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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Chapter51(1 / 1)

起初,在被阿斯托利亚询问,他是否有授意帕金森去欺负希尔时,德拉科觉得非常莫名其妙。

他当然没有授意过!而且他就算想要收拾人,也用不着女生帮忙出头!

可一顿反驳过后,德拉科忽然又想起,帕金森确实问过这样的问题。他每次都让她别管,直到前几天,被问烦了直接说:“别问我,这跟我毫无关系!”

潘西当时一愣:“哦,我明白了。”

“……”

于是德拉科出了宿舍门。

走在路上,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并不是在担心谁,只是怕潘西被发现说是他教唆的;以及,他确实也想见希尔出丑的样子。

德拉科想过无数种笑话她的方式。

却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施恶咒,让她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

像快死了一样。

还冲他笑:“现在你满意了吧?”

那一瞬。

他不自觉往后退,恐惧和愧疚压倒了自尊心,一句“对不起”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的确跟她不对付,恨她抢风头,还看不起她的血统,可却不想让她死。

而且还死于他随口一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

卢平赶来就看到这一幕,顿时瞳孔一缩,连忙过去施了几个急救咒语,抱起小姑娘往医疗翼跑。

那几个孩子也跟了上来。

有人边哭边说:“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希尔…她留了好多血,她会不会死啊?”

卢平垂眸,小姑娘满头是血,脸色极其苍白,敛着眼呼吸薄弱。听到这句话,她勉强睁开眼,气音发着颤:“我会死吗?”

没听到人回。

她哽咽了下,眼泪就这样掉下来:“…我还不想死。”

多年前,也有个女孩说了这句话。

当时没人相信她。

所以死得孤单又悲凉。

卢平收紧了手臂,喉咙深处滚出来的声音很低,却非常坚定:“不会,你绝对不会死。”

而后,才稍稍侧头:“作为学生,有一件事情你们必须得明白——做了什么事情,就得承担什么后果。”

头部受重力撞击,失血过多,头皮受损严重,轻度脑震荡等等。

这一系列诊断,使安珀在医疗翼简单清理了伤口后,就被连夜送到了圣芒戈医院五楼。

而当晚的霍格沃茨,如同万圣节,邓布利多再次把所有学生召集在礼堂。

“我不敢相信,学校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几个学生合伙去欺负其它学院的学生!而且这类事件不在少数!”他面上难得没有带笑,声色俱厉,“这很值得我们教职工反思,我们是否忽略了学生的心理健康…而对于校园霸凌者和霸凌现象,我们必须得严厉处理!”

说着,他念了几个人的名字,宣布对他们进行扣分及停课处理。

期间全场鸦雀无声。

赫奇帕奇的学生几乎都愤怒地瞪着斯莱特林的人。学校里藏不住事,大家很快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人能咽下这口气。

邓布利多盯着这群学生,又开了口:“学校,本该是一个纯净的圣地,不该成为有些人拉帮结派的窝点。而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工具!”

这天夜里,校长先生给他们讲了尊重平等和友爱,极认真地给这群尚未步入社会的学生上了一课。

至于他们是否听进去了——

就算只有一个,那也是有意义的。

四月一日,阴雨。

安珀被转移到普通病房,没醒。

学校通知了家长,希尔夫妇来时脸色异常难看,直接说要退学。

邓布利多及时阻止了他们。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里,波特狠揍了马尔福一顿,被关一个月禁闭。

四月二日,阴雨。

安珀依旧没醒。

希尔夫妇想直接带她回家,被医院方拒绝,理由是非麻瓜病因。

这一天,斯莱特林输了球赛。

对手是赫奇帕奇。

四月三日,天阴。

安珀醒了。

发现自己还活着后,她抱住几月未见的父母,哭得像个很小很小的孩子。

她真的不想死。

霍格沃茨的猫头鹰开始忙碌了。

四月四日,天晴。

为了恢复头皮,安珀剃光了头发。

好不容易长长的金发,全部落在地上,变成了垃圾。

安珀盯着看了许久,突然抬头,对护士说:“可以帮我买顶假发吗?”

