司冥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陆少羽一定是看错了，封司冥怎么可能是世间最大的邪物呢，一定是他搞错了！
“陆……”我正准备开口，让陆少羽好好再看看，封司冥一定不是邪物的时候，站在我对面的封司冥突然收回了手。
他眼神徒然暗了下去，变得更冷了。
我心里一慌，担心封司冥以为我也认定他是邪物，赶紧解释道：“封司冥，我，我不认为你是邪物，我只是现在需要冷静一下，我……”
“黎小九。”封司冥冷肃地打断我的话，眼神已经变得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萧杀感。
他周身鬼火乱窜，头顶上吊灯的光突然忽明忽暗，整个屋子里的气温也开始下降，让人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说对了，我，不是神。”封司冥对上我的眼睛，用最迷人的声音，说着最扎人心的话。
我的心脏，瞬间一疼。
就像是被针扎中了一样，疼得我差点弯下腰。
他……在说什么呢？
我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封司冥怎么可能不是神呢！
他不是神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不是神，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清楚！
“你骗我。”我压制住内心的崩塌，哑着声音，咬着牙对他说道，“你一定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他语气显得异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波动，“黎小九，以前我就说过，神是不会管区区一个凡人的。”
这句话……很耳熟。
他好像确实说过这话。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神，是你一直这么认为罢了。”
我的心脏再次被击中。
呵……
敢情，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一厢猜测呗？
“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我说过，这是你欠我的，既然你想不起来，那我就折磨到你想起来为止。”
“说到底，你只是我的猎物，一个没有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上的猎物。”
“黎小九，你认命吧，任何神，都不会来管你的。”
他冷冰冰的话，就像冰雹一样，狠狠砸在我柔软的心脏上。
将我完整的心，砸得遍体鳞伤！
“封司冥！你最后也不过就是要我命吗？现在就杀了我啊！”我实在太难受了，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