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心赶了几日的路,从羽清城带来了些珠宝美玉,特意赶来拜会巫城主。到了巫府,他十分恭敬有礼的行礼道:“拜见巫城主。”巫城主笑了笑,说道:“是来见玉雅的吧。”落木心有些害羞的笑了笑,回道:“请巫城主成全。”巫城主看了他几眼,大声笑道:“哈哈哈,落公子远道而来就为见佳人一面,如此痴情,真是难得呀!”落木心笑道:“多谢巫城主夸奖。”“来人啊,带落公子去见玉雅。”巫城主吩咐后,家丁便领着落木心到后园去见巫玉雅。落木心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飞奔到巫玉雅跟前。
巫玉雅娴雅安静的坐在石凳上抚琴,双手拨弄琴弦朝落木心笑了笑。落木心急忙跑过去坐着,待巫玉雅一曲奏完,他便拍着手夸赞道:“妙,妙啊!此曲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巫玉雅起身笑道:“你喜欢便好。”落木心抚摸着她的秀发,笑着说道:“在我眼里,玉雅什么都是好的,胜过这世间千千万万的女子。”巫玉雅娇羞一笑,上前抱着落木心,贴在他耳边问道:“木心,你会娶我吗?”落木心双手紧紧的抱着她,柔声说道:“玉雅,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娶你的。我要给你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晚膳后,巫城主邀落木心到后园游玩赏花。落木心一路陪着巫城主走在蜿蜒崎岖的石子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在一处花丛前停了下来。巫城主问道:“落公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花?”落木心看了看,回道:“城主见谅,我不知。”巫城主随手摘下一朵,捧在手心里,颇为哀伤的说道:“此花唤作昙花,只盛开一夜。因而世人常用昙花一现,喻指美好之物转瞬即逝。”落木心望了望满园的昙花,十分奇怪的问道:“巫城主为何喜欢如此伤感的花?”巫城主笑了片刻,说道:“不瞒落公子,我年轻时曾遇见过一个女子。当年,我在金水河畔与她初遇,风姿卓然,绰约婉丽,令我毕生难忘。”“哦?那巫城主可曾跟那个女子表白心意?”巫城主自嘲的笑了笑,低着头说道:“我与她就如昙花一现,固然美好,可终究太过短暂。我在这园子里种了几十年的昙花,看了无数遍花开花落,却还是舍不得那曾今片刻的美好。”在渠灵城住了几日,落木心禁不住姐姐落梨莺的再三催促,便只好启程离开。站在府外与巫玉雅依依惜别,十分不舍的离去。
巫玉雅来向爹爹请安,巫城主便说道:“玉雅,这落木心已经对你情根深种。看来,爹爹此计可行啊。”巫玉雅笑道:“爹爹此计甚好,利用落木心间接控制羽清城,如此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咱们想要的东西,自然是好。”巫城主抬头看了看她,不放心的问道:“玉雅,你不会对他动了真心吧?”巫玉雅低着头,急忙解释道:“爹爹放心,落木心只是一颗棋子罢了。我只需利用他达到目的,至于其他旁的事,玉雅想都不会去想的。我即是渠灵城的人,就自然会为渠灵城打算。”
一连好几日,白启敏都会悄悄走到费玉儿的门外,偷偷望她几眼。早晨天不亮便跑过来了,躲在外边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响动,见她早起梳妆打扮,用过早膳才放心的离开。碧桃每每见到,都不由自主的同情起来。一日,碧桃正准备去厨房端些吃的进屋,刚出门不久,就碰见白启敏端着一盒吃食站在一旁。碧桃笑了笑,走过去行礼道:“拜见殿下。”白启敏嘴角微微一笑,将盒子递给她,嘱咐道:“这些都是玉儿平日里爱吃的东西,你替我拿进入吧。千万别告诉她是我送的,否则她一定不会吃了。”碧桃行礼道:“是,奴婢知道了。殿下放心,奴婢待会就送进去。”白启敏看着她,笑了会儿,转身离去。
十几日后,西帝在王宫里设家宴,特意让人请了白启敏和费玉儿同来。府外的车马预备好了,白启敏便让人去请费玉儿。侍从站在门外大声叫道:“启禀王妃,陛下今日在宫中设宴,还请王妃快些梳妆打扮,与殿下一同赴宴。”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回音,半个时辰后,仆从复又喊道:“王妃?王妃……”碧桃代她答道:“王妃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费玉儿坐在铜镜前随意梳洗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不紧不慢的走至府前。白启敏站在门外等了她许久,见她来后,他便上了前一辆马车。费玉儿紧随其后,坐在后一辆马车上。碧桃试着劝道:“小姐,今日家宴上必定有不少王族公卿子弟在场。您好歹与四殿下做做样子,免得让人说闲话啊。”费玉儿冷着脸说道:“做不到。”行至宫门前,白启敏与费玉儿先后下了马车。白启敏先行一步,慢慢往前走着。费玉儿搭着侍女的手,故意落下白启敏一段距离。
走至殿内,人已经来了许多,各自三五成群的聊着些琐碎家常。见到白启敏后,殿内的达官贵人王族公卿子弟,纷纷躬身行礼道:“拜见四殿下,四王妃。”白启敏略微笑了笑,回礼道:“大家不必客气,快请入坐吧。”席间有人打趣道:“唉,想不到四殿下与王妃如此恩爱,夫唱妇随,真是羡煞我等了。”白启敏笑道:“哪里哪里,让诸位见笑了。”费玉儿丝毫未留情面,狠狠的瞪了那几个人几眼。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十分尴尬的笑道:“啊……殿下恕罪,我告辞了。”白启敏坐在费玉儿一旁,伸手过去想抓住她的手。费玉儿极为抗拒,迅速收回了手拢在腹间。白启敏扑了个空,只好作罢。
这一幕恰好让香贵妃看到,她十分生气的看着费玉儿,一边为儿子不值,一边又很是不解儿子为何对这费玉儿如此执着?香贵妃跟一旁的侍女说了几句,便起身走出了殿内。侍女走到白启敏身旁,俯下身贴近他的耳旁说道:“殿下,娘娘请您过去一趟。”白启敏随即起身前往,跟着侍女一路来到一处僻静角落。白启敏见到娘亲后,便问道:“娘亲把我偷偷叫出来,所为何事?”香贵妃十分心疼的看着儿子,轻声抽泣道:“敏儿,娘亲为你不值啊!从小到大,身旁何人不是对你千依百顺的,你又何曾被人如此折辱过?”白启敏笑了笑,宽慰道:“娘亲不必为敏儿难过,我找到了此生挚爱之人,娘亲应该为我高兴才是。”香贵妃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傻儿子,真是我的傻儿子。”白启敏上前扶着娘亲,调笑道:“好啦,娘亲,现在就由您这傻儿子扶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