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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跟踪调查(1 / 1)

下课后,阿登立即追问我关于外面的事情,问我见过什么样的奇怪病者,有没有过什么奇遇,他看起上来对外面的环境有很大的兴趣。

所有问题我都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他一句:「医疗室在哪边?」

「呃‧‧‧‧‧‧我问你这么多你都没有回答我,要我带你去嘛‧‧‧跟我来啦~」阿登失望地带我去医疗室位置:「多问一句,你去医疗室做什么啊?」

「找一个女生。」

阿登见我这般坦白地回答了,自己也笑了笑。

b楼,医疗室。

里面如同电视剧的疗养房一样,雪白的墙身作主调,只是相比起电视中整洁条理的房间,这里显得格外杂乱。药物、器材等都被周围摆放着,里面仅有的几名医疗人员则忙得不可开交的照顾病人。

走着走着,我更留意到有几名穿着黑色厚衣服,戴着头盔的战斗人员站在一个位置,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他们在这做什么‧‧‧」我问。

「哦‧‧‧」阿登又托了一下眼镜:「他们好像是葬尸队你‧‧‧每次有人感染致死,尸体都会放入一个黑色胶袋‧‧‧再由葬尸队运出去处理。」

「嗯‧‧‧医疗室这么大。」我周围走着,想要寻找夏晴的身影。

阿登一直跟在我身后:「是啊,差不多成橦b楼都是用来做医疗用途‧‧‧你知道嘛,现在乱世,吃不饱穿不暖,再加上外面的卫生环境‧‧‧病痛自然多,死亡率都异常的高。」

「异常的高?」

「是。」阿登托一托起了点雾的眼镜。

是‧‧‧泪吗?

花了差不多半小时,整栋大楼都不见夏晴,原本不善与人交谈的我都忍不住问其中一位职员。

「我问想‧‧‧‧‧‧夏晴,怎么看不见她?」我主动问。

「夏‧‧‧晴‧‧‧?」职员呆了呆,说:「你等等啊,我看一下名单。」

在等待过程中,那伙负责出外葬送死者的战斗人员亦已经把一个个尸体包好到黑色胶布中,并运送出去。

从来没想过,人命是如此的脆弱。

再过十分钟后,那位职员终于出来了,并对我说:「有夏晴这个人‧‧‧不过先生,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是她朋友。」我答。

「朋友?不是家人的话,我们是不会透露病情的。」

「我是她的哥哥啊!」阿登表情突然带点严肃:「这可以说了吧?」

「啊‧‧‧是,你是她哥哥?你做好心理准备先‧‧‧‧‧‧」职员慢慢地吐出这句话:「夏晴她‧‧‧已经,死了。」

死了!?

「是‧‧‧」职员好像有口难言:「她因为受到感染‧‧‧最后撑不住了,昨晚已经离开了人世,走得很安祥。」

「‧‧‧你…呃?」我情不自禁,手带点颤的想捉住他衣领:「明明‧‧‧明明她都是‧‧‧‧‧‧」

「可能是在外面感染上了病菌‧‧‧?总之‧‧‧很遗憾。」职员拍拍阿登肩膀:「你家姐已经死了。」

我们二人沉静地离开医疗室,尽是无言。

「原来‧‧‧你是她哥哥。」我说。

「不是,我根本不是她哥哥‧‧‧‧‧‧」阿登托了托眼镜:「我只是和她认个脸熟。」

「嗯‧‧‧?」

「大概两个月之前?」阿登走到栏杆边,望着楼下广场正运送着尸体离开的战斗人员们:「我的妹小心发烧了‧‧‧所以我将她送到医疗室,每日如常地探望她,她都好健康好精神,然后突然有一日,我准备将她接走,‧‧‧他们却跟我讲,我的妹感染发烧上脑死了。」

「所以‧‧‧」我走到他的旁边,把手放在栏杆上。

「我根本不相信我妹妹死了‧‧‧‧‧他们不断同我讲,要相信医疗人员的判断,我大吵大闹,换来的只是周围的人以为我失去家人而发癫,没有人敢去质疑‧‧‧‧‧‧背后可能潜在的一切。」阿登托下眼镜。

