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亦白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慕念正侧身窝在沙发里，长发柔软地散在一侧，她把脸埋进靠枕，不知道在哼唧什么。
小叶那边还是答应帮慕念查清楚，挂了电话后琢磨着该从哪里开始入手调查。
她挂了电话后就摘了耳机，手机往旁边一扔，然后翻身趴在沙发上，脸还朝下，一动不动，像是要睡着一样。
徐亦白在不远处看了十几秒，迟疑片刻，还是迈着步子走过来，想提醒她这样在沙发上睡容易着凉。
不过，等他还差两三步走到沙发边上时，慕念忽然又动了，他下意识也顿住了脚步。
她也没翻身，而是抬起小腿，在半空中晃了两下，像是在水里扑腾似的，然后又放下。
慕念穿了件贴身长裙，刚才那一番动作，裙摆自然而然往膝盖上缩。
小腿的肌肤细腻白皙，在壁挂灯照耀下，似乎还泛着莹莹的光。
眼前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
徐亦白明显楞了一下，嘴角噙起一分笑意，又动了动嗓，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
慕念倏地支棱起身，透亮的眼眸直愣愣地看向站在沙发边的人。
她在想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不知不觉地结巴道：“你……你时候进来的……怎么没有声音？”
徐亦白一边靠近她，一边在脑海里搜寻答案，声音放轻，“地毯太软？”
慕念眉峰上挑，不太相信他的答案，“怎么……”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徐亦白抱起，放在了床上，
慕念刚想开口说话，徐亦白就亲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
慕念蜷缩在角落里，鼻尖红红，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徐亦白看她这样，喉结滚了滚，眸色更沉了。
他靠近，将人重新拉入怀里，低声道：“抱你去洗澡？”
洗完澡，慕念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躺在那张沙发上了。
慕念刚要睡着的时候，隐约间传来电话铃声。
徐亦白一看手机上面的号码，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盯着上面的名字看了良久，神色未明，侧身看了眼慕念，蹑手蹑脚地下床，去了阳台接了电话。
“怎么了？”
传来的一阵女声。
慕念瞬间清醒，若有所思地看着阳台上的徐亦白，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间，被子里的手紧紧揪着床单，渗出一层又一层细碎的汗水。
她多么希望，不是哪个人给徐亦白打电话，现在看来只是奢望。
徐亦白转身进了房间，慕念也闭上了双眼。
慕念能感受到他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她多么想伸手挽留，自尊心不允许她这么做。
徐亦白最终还是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慕念闭着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她翻了个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
五点的北城，天色将明未明，气温倒是凉爽舒适。
徐亦白穿了件象牙白丝质衬衣随意地倚靠在车身上，眼神不时看向对面的航站楼。
他没想到柳宜真的回来了，还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机场接她。
一会后，身穿白色长裙的柳宜出现在他眼前。
柳宜也看到了徐亦白，步履款款地走向他。
曾经心中的那一份悸动，这一刻藏都藏不住。
现在的徐亦白好像比她记忆中的徐亦白更加成熟稳重了。
柳宜带上温和的笑容，“亦白，好久不见，真的很感谢你来接我，你也知道，北城我没什么朋友，所以麻烦你了。”
她特地买了早上五点才到北城的机票，就想看看徐亦白会不会来接她，她赌对了。
徐亦白对她绝对还有感情，不然不会专程过来接她。
徐亦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上车吧！”
他确实很久没见柳宜，当年是他对不起她。
柳宜眺望着窗外，不由得感叹，“北城的变化可真大，我才两年没回来，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了。时间还早，不如去华清逛逛吧！”
“你还记得华清后街的水煎包吗？我们以前经常去吃。国外这两年，我还挺怀念那个味道的。”
她不相信徐亦白会忘记那些事情，那些和她共同的回忆。
一年前，徐亦白毫无预兆提出分手，转身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她知道徐亦白是有苦衷的。
她也尝试过忘记徐亦白，可无论如何就是忘不掉。
既然她回国了，徐亦白就得重新回到她身边。
徐亦白心里有些触动，依旧轻描淡写道：“华清后街拆了。”
柳宜皱了皱眉，“我们以前经常去的操场应该还在吧！”
徐亦白嗓音沉沉，“长途飞行，你也累了，我送你去酒店休息吧！”
柳宜见状，神情失落，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
车子一路行驶，车内安静异常，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降至零点。
柳宜下车后看着车内的徐亦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恨，又带上甜甜的笑容，“亦白，真的谢谢你，找个时间请你吃饭。对了，你这么早过来接我，慕念不会吃醋吧。”
徐亦白目光微微一动，顿了顿，没回答她，就开车离开了。
看着车远去，柳宜露出得逞的笑容。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对徐亦白势在必得，徐亦白的身边只会有她一个人。
————
等慕念醒时已经十点多了，本以为睡不着，没想到睡到了这么晚。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呆，试图缓解身体上的酸痛感。
缓了会，慕念拿起手机给小叶发了条微信：不用查了。
她何必自作多情，帮徐亦白那么多，他也压根不会领情。
小叶接到这条微信，一头雾水。
她不由得感慨，女人心，海底针。
昨晚刚说查清楚，今天就说不用查了，变脸的速度真快。
慕念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午餐，看着桌子上的美食，她的心情都变好了。
忽然电话响了，是温霖。
温霖专门邀请她去循迹参观，她也没有拒绝，反正下午也没有安排。
她对古董字画还是很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