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婉当即发出一声惨叫，煞白着脸重新倒回了地上。
“我这个人呢，最讨厌不老实的人。”苏眠把玩着手枪，漫不经心道：“如果今天你们能够大大方方的承认想要对付我，说不定我会放你们一马，不过现在……你们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龙恬脸色一变，“你想杀我？你敢吗？我告诉你！杀了我，你们整个苏家都要完蛋！我爸爸和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为什么总觉得我不敢呢？”苏眠微微一笑，声音又轻又柔，美目流转间，是逼人的寒芒。
砰！
一声枪响。
龙恬尖叫着，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偏，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粉色大衣刚才倒地的时候就已经脏了，现在衣服上面满是灰尘。
而龙恬就像被一件华丽又脏污的袍子包裹其中，小腿鲜血奔涌，很快染红了她的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苏眠！！你——啊——”
又是一枪，重重的打在她另一只小腿上。
龙恬脸色惨白，血液正急剧的从身体里流失。
她嘴唇颤抖，脸上充满恐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昨天在医院里发的那些誓言一个都还没实现，今天她就要命丧黄泉了。
苏眠细腻的手指从略微滚烫的枪身上抚过，眼神温柔，如同看自己的情人一般，“我手里的枪向来是个听话的，面对那些想对付我的人，指哪打哪，例无虚发。”
“不要杀我！”封婉用尽力气，乞求的看着苏眠，“不要杀我，求你了！从前是我不懂事，得罪了苏大小姐，求你放过我吧！”
苏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封祥其马上就60大寿了，我会留你活到那天，亲自给你父亲祝寿的。”
温声细语。
却是锋机毕露。
即使是封婉这样的蠢货，也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要！”封婉哭着求饶，“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苏眠却不再理会她了。
转头看向倒地不起的龙恬，“龙四小姐想活命吗？”
龙恬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什么报复龙家，什么让苏眠生不如死。
她现在都要死了，自己曾经发过的豪誓就跟狗屁一样，一文不值。
“想。”龙恬颇识时务，心想只要自己不死，她就有办法让苏眠生不如死，“求你放过我！”
苏眠眉眼一弯，温柔的说：“爬过来，向我道歉。”
地上的封婉和龙恬没有犹豫太久，艰难的爬到苏眠脚边。
曾经不可一世的两位世族小姐，此刻就像泥泞地里泥鳅，满身的尘土，血水混着地上的泥，瞬间从云端跌下了凡尘，掉进那最不堪的沼泽地里，着实狼狈。
“对不起。”
“对不起。”
封龙二人低下曾经高贵如孔雀的头，卑微到了尘埃里。
椅子上的少女满意一笑，枪杆轻轻扫过颊边的发丝，笑得甜美又动人，“看在你们这么乖的份上，我就暂且饶你们一命。”说着转头吩咐程焕，“这几天就把她们关在这里吧，每天送一餐饭，别把人饿死了，再找个医生来给看看，过几天，我还要看她们演戏呢。”
程焕垂首，“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