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恬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她看着面前笑得温文尔雅的少女，把心一横，牙一咬，“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从来没有跟你借过什么礼服，那件紫色流仙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
死不承认可还行。
苏眠似乎早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
“哦，那请你出示一下礼服的购入码。”黑色的长裤包裹着匀称修长的双腿，此时苏眠长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龙恬，“如果拿不出来的话，这紫色流仙裙你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龙恬迎上她的目光。
她的笑容好像在说：我把底牌亮给你了，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龙恬一震，她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女。
这个人，不是苏眠！
苏眠才不会这样咄咄逼人，也不会这样笑里藏刀。
更不会，跟她计较！
“我……购入码在我爸爸那里……我……”
“拿不出来？”
龙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她身边的封婉早已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都不敢说。
从龙恬的支支吾吾，大家也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明德的学生家里非富即贵。
龙家确实尊贵，但御风的隐形富豪不少，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要卖龙家的面子。
“天啊！龙恬也太不要脸了吧！”
“就为了一个虚假的头衔来满足她的虚荣心，竟然借了礼服不还！”
“这已经不是不要脸的问题了，而是人品的问题。”
“谁跟她玩儿谁也是人品不行！”
龙恬：“……”
与龙恬坐得极近的封婉，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
苏眠看着几个人的小动作，懒懒的站起身。
这么一动，封婉本能的缩了下身体。
她以为苏眠要打她。
毕竟子弹打进皮肤的那种感觉太过深刻，短时间内她是没办法忘记了。
“封婉。”
苏眠的声音响了起来。
听在封婉耳朵里，就像魔鬼降临，吓得她差点从椅子跳起来。
“你的父亲和哥哥们还好吗？”苏眠的声音带着笑意，外人听来一点问题没有。
但是封婉整个人却抖得更加厉害，很久都没有回答。
苏眠也不介意，“替我问候他们。”
她说完话转身要走。
又像是起来了什么，重新转过身来，一双黑色的眼眸落在又气又怒的龙恬身上，“龙四小姐，看来你的朋友们都不是真心对你的。”
这话如同一条导火索，彻底将龙恬内心的愤怒点燃。
她霍地站起身来，对着封婉挥起了爪子。
“小小一个封家出身，你也敢看不起我？想跟我保持距离？当初是谁舔着脸要跟我玩的？”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教室里一片死寂。
封婉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恬，“你打我？”
“贱人！”龙恬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打你怎么了？我打你你也只能给我受着！出身卑贱的贱人！如果不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封婉脸上被龙恬打红了一片，另一边没被打的脸也因龙恬的话而红了起来。
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