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姐,他们两个人都快把我家当成闲月阁了。”
苏锦秀正在厨房里面和着面,就听到初月跺着脚走了进来。
“我都这样了,你不管我?”
初月见苏锦秀丝毫不受影响的做着手里的活儿,越发的不高兴了。
“你几乎每天都来,说的都是一个事,我能想到安慰你的话都说尽了。”
苏锦秀也有些无奈,可是自己总不能去找孟文泰告诉她别再去了。
到时候孟文泰会不会听话,苏锦秀不知道,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姜宸渊的怒火。
“那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初月也不管苏锦秀在做什么,一把抱住晃着。
“等等,我一会儿晕了谁还能安慰你?”
苏锦秀尽量将手远离着初月,生怕手上的面粉会蹭到她身上。
“哎呀,你别做了!”
初月刚刚放开手,苏锦秀就又回去和面了。
“锦绣,我来吧。”站在一边的刘嫂子见状走上前,接下了苏锦秀手上的活儿。
苏锦秀只好放下手上的活儿,去洗手了。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和他说清楚。”
连续这么长时间,总是会出现在绸缎庄的孟文泰到底有什么目的。
全城的人都快知道了,初月怎么可能还一无所知。
“我不是,我只是......”
初月的我不是已经很明显,苏锦秀嘴角也已经勾起来了。
“只是什么?”
苏锦秀虽然不喜欢孟文泰,更是不愿意让初月和他有什么接触。
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实在不适合参与过多,
而且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看初月和绣娘的意见。
“哎呀,反正我就不想天天见到他。”
初月被苏锦秀这样一问,脸都红起来了,险些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听见了?”苏锦秀抬头就看到跟着过来已经站在后门的孟文泰。
苏锦秀看到孟文泰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初月顺着苏锦秀的目光,看到了孟文泰。
孟文泰站在门口,见初月转头看向自己,脸上马上还上了一副讨好的模样。
“听见什么?”
孟文泰笑嘻嘻向两个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初月见孟文泰走进,本能的躲到了苏锦秀的身后。
“你干什么了,你都吓着她了。”
苏锦秀看着初月像是躲病毒的模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在下只是心悦姑娘。”
孟文泰突然变得文绉绉的模样,让苏锦秀身上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
“你又想干嘛,我都躲出来了。”
初月眼睛紧盯着孟文泰,生怕她多靠近一步一样。
孟文泰现在距离两个人很近,苏锦秀被夹在中间很不舒服。
可是自己的手臂被初月紧紧抓着,根本就躲不开。
“在下,还未做过什么。”
苏锦秀看着孟文泰公式化的笑脸,满嘴酸腐的语气,恨不起给他一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
“还请姜夫人,让一让。”孟文泰说着就要上手拉开挡在身前的苏锦秀。
孟文泰的手眼看着就要抓到初月手的时候,初月瞬间放开了手。
可现在这样一幕,落在刚刚进门的姜宸渊眼中,更像是孟文泰想对苏锦秀做点什么。
“你想干嘛?”
孟文泰的手已经来不及收回来,就被姜宸渊一把抓住。
“哎哎哎,疼,疼,王...放手!”
孟文泰似乎疼得连一句整话都说不清楚了。
只不是姜宸渊也很快就放开了孟文泰的手。
“我这文弱的小身板,早晚让你们打坏喽。”
孟文泰揉着自己已经发红的手腕,满嘴抱怨的话就说了出来。
“我说,姜公子,我可没打你娘子的主意,你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
“你来做什么?”
姜宸渊眉头微皱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孟文泰说道。
“我只是来......”
孟文泰说着目光已经流转到了初月的身上。
“我们走。”
如果不是姜宸渊在,苏锦秀真的很想告诉孟文泰追女孩子不是这么追的。
“哎,姜夫人,这是要棒打鸳鸯么?”
孟文泰看着苏锦秀丝毫不犹豫的就把初月带走了,不甘心的说道。
“我打的可不是鸳鸯。”
苏锦秀回头看了一眼孟文泰之后,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时候,带着初月离开了。
两个人来到前面,苏锦秀也看到了坐在前面喝茶的闲月。
心道,我这里也快成闲月阁了。
“我出去一趟。”
苏锦秀没有和闲月说话,只是和柜台里面的平儿交代了一句之后就出门去了。
苏锦秀拉着初月的手走在街上。
“我先送你回去。”苏锦秀看着一直沉默着的初月说道。
“嗯。”
初月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便叹了口气。
“别想太多了。”
苏锦秀安慰着初月,看得出来她并不讨厌孟文泰只是他这样实在贴的太近,一般姑娘都接受不了。
“初月我有件事想问你。”
苏锦秀还记得之前被刘春花绣坏的布料,但是绣娘并没有责备她。
现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差不多织好了。
“那块布料已经快织好了,就这两天吧。”
初月像是知道苏锦秀想要问的事情是什么一样说道。
“那距离交货还来得及么?”
苏锦秀每天看着都是刘春花因为犯错低沉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不过刘嫂子能来帮忙,我娘还很高兴。”
初月摇了摇头,那是一很大篇幅的绣画,到底能不能来得及,她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到时候不能按时交货的话,不论需要赔多少钱,别告诉春花,直接来找我吧。”
苏锦秀虽然没见过那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东西。
但是看着刘春花的模样,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不用,如果不能按时交付的话,我娘会赔。”
苏锦秀早在从刘春花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已经暗暗做好了决定。
“人毕竟是我介绍过去的,不能让你们承担后果。”
苏锦秀虽然不知道要用多少银子,但是攒一攒总是能还得上。
“我娘说过,我们既然雇佣了她们,不论她们做错了什么,都是绸缎庄的错,不能让她们受罚。”
初月目光坚定的说着,不论是在什么时候,能有这样想法的商户都不是很多。
“到时候再说吧,相信一定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