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盘上的图案不用看也可以感受到,是代表着不好的事情。
「第一场出战的~是饥肠辘辘的成年杜宾犬!」董伦以隆重的声线高呼。
随即,眼前的一块大木板被人从上方用绳子拉开,三只垂涎三尺的杜宾犬缓缓走出,以凶悍的目光盯着我们。
「吼!」三只杜宾跑向我们。
我用雨伞作势要打走它们,它们三个便围住我们四人转圈,等待一个机会扑咬过来。
「阿玲⋯去拿武器。」我望着三只以我们为中心一直转圈的狗。
「汪!」三只杜宾吼叫一声,就从三个方向冲来。
我用雨伞打走了两只,另外一只则被阿玲踢开。可她就是不肯拿地上的武器,只是一直保护着孩子,杜宾冲来时才身不由己的踢开它。
我把双眼血筋暴现的杜宾当成了只会咬人的怪物,在把一只击倒之后,上前狠下心肠的往它身体的眼睛部位戳入!
雨伞前端的位置直插进那只杜宾犬眼窝之中,像透明的液浆从眼部组织立即溢出,杜宾痛苦得在地上抽搐,在哀叫声中死去。
「精彩~」居高在上的董伦缓慢地拍掌。
同伴受袭后,第二只杜宾马上把目标转向了我,飞快地跑了过来并跳起、飞扑!我下意识地把雨伞打横格挡,让它只咬住了伞身。
同时间,阿玲亦都把余下的一只杜宾用全身压在地上,不让发狂得要咬人的它乱动半分,尽管在极力挣扎。
我把眼前的狗先踢走,再用雨伞愤力地往它头上连打数下,最终亦使它软倒死去。
「阿玲‧‧‧停手。」我望着还在压着杜宾的它。
阿玲脸上的眼神极是犹豫、不忍,最终‧‧‧‧‧‧拾起了一旁的小刀!一下刺到其颈部中。
「嘶──」狗血溅到她的脸上。
「真是让人紧张~」董伦又多拉了一次转盘:「正式进入第二关!不知道‧‧‧参赛者会不会撑得住呢?」
「我一定会将这件事讲出去‧‧‧‧‧‧」阿玲恨之入骨的仰视住董伦。
「就算你讲,我们都不会有事。」董伦信心充足的俯视阿玲,说:「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不同你们这般贱民一样,我们是有文化的精英‧‧‧没有我们,大本营都一样玩完。」
「‧‧‧‧‧‧」
「喀──」转盘停下来了,这次是一个熊头的图案。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熊人先生~!」董伦又再隆重的介绍了一番。
「你们不要怕……」阿玲双手拥护着两个孩子。
「真的有‧‧‧」我愣住,望着未知的闸门通道:「熊人?」
结果,走出来的不是熊,而是一个身高两米、全身皮肤黝黑、身材健壮并戴着熊头套的男人。
那熊头男人走出来时,望了我们一眼,就想跑过来暴打我们一顿!还好,他步伐不快,我们能及时躲过。
对方拳拳有力,我们只能在这个圆形的空间不断躲避,那男人对阿玲的说话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样。
「不要做董伦的玩具‧‧‧了啊!」阿玲被他打中了一拳,在腹部。
这一下,已经足以使阿玲双手掩着肚子,跑也跑不了。之后更徒手捏住阿玲的颈子,把她举到半空之中,双脚碰不到地面‧‧‧‧‧‧
见状,我立即上前支援用雨伞殴打那个熊男人,可是他都不痛不痒的,我才想起地上掉落的武器,马上取起一把小刀跑向了他。
对方果然对利刃有所戒备,马上放下快要窒息的阿玲,转而出手捉住刀刃准备刺穿其颈喉的小刀,另一只手再用同样刚才对待阿玲的方法,将我捏颈并举到半空之中。
力大无穷。
「他原本是一个人类~」董伦开始以开玩笑的方式介绍着熊男人:「不过他又高又大,我们就以免费的食物来换取对服务我们的回报,而今晚的表演‧‧‧‧‧‧亦都是其中之一。」
「啊嗄‧‧‧」被捏住颈子举到半空的我,双手捉住他的手腕。
对方充耳不闻,阿玲只好握住我掉落到地上的小刀上前攻击他,一刀就刺入熊男人的腹部,却不知是否对方肚皮太厚,居然能忍受痛楚,并马上反击用余下的一只手捏住阿玲的颈举起‧‧‧‧‧‧
完了‧‧‧
我们两个也‧‧‧
「哈哈哈哈哈哈!!!」熊男人此时方懂得大笑。
突然间,
「嘶──」撕裂的声音。
「嘶!嘶!嘶!嘶!!!」一连数下撕裂的声音。
熊男人的手突然松了下来,我和阿玲都跌倒在地,只见熊男人肚子被人用小刀刺了几刀,是那两个孩子动的手‧‧‧
熊男人最终倒伏在地上,深红的血液慢慢渗出‧‧‧‧‧‧
两个只有十岁的小孩,双手则颤得非常,一转身就跑去阿玲身边哭泣着。
「不‧‧‧不要怕‧‧‧」刚恢复气力的阿玲已经迫不及待安慰他们二人,抚摸着他们的头。
「哎哟~?和我预期想象的不一样,熊人先生你为什么可以对小朋友就放低警觉性呢?这个世界就算是小朋友,都可能很狡猾的。」董伦望着死去的熊男人,带着嘲讽的意味说着:「不过你们挨到第二轮,比我想像中的更加有趣‧‧‧‧‧‧我们就来点更加刺激的!」
说罢,董伦又再搞动起大转盘。
短短几分钟之内‧‧‧
董伦就被迫我们杀害了三条狗,和一个人。
我站起之前抬头望向董伦的眼神,甚至我不能看清他的目的和用意,只是为了单纯的快乐?
「你连小孩子都想害‧‧‧」阿玲又再与董伦对话。
「我没有做错~」董伦装成一个小坏蛋一样,跟我们诉说个秘密:「我只不过和他们两个讲‧‧‧上来玩一下游戏,赢了就能吃肉!他们就自愿上来~怪不得我啊?」
「第三轮游戏即将开始‧‧‧‧‧‧」就在董伦要宣布下个敌人之际,一位手下走到他旁边,交头接耳的说了些话。
上一秒还想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态度怎么就变了‧‧‧‧‧‧
「又想玩我们‧‧‧」阿玲盯着他。
这时,铁闸慢慢的被拉开了。
「叫你们走,再不走就没有机会咯。」董伦嘴上展出一个很假的微笑。
「返回你们的贫民窟~那道闸和外面七楼道铁门都打开了~」董伦态度反常得诡异,是陷阱吗?
可是原本封闭着我们出路的铁闸,真的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