护士说好。

下午假发就到了。

安珀试了下,没多久又摘了。

她觉得光头也挺好看的,至少在夜里不怕走丢。

四月七日,阴雨。

安珀开始写回复信。

西里斯·布莱克来探望她,说她这样真丑。安珀稍怔,一下子就哭了,反而把这个大男人搞得手足无措。

希尔先生黑着脸赶走了他。

四月九日,天阴。

安珀隔壁房有个小女孩,九岁,叫奥菲。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从来没出过医院。首次搭话,奥菲怯怯道:“学校漂亮吗?我从来没去过学校。”

安珀说,很漂亮,那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地方。

奥菲说真好。

之后,安珀有了每日任务:

去和奥菲聊天,

回病房画学校图册。

四月十七日,天晴。

安珀出院了。

她把画好一半的图册送给奥菲,说剩下的画之后再寄过来。

奥菲拉住她的衣角,眼里泛着光,哽咽着:“那你在学校等我,好不好?”

安珀说好。

四月二十一日,阴雨。

安珀提前一个月,在家庆祝了自己的十四岁生日。她没有邀请任何人,只安安静静地和父母一起过。

她开始找到乐趣,提议让爸爸在头顶上画画。希尔先生笑着拒绝了。

晚上,西里斯寄来了生日礼物。

是各式各样的假发。

四月三十日,天阴。

安珀打算回学校了。

她在镜子前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戴上假发,问妈妈这样是不是很丑。

希尔夫人摇头:“你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小女孩。”

安珀嗯了声,而后抹掉了眼泪。

她想朋友们了。

时隔一个月,安珀再回学校时,心情很忐忑。

她担心有人围着她问东问西,会有人取笑她没用才被欺负;担心被人发现她戴假发,说她不好看像个怪物;

又担心,其实根本没人在乎她。

下了列车,安珀在月台上看见几个熟悉的人影。那是海格和卢平,以及院长斯普劳特教授。

三人走过来,像是来接她。

“欢迎回来,小琥珀!”海格激动地接过行李,本想摸她的头,临到又把手收回去,“你身体肯定没事了吧?”

安珀点头:“没事了。”

“没事就好,孩子。”斯普劳特声音低柔,“你放心,大家都不会过问什么,就当和以前一样,好吗?”

“好。”

慢慢走出月台,天光刺眼,卢平突然给她戴上帽子。安珀仰头,见他温和地看过来:“走吧,小琥珀。”

安珀点头,说了声谢谢。而后,又想起什么:“我已经十四岁了,教授。”

“所以?”

“所以不能再叫我‘小琥珀’了。”

卢平失笑:“好的,安珀。”

霍格沃茨城堡一如常态,风景秀丽祥和,学生人影攒动,两相交映。安珀一路见了很多人,有老师在,大家只简单问候了几句,态度热情却不过分。

回到宿舍,苏珊还在上课没回来。安珀打量了下,发现自己的床与堆满了信件和礼物的桌子,都很干净整洁。空气中还散着浅浅清香,自然又熟悉。

这种感觉,在傍晚和朋友们相见时,体现得更为强烈。

“你终于——”苏珊吸了吸鼻子,把所有语言化为一个拥抱,“没事,你回来就好。”而后又问:“你饿了吗,我帮你带回来?”

安珀摇头:“我跟你一起出去。”

走前,她理了理假发。一出门,汉娜和凯蒂在等她们,脸上都带着笑态度自然。

来到餐厅,许多人都看了过来,空气静了一瞬,但又恢复正常。安珀瞥见斯莱特林那边有人走了,但也有绿衣服的人来问候她。

没过会,几个红衣服跑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赫敏紧紧抱住她,眼圈泛着红,“没有你这一个月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们本想请假去看你,可是麦格教授不允许!”

罗恩瘪嘴骂:“因为她觉得我们又吵,又不服管教,肯定会打扰你养伤。”

赫敏:“这都怪你们!”

罗恩觉得很荒唐:“为什么只怪我和哈利?你难道没有每件事都参与,每次吵架声音最大?”