「你是怀疑,你妹妹根本没有死?」

「一定,是没有死。」阿登紧握住拳头。

「那,不如我们去看看?」

「‧‧‧去‧‧‧哪?」阿登问。

「跟着那班负责葬人的战斗人员。」我把目光放在那群家伙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背后是否存在着什么阴谋,但是我相信夏晴不会这般轻易死去,因为在她身上几乎毫无伤口,最多就只是昨天被那些怪物吓得精神衰弱而已。

心有疑惑的我俩,为了查探真相,所以跟上了送葬队的一行人。由于大本营主要离开出入口有人看守,所以我带着阿明走到最左侧的大楼,再从一楼的露台跳出抓住树干,再慢慢爬下去。

「m‧‧‧m‧‧‧‧‧‧你怎么做到的啊‧‧‧」阿登吓了一呆。

「很难?这种高度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跌死的。」我对阿登招手:「快点,他们就快出发了。」

「但是‧‧‧」从阿登的表情上看来,他畏怕跳过来后抓不住树身而摔倒。

「想一下你妹妹。」我盯住他双眼。

「‧‧‧‧‧‧」阿登听到这句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咬紧牙关的跳了过来!

「啊呀!」他勉强地捉住了树身,可惜滑手,终归是摔倒在地上了:「啊‧‧‧‧‧‧」

「没事吧‧‧‧」我伸手扶起他。

「没事‧‧‧‧‧‧‧」阿登捉住我的手站起。

「没事就继续。」我带住他向前,暗地跟踪送葬队。

对方一行四人,从大本营的南面入口出发,使用大推车把数十个尸袋装着,再向东面某个地方前进。

「小心点,别把尸袋弄倒了。」随行的一名送葬队成员提醒推车手。

「得啦得啦‧‧‧‧‧‧」推车手怨气十足。

我跟阿登沿途一直跟踪他们四人,越过停泊在路上不动的车子、走过空无一人静得很的街道、避过满是病者的一条小巷,最终,他们在一处小公园稍作休息。

「他们停下来了‧‧‧」我的步伐也跟着停下来。

「从来没在外面没走过这么远‧‧‧‧‧‧」阿登畏怯地抬头望向天空及周围:「明明现在是大白天‧‧‧为什么总是阴风阵阵‧‧‧偏偏天又阴阴沉沉的‧‧‧‧‧‧」

「休息下,如果到那边‧‧‧有什么差池的话,就随时准备返回。」送莽队领路的人说。

「唉~做这个,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推车手继续抱怨。

「好了,不要讲那么多废话了。」送葬队另一人踢了一下推车:「做不好的话‧‧‧后果更加严重。」

「记住了。」喝着水的送葬队成员说:「我们只不过‧‧‧‧‧‧是换取平安同食物。」

几分钟后,四名送葬成员继续出发,往那未知的目的地前进。

「m‧‧‧‧‧‧你估计他们到底去哪里‧‧‧」阿登问。

「答案‧‧‧很快就会知道。」我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道。

走了大约四十分钟的路,他们一行四人终于在一橦废荒商场停了下来,似乎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到了‧‧‧?」阿登低声问。

「嗯到了‧‧‧」望着眼前的建筑物,我有点不敢置信:「是一个病窝的地头‧‧‧‧‧‧」

「吓‧‧‧什么意思啊‧‧‧m?」阿登望着眼前阴深的商场,问。

「之前我带着夏晴路过一间商场‧‧‧‧‧‧里面,就是我们遇到的怪物‧‧‧」我见阿登还是不明白,就用他们的语言来解释:「就是你们所称呼──病脑。」

「病‧‧‧病脑!?」阿登差点坏了大事让人发现,声音也太大了吧。

「‧‧‧」我点头。

莫非‧‧‧‧‧‧

「我‧‧‧我们也要‧‧‧‧‧‧跟进去吗‧‧‧?!」阿登畏惧得全身发抖,完全停不下来!

