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兰月裳并不知道这些,这三年内她四处云游,四海为家,她的家人亲友早已不在了,兜兜转转绕了三年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又来了这儿?可能是心中有牵挂吧…
“大娘,你这是腹泻症状,这是药方和银两,切记以后不可吃生冷刺激的东西,要多喝温水注意腹部保暖。”兰月裳带着面纱,将药方和碎银递给那位老妇人。
“真是活菩萨呀…”老妇人感激不尽,这位神医不单免费看病,而且还自费让病人抓药,在这些贫穷的老百姓眼里就是活菩萨。
“大娘,快起来。”兰月裳将老人扶起,作为医者她见惯了这些,能帮一点是一点吧。“下一位。”
“活菩萨,我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的,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男子担忧的嗓音响起。
兰月裳没看他,专心诊脉,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哪家公子哥,收回玉手她道:“公子脉象平稳有力,健康的很。”
“是吗?那我为什么心跳得紧?”男子一手摸向心口处,讶然道。
“这是缓解的药,早晚各两颗,温水服用。”兰月裳无奈,这家伙连着好几天都来,很是烦…
男子接过药瓶趁机摸了一把小手,触感丝滑冰凉,开始得寸进尺转而去扯她的面纱,兰月裳大惊…
“啊啊啊啊啊啊…”耳边传来杀猪般的叫声,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遏制住了那只咸猪手,兰月裳抬眼望去,红衣男子笑得温润,是他…
“你是何人,知道我是谁吗?”那男子暴怒。
“杂碎。”云应泽轻蔑道。
“你…来人,给我往死里打。”男子尖着嗓音,面貌狰狞。
一帮大汉撸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迎面走来,三两下就被云应泽单手打得落花流水,纷纷倒地哀嚎。男子早就被吓傻了,屁滚尿流的逃跑还不忘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啊…”
云应泽随手一挥直接断他一条手臂,我的女人也敢碰…
云应泽露的这一手将在场的那些个顽固子弟都给吓住了。
男子一袭红衣张扬而不艳俗,眉眼精致温润如玉,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息让人很有压迫感。
这宁平郡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物?那些胆子小的吓得头都不敢抬,也有几个胆大的上下打量云应泽,云应泽也不搭理只浅笑盈盈的看着兰月裳。正是有了云应泽镇场子,那些个来凑热闹的纨绔子弟都溜走了,剩下的是一些得了病的,以穷苦孤寡之人居多,忙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才处理完,而云应泽也在这待了一天。
云应泽打探到有女神医在宁平郡给贫苦的人免费诊病,在太医验证那药是解药时,他就抛下一切事务赶来此处,所幸不晚。
两人一路无话,时隔多年再见不知说什么,行至客栈就各自去休息了。
“小时。”云应泽无精打采喊一声。
小时飞快的从窗口跃入道:“是左相夫人娘家哥哥的小儿子,在宁平郡欺男霸女,无人管束。”
“难怪敢如此嚣张,是时候让那只老狐狸不得安宁了。”云应泽眼神冰冷看向窗外,握着茶杯的指节泛白。
………
夜越来越深,重逢的喜悦让云应泽辗转难眠,一闭眼全是她的一颦一笑。“嘭…”门外的打斗声让他一个激灵“小时。”
“公子,有两波亡命之徒打起来了。”
“两波人?”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两波人实力相差巨大,一方很快就被另一方团灭了,剩下一方还有半数人,不要命的杀进来。云应泽很快就摸清了,这些杀手是冲他来的,他才来没多久,行程也是掩饰过的,那人这么快就派杀手过来了,他的手伸得够远呀。
“公子,这帮杀手很厉害,快带兰姑娘走。”小时一边和杀手厮杀还不忘大喊。
“一定要活着。”云应泽看了一眼他,就带着兰月裳走了。
小时手中的长剑更加凌厉,他笑了,有这样的主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云应泽揽着兰月裳一路动用轻功,还是被这些人追上了,来了五六个,其他人想必是被小时和暗卫拖住了。但是能追上来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
被五六个杀手围攻还带着一个人,云应泽应付起来有点吃力,好在他轻功不是盖的,足尖轻点在剑刃上,当然手中长剑也没有闲着,较量半晌兰月裳被保护的连片衣角都玩好,云应泽身上大大小小挂了点彩。
眼见杀手死伤过半为首那人道:“不愧是五皇子,果然深藏不露。”
“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静谧的夜,只剩下刀剑相碰的声响,兰月裳看着那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说不感动是假的,自己紧紧被他拥在怀中没有伤到分毫,那人一身红衣多处破损更显艳丽,终于剩下的杀手都死尽了,和杀手一起倒下的还有云应泽。
兰月裳撕开他的衣服伤口发黑明显的中毒迹象,到底是什么人这般歹毒,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还敢下杀手。
幸好兰月裳是个神医,不然云应泽就危险了,这种毒很罕见,兰月裳也是费了好大劲,搭上半生所学才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他。
云应泽已经清醒了,天也亮了,他看见靠在旁边睡着的人伸手将她往怀里带,却惊醒了她。兰月裳搭上他的脉见他无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月裳。”
“怎么了?不舒服吗?”
“愿以江山为娉,姑娘嫁我可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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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个人觉得誓言什么的,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