这两人开始斗嘴。

哄哄闹闹的。

吵得人头疼,又想笑。

“头还疼吗?”哈利这时才出声。

“不疼。”安珀看过去,“但如果他们再吵架,我就头疼了。”

听到这,赫敏罗恩都止了声。

哈利弯唇笑,眼睛落在她头上,仔细盯了好几秒:“你头发很漂亮。”

“谢谢你,哈利。”安珀摸了下发尾,诚实道,“不过这只是假发。”

“我知道。”哈利眼睛稍敛,额间伤疤若隐若现,“但它在你身上很漂亮。”

安珀不自觉弯起眼:“谢谢。”

她不难猜到,西里斯·布莱克肯定告诉了哈利什么,或许说了她哭的事,所以哈利才这样安慰她。但无论怎样,她确实觉得很开心。

见她笑,哈利也抬眼笑起来。

没人问上个月的事情,安珀也没问他打架的事情。但在心照不宣中,有些隔阂仿佛在此刻消融。

饭后,几只小狮子送她回宿舍。

赫敏一直在耳边叮嘱,说不要碰水不要熬夜等等,罗恩嘟囔说真啰嗦,被瞪了眼又讪讪闭嘴。哈利只好站中间隔开他们。

走过长廊,那头站着个人。

安珀顿住,悄悄拉赫敏:“我现在丑不丑?”

“什么?”赫敏顺着看过去,立马明白了,“放心,你现在一点也不丑,很漂亮,没人比你更美。”

安珀失笑没应声。

那人往这边走了过来。赫敏识趣地拉两个男孩离开。

“怎么了,还没到宿舍!”

“闭嘴,跟我走!”

“安珀。”

安珀侧头,对上一双翡色眼眸。哈利定定地看过来,胸腔稍稍起伏,神色半隐在夜色中:“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哈利嗯了声,转身离开。

他觉得,也许还是做朋友更重要。

至少能永远在一起。

烛火幽明,皮皮鬼从头顶飘下来,卷起一阵冷风,嬉皮笑脸着:“哦,你回来了,那桃金娘又该哭了。”

安珀抬头笑:“看来我暂时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

皮皮鬼:“那暂时是多久?”

安珀正准备回,前方就响起一道声:“可能要很久很久。”

来人迎着烛光,眼眸染成焦糖色,唇边带着浅浅笑意,接着说:“久到——数清天上星星有多少为止。”

“……”

皮皮鬼自讨没趣,飞走了。

拐角处只剩下两人。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静默须臾。

两人突然都笑出了声。

“祝贺上次球赛胜利!”安珀摸了摸发尾,“虽然这句话晚了有一个月,不过——祝贺你!”

塞德里克失笑:“谢谢,不过这并不算晚。反而是给你的出院礼来晚了。”

安珀咦了声:“我有出院礼?”

“当然有。你想猜猜是什么吗?”

安珀随口猜了几样,但都没对。

“再试试?”

安珀有些泄气:“我不想猜了,我怀疑你又在故意捉弄我。”

塞德里克稍愣,认真询问:“抱歉,不过…我有故意捉弄过你吗?”

“……”

没有。

见她不说话,塞德里克哂笑,也没多纠结:“不猜也没什么,你回宿舍就知道了。”

说完他伸手想揉她的头,可悬在半空时又收了回去。

安珀注意到他的动作,小声问:“不摸头了吗?”

塞德里克点头:“我怕你会疼。”

安珀噢了声,低头摸发尾。

塞德里克垂眸,发现她好像瘦了一些,手腕比之前还要细。心猛地一抽,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安珀没听清:“什么。”

“抱歉,我只是随口…”

话没说完,安珀突然伸手抱住他。

少年的身体一瞬僵住。

安珀闭着眼,自暴自弃地环住他的腰,脸使劲往下埋,不敢说话。

夜里的风刮到耳边,跟心脏一起拍打耳膜,砰砰作响。鼻息里扑来栀子花的清香,夹杂着少年身上滚烫的,类似葡萄酒香的味道。

她不敢抱太长时间,刚准备松手。

下一刻,腰间附上一道力,往里收紧。头顶传来低低的声音:“安珀。”

没再说其它的。

也没人回。

塞德里克微垂着头,呼吸往下打在她的颈窝,热气腾腾,扑得耳朵发烫。注意到她缩了下,他立马又抬起脸,呼吸随之淡下来。

很绅士矜持的做法。

但却没松手。

他缓缓抬手,摸向她的发尾。刚想再说些什么,怀中人就出了声,瓮着气音:“不要摸,那是假发。”

“……”

安珀回到宿舍时,脸上热着红晕,脚底像踩着松软云朵。

苏珊瞥她:“怎么这么高兴?”

