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熟客(1 / 1)

“死倒是不至于,顶多就毁毁容。”

玄衣男子从容地接她的话,他的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只是在聊家常。

毁容?!

毁容是小事吗?!

“什么叫顶多,我可是这落月楼的花魁!”

封栩栩气愤地顶撞道。

不对啊,我一个精通换脸之术的幻术师,容貌什么的对我来说,好像也不那么重要。

她垂眸细想一番,突然话锋一转,用了一个无比奇怪的比喻:

“我若是毁了容,就像是屠夫没了猪。”

厉风庸皱眉。

屠夫没了猪?

这是什么比喻,俗不可耐。

厉风庸有些不快地抿了抿下唇,罢了罢了,先把她带回去再说。

“跟我走,你既不会毁容也不会死。”

厉风庸懒得再与她纠缠,他抬手抓住封栩栩的手腕,力道大得骇人。

你拉我干嘛!

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我才不跟你走!

“不不不,我不能跟你走。”

封栩栩努力想抽回手,但是无奈力量差距悬殊,抽了半天也毫无成效。

“为什么。”

厉风庸剑眉轻挑,反问道。

“因为......因为......”

封栩栩一时语塞,短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说辞,就尴尬地应和着。

“因为,我是花魁。”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如果你找到溯雪和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就麻烦了。

溯雪姑娘对不起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圆。

只好牺牲一下你的智商了。

厉风庸:......

厉风庸黑线,花魁和一般的妓子有什么区别吗?

“是花魁又如何,我赎你回去不就行了。”

厉风庸的语气隐隐加重,略显烦躁。

“不行。”

封栩栩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为什么又不行。”

厉风庸握着封栩栩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封栩栩光洁的手臂上泛起红印。

“因为......因为因为......”

封栩栩看了看泛红的手臂,尴尬地眨了眨眼睛,“花魁贵。”

厉风庸:......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不想跟这个愚蠢又虚荣的女人扯在一起。

可是现在没了蝮蛇,只能靠这女人体内的蛇毒了。

这蠢女人,真是麻烦死了。

“我买的起。”

厉风庸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封栩栩愈发头疼起来。

这怪人真难缠!

她深吸一口气,又试图解释道:

“这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这......”

这是我不想跟你走的问题。

讲真,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很难,尤其是一个凶凶的还养毒蛇养了毒蛇还让它满屋乱跑的怪人。

相比之下,我还是更相信我那不靠谱的师兄。

“你不相信我。”

厉风庸突然打断她的话。

对,就是这样。

你总算抓住要点了!

“是。”

封栩栩退后半步,诚实地冲他点点头。

那男子不满地轻抽了口气,郑重道:

“可是,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退路吗?”

当然了,我师兄自小熟读百草,比你这养蛇怪人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闻言,封栩栩用左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厉风庸地手指,笑得自信从容:

“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天无绝人之路?

这女人,真是蠢到无可救药了。

一个青楼女子,居然还相信什么天无绝人之路。若真是这样,你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里了。

“可是你摔死了我的蛇,我不管,你要赔我。”

厉风庸转过身背对着她,努力掩饰脸上的不耐。

“那我明天买一条,亲自送到您的府上行吗?”

封栩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询问。

天哪,这个蠢女人!

若是蝮蛇可以轻易买到的话,我何必在这与她纠缠。

虽然不耐,但是厉风庸还是准备善良一些,让她绝望一次再回来找自己,就难得地同意了:

“好啊,那明日,我还在这里等你。”

罢了,让你知道什么是绝望也好,这样你才能乖乖听我的话。

听到他终于肯放自己走了,封栩栩立马喜笑颜开:

“一言为定。”

说完,封栩栩就提着裙边一路小碎步往门那边跑去。

谁料她一出门,就与鸨母撞了个满怀。

鸨母正一路寻她呢,这刚好撞上,鸨母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她伸手揪住封栩栩的耳朵,急切地斥责道:

“你个死丫头跑哪去了你,快走快走,客人都等不及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封栩栩朝走廊的尽头快步走去。

“诶?”

封栩栩被这么拉着,只得一路小跑地跟上。

她不禁感叹一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封栩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鸨母丢到另一个房间里。

封栩栩脚都还没站稳,就听前面一个声音道:

“怎么样了?”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背门而坐。

这位熟客会是谁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刚经历过生死大难的封栩栩,已经对求知失去了兴致,她现在只想赶快脱身去找庄恒。

“奴家一切安好。”

封栩栩敷衍地应和一声,眼睛快速地扫了一遍房间里的物什。

什么东西顺手又好用呢?

听到溯雪的回答,男子端杯子的手顿了顿,眼神渐渐清明。

“哦,是吗?”