「可能‧‧‧要。」

「我‧‧‧我想走‧‧‧!」阿登爬向后方,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

「喂!」我捉住阿登的脚踝,说:「一是在大本营做一辈子的羊‧‧‧,还是和我一起进去做十分钟的狼。」

「但是‧‧‧但是‧‧‧‧‧‧病脑啊啊啊啊啊‧‧‧‧‧‧」阿登害怕得要命,几乎在地上全身缩成一团抱住自己:「我不想死‧‧‧他们每个全身的红点‧‧‧还会有死人的诡异微笑‧‧‧‧‧‧!好恐怖‧‧‧好恐怖‧‧‧‧‧‧」

「有什么事我保护你。」我捉住阿登的手:「来,我需要一个帮手。」

「我‧‧‧」

「站起身‧‧‧阿登‧‧‧」

「我‧‧‧‧‧‧」

突然,送葬队那边的人出声了:「好!验尸时间。」他们在商场门口外,开始把尸袋一个一个拉开,验看里面的死人。

「哇,又一个靓妹‧‧‧就要做粮食了,真是可惜‧‧‧‧‧‧」验尸的人可能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如此说道。

粮食?

「快点搞定送进去啦‧‧‧」推车手哀怨地说:「别再玩了‧‧‧」

验尸的人把尸袋全都拉上,自己也不想再验了。

「好,数一二三托起一起搬进去!」

「一、」

「二、」

「三!起!」他们四人,每两个人前后搬一个尸袋进去商场里头放下,再走回出来继续搬下一个。

「他们‧‧‧到底‧‧‧‧‧‧做什‧‧‧什么‧‧‧‧‧‧」阿登掩住嘴巴。

「很快就会知道。」我盯紧他们四人。

所有尸体被搬进去以后,他们四人就好像松了口气的,伸展着筋骨。

「听说搜索队的人明天就会继续在这间商场搜索物资,到时应该就不会出事‧‧‧」送葬队领头的人,拍拍手:「好,收工,返回大本营,各位拜拜啊。」

「等他们走远我们再进去。」我跟阿登说。

待送葬队那行人走到转角位,连背影也消失之后,我才领着阿登走出去,向商场的方向靠近。身边没有任何一人的阿登亦只能依靠着我,跟得我十分之紧且不时往身后看。

直至靠近到商场的门外,我们才以潜行的方式慢慢溜入商场里头,只见数十个载着尸体的黑袋子都被摆放到商场中央处,就好像某种仪式想要把活人贡品献给恶魔一样。

说不定‧‧‧

的确是用来供奉,但是供奉给‧‧‧‧‧‧病脑。

来获取他们明天派出的搜索队的安全。

如果我的推想是真的话,那么大本营便是一个极其恐怖且危险的地方‧‧‧‧‧‧

空旷的商场,反而给人一种恐怖的空间感,仿佛四方八面随时就有怪物会向你冲上来。

「阿登‧‧‧如果有什么事都话‧‧‧‧‧‧」我向他先交代定一些事情。

「立刻逃走!?」阿登双目感激,好像我一出事就真的马上会向后狂奔一样。

「是立刻帮我。」

「‧‧‧」阿登已经怕得说不出话来。

我慢慢地靠近商场中央处放置着的尸袋,拉近距离后再回头望一望阿登,发现他竟然留在商场入口一步都没动过。

我不禁叹了一小口气,感觉自己好像带了只猪来这里害自己。

「夏晴‧‧‧‧‧‧」我小心翼翼地把一个一个的尸袋拉开。

里面的确有的是载着尸体,因为我能清晰看见死去之人脸上都是发紫及冰冷。而其中一个尸袋,的确是载着夏晴‧‧‧‧‧‧

「夏晴‧‧‧!」我试图叫醒她。

从她身上我看不到尸斑或是发紫,用手抚摸脸颊时更感觉到人体的热‧‧‧‧‧‧!

「夏晴!」但她好像晕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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