安珀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上扬着,压不下去。

于是想要反驳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好在苏珊没多问,只当她和三只小狮子聊开心了,提醒道:“有人给你送了出院礼,我放在桌上了。”

“好。”安珀走过去看。桌上果然有个手臂大小,淡紫色的长条礼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卷羊皮纸,上面束着绸带,旁边还有张便签纸。

安珀先看便签纸。

上边的字漂亮有力,只有几排:

我很抱歉擅作主张,偷偷把剩下的地图补齐了。画风拙劣,缺漏很多,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以及,出院快乐。

——c.d.

再打开羊皮纸,原本没完成的地方被填补上了,线条明显不稳,但相差不大。在不确定的地方,贴着便签注释。安珀还有记忆,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任何错误。

良久,她把东西收回盒子。

侧头瞥见镜子,而后愣住。里边的少女眉眼弯成新月状,极其好看。

安珀开始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

除了一开始不好意思后,她很快体会到戴假发的乐趣。她每天可以有不同的发色发型,短发中发长发,金发黑发棕发红发,各式各样。

当然,这得感谢西里斯的礼物。

有一回,她戴了顶红卷发。

走在城堡里,许多人都失了神。

上魔药课时,斯内普发愣地盯着她,准确说,是盯着她的头发看。

安珀浑身不自在:“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教授?”

斯内普这才回过神,咬着腮帮子说话,字眼一点一点地往外吐:“不,希尔小姐,没有任何问题。”

看他脸色难看,安珀也不敢多问。

另一个发愣的人是哈利。

他定定地看了她很久,才缓过神来,低着声音慢慢地说:“我妈妈也是这种头发。”

朋友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安珀想了想,故意逗他:“那幸好你遗传的你爸爸,是黑头发,不然——你和罗恩就更像亲兄弟了,像乔治和弗雷德那样的孪生兄弟。”

罗恩反驳:“这样难道不好吗?”

哈利:“我觉得很好。”

为了满足哈利的愿望,安珀借给他一顶红色短发。可惜头围小了,而且气质不太适合,带上去不伦不类,反而像杂技团的小丑。

于是哈利放弃了染发的想法。

对于安珀来说,在所有假发中,她最喜欢黑长发。她觉得黑直发高贵且正统,而且很有气质,像罗马人。

赫敏不以为意:“金发蓝眼也很不错,日耳曼人种特色。”

安珀妈妈的确是日耳曼人。

安珀叹着气:“可金发看起来太刺眼了,让人觉得张扬跋扈,还不够聪明,像个美.国人。”

赫敏:“也像德.国人。”

“……”

对于这一点,阿斯托利亚倒是很会安慰她:“至少金发看起来甜美动人,自由又浪漫,没有黑发那么古板,也没有红发那么狂野。而且你很聪明啊。”

“好吧,”安珀虚心接受夸赞,“其实我只是很想念我自己的头发。”

聊到这,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马尔福有再找你麻烦吗?”

安珀垂头回:“没有,他来找过我一次,可我没理他。”

阿斯托利亚轻声说:“我感觉他好像变了很多。你住院那个月,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好像每天都在做噩梦。”

安珀哦了声,神色淡淡。

之前那几个斯莱特林的女生,包括潘西·帕金森在内,全被进行扣分和停课处理。斯莱特林的学院分一下降到最尾,可没人敢对外抱怨。

施恶咒的那个女生来向安珀道歉,安珀没接受,只是摘下假发,给她看了下头顶未完全好的伤痕。那女生脸色煞白,差点吓哭,直接跑了。

安珀有些纳闷:“我光头这么丑?”