男子轻笑一声,也不回头,只吩咐道:

“那你走近让爷瞧瞧。”

“诶。”

封栩栩的目光锁定了古玩架子上的花瓶。

就你了。

接着,封栩栩娇羞地应了一声,顺手抄起架子上的花瓶走了过去。

在距男子还有二尺左右的距离,封栩栩一只手轻轻举起花瓶,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下手。

毕竟,她也不想闹出人命。

怎料那男子突然站了起来。

他缓缓转过身,笑得一脸春情。

莫烟启!!

怎么会是他?

想不到呀想不到,这莫烟启居然是个混迹青楼的纨绔子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难怪林亦黎不肯嫁给他。

莫烟启瞄了一眼封栩栩手里的花瓶,又瞄了瞄封栩栩,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眼神意味不明。

封栩栩举着花瓶的手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唉,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只能换个办法了。

封栩栩把花瓶正过来,假笑着用另一只手托起花瓶底,“官人,你看这个花瓶如何?”

莫烟启也不拆穿她,他看着花瓶点点头,答道:

“还可以。”

好险好险。

还好我机灵。

封栩栩正心虚地把花瓶放回去,却突然被人从后面勒着腰抱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

莫烟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封栩栩,她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

莫烟启!

你逛青楼还是熟客就算了,还用这种下流手段轻薄女子!

龌龊!

无耻!

接着,封栩栩被粗暴地扔到床上。

刚一脱离控制,她就迅速翻过身来,警惕地往后退了退,把自己缩在墙角。

莫烟启见她这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这丫头。装都不会装。

“哦?你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莫烟启上前。把封栩栩堵在墙角,动手开始解自己的外衫。

迫于当前的身份。封栩栩在内心把莫烟启鞭死了一百遍,但面上还是得笑着说:

“官人,奴家最近来了葵水,不能......”

莫烟启面不改色地答道:

“那我们就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

封栩栩支支吾吾道:“以前......”

那以前是要怎么样?

封栩栩无辜地眨眨眼睛,很是不知所措。

莫烟启狡黠一笑,把封栩栩一把拉进怀里,扯下她的外衫,又把她按到床上。

他用左手抓住她的双手背在她身后,右手轻轻掠过她的美背。

冰肌玉骨,肤如凝脂,别提什么印记了,连颗痣都没有。

“莫烟启!”

封栩栩咬牙切齿,不管不顾地大喊道:

“你这个禽兽,你知道......”

莫烟启及时打断封栩栩的话:

“封姑娘还真是女子中的一股清流,青楼这种地方也敢随便来。”

他知道?

他知道还这么对我?

戏弄我?

想到这,封栩栩脸色一变,恶狠狠地怒怼道:

“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多管闲事。”

然后,封栩栩努力挣了挣双手,示意莫烟启放开她。

莫烟启识趣地放开她。

刚一重获自由,封栩栩就飞速地爬起来,穿好衣服缩到墙角。

她刚刚坐稳,就听莫烟启又自顾自道:

“以后不许随便来青楼这种地方。”

封栩栩反驳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莫烟启答:

“那我就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岂有此理!

封栩栩气鼓鼓地反驳道:

“你已经用这个威胁过我一次了。”

莫烟启:“那就再用一次。”

“你......”

封栩栩无力反驳,败下阵来。

事实证明,被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变回来,我送你出去。”

莫烟启站起身来,朝封栩栩伸出手。

“不要。”

封栩栩整理了下衣襟,避开莫烟启的手下了床。

她气愤地瞥了一眼莫烟启,恶狠狠道:

“臭流氓!”

莫烟启也不生气,兀自走过去强行抱起她,自顾自地说着:

“刚刚的事情只许我对你做。”

封栩栩不知是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耻行径还是心力交瘁,被强行抱起来并没有太大反应。

“凭什么?我不!”

听了这句话,她不甚开心地撅起嘴,硬气地反驳,同时抬手挥了挥变回自己的脸。

闻言,莫烟启轻笑一声,答道:“那我就轻薄你。”

“我......”

你就不能偶尔雅正一点吗?

封栩栩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她弱弱地嗫嚅一句:

“你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就不能守礼一点吗?”

莫烟启看她一眼,郑重地回答道:

“我对别人一直都很有礼,但对于你,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要负责。”

“我?”

我???

苍天可鉴,我可什么都没做。

唉,算了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封栩栩无奈地撇撇嘴。

仰着头实在难受,她很自然地一只手揽上莫烟启的脖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起那个奇怪的坠子。

袖子轻轻顺着她的藕臂滑了下来,嫩白的手臂上蛇鳞的印记格外醒目。

莫烟启突然脸色一变:

“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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