苏珊呸了声:“胆小鬼,敢做不敢当。”

至于德拉科——

严格来说,他的确没有参与这件事,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主谋。就连潘西·帕金森,也把大部分责任推给了他。没人相信他的辩词。

虽然最后邓布利多没有处罚他,可这个原本嚣张跋扈的少年,在最后这半学期,却沉默了许多。

身上似背上了枷锁。

有一回,上魔咒课。

弗立维教授教了个新魔咒,和冰雪有关。当时教室里异常寂静,苏珊很担心:“没关系吧?如果不舒服我帮你给教授说。”

安珀说没事,她没心理阴影。

之后试验时,一个学生的魔杖失了控,冰雪在教室胡乱肆虐。弗立维控制住局面,引导学生们先出去。

安珀出去时,门顶有块冰往下掉。但在距离头十公分的位置,猛地被人打开。往上一看,是一张苍白、面无表情的脸,那头浅金色短发异常刺眼。

德拉科用余光瞥了她一眼,默默收回发红的手背,直接往外走,没说一句话。

这就是安珀出院后,他们之间唯一一次交流——眼神交流。

再也没有其它。

德拉科不肯再当面说一遍道歉;

安珀也不肯原谅他。

五月二十一这天,安珀真正满十四岁,朋友们都送上了礼物和祝福。而阿斯托利亚来时,另外还带了一件东西。

“我本来不想这样做来让你不高兴,可他又不肯收回去。而且我觉得这是个好东西,不如你秉着‘占便宜’的想法试一试?”

阿斯托利亚把东西拿出来。

是一瓶强效生发剂。

“……”

安珀不想占这个便宜,她有波特牌洗发水。而且她现在喜欢戴假发玩。

六月份转瞬即逝。

最后的考试周过完,等成绩都出来后,霍格沃茨又来到一年一度的年末总结。毋庸置疑,学院杯属于格兰芬多。

看着满是棕红色旗帜的礼堂,安珀趴在桌上揉了揉眼睛。

她其实很喜欢这个颜色。

鲜艳又夺目,像一团火。

只是在炎炎夏日的六月末,看着就觉得很热。

于是当有个红衣服跑过来时,安珀就觉得看到了一团火往这边燃。

“停下,别再动了!”

哈利停住了,挠头:“怎么了?”

安珀偏头看他:“我还以为你是一团火,要过来烧死我。”

“……”哈利失笑,“我只是想来问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安珀直接起身,把行李箱从桌子底下拖出来:“走吧。”

哈利稍怔:“等等,我没拿箱子!”

说完连忙往宿舍跑。

安珀站在原地,觉得无奈又好笑。

走出礼堂,外边日光正烈,她嫌热摘了假发,蓄到耳边的金发稍稍有些乱,在阳光下发着光。

赫敏拖着箱子走过来:“我应该给你修剪一下。”

安珀回头笑:“这样就好。”

赫敏伸手抓她的头发,嘀咕着:“往下低点,你怎么比我小还比我高?”

安珀低头回:“我妈说我以后能长到一米七五。”

“那你怎么不去打魁地奇?”

“我怕摔下来,疼。”

赫敏笑起来,轻敲了下她的额头:“那这样疼吗?”

安珀眨眼:“疼。”

于是赫敏又揉了揉,直说她娇气。

“苏珊人呢?”

“她明天再回家。”

很快等到哈利和罗恩,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往车站走。上车时罗恩发现一件事,匪夷所思道:“哈利,好兄弟,你怎么还没有安珀高?”

“……”

赫敏退出来看。

事实上,哈利比安珀高出大概有四五厘米。可惜女生身形优势,乍看起来,确实是安珀更显高。

赫敏安慰道:“别担心,哈利,你还会长的。”

安珀点头:“我不会再长了。”

“……”哈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到照片里都很高挑的爸爸妈妈,想起迪戈里有那么高,又想起他还没满十四,抿了抿唇,压着声音说,“我会再长的。”

他肯定会长得比谁都要高。

和打魁地奇一样,赢过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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