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见天色还早,以杨枝那性子不是满载定是不会归来的,当下点头告辞带着杨瑾离开杨家。
杨瑾看着前面行走带风的人,想出口询问一番,四下看了下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地,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到了庄农事家,杨瑾看着头也不转的风墨赶忙关上门出声道:“风墨,你等下。”
风墨知道他想问什么,头也没回的沉声道:“到屋里说。”
说完风墨就往书房里去,杨瑾见状赶忙跟上。
杨瑾看着正经而坐的风墨,一脸焦急道:“说吧!”
风墨抬头望了一眼杨瑾,这才慢悠悠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给杨瑾。
杨瑾听完一脸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
风墨摇摇头,“本王也不确信,只是有这么个猜想。”
杨瑾最是了解风墨不过,他不是那等信口雌黄的人。
他想直接去找杨枝问清楚,可是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刚起身又落座。
“现在人应该回来了,你快去问问。”杨瑾只好求助风墨,不仅是风墨对杨枝有意,杨枝那丫头对风墨也是有好感的,有他去问定能事半功倍。
风墨给了他一个白眼,端着茶慢悠悠的喝着,这人真是关心则乱,从杨家回来,茶都还没喝一口了。
放下茶杯的风墨伸手拿过一旁的折子,继续批改起来。
那淡定的模样看得杨瑾一阵磨牙,又不敢出声提醒他,人家可是王爷,办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时间流逝,日头低垂,晚风吹来,庄农事想着要处理一下公务,拿上烛火来到屋里。
烛火点燃,一个转身瞧见那两尊大神,庄农事就一个心惊,这大黑天的待在屋里,烛火也不点,声也不出的。
缓过来的庄农事,赶忙行礼:“王爷,杨大人。”
风墨这才注意到天黑了,放下毛笔仔细看了看折子,待墨迹一干就合上放在一旁。
“走吧。”风墨说完大步流星的背手而去。
庄农事一愣,走哪里去?
还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回过神一看屋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
看来不是对自己的说的,庄农事轻轻甩袖缓解自己的尴尬,这才安稳的坐在下首办起公。
杨瑾大步跟在风墨身后,忍耐几番还是上前同风墨并排而走。
“风墨,你说枝丫头会帮忙嘛?”杨瑾忐忑道。
风墨看着着急的好友,最后还是停下脚步郑重道:“本王也不清楚,不过真要在她那里,她定会帮忙的。”
杨瑾听这话这才心安,跟着风墨来到了杨家。
站在屋外听见传来的欢声笑语,两人都不由的恍然,调息一番这才敲门。
手刚抬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程素端着盆正准备往外泼,看见挡在身前的两人手也没收回来,就那么直直的往两人泼去。
风墨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就看见一盆水往这边来,一把将杨瑾往旁边一推,脚下一转就避过了那道倾盆的污水。
看着哗啦啦的水落地,风墨眼神一转,看着程素就想说明来意。
程素看见两人没任何事,拍着胸脯的手才放了下来。
“墨小子啊,还好你没事,你大晚上的过来有什么事吗?”程素大声道。
风墨摇摇头,“没事,素姨,我来是找枝丫头的。”
杨瑾被推的一个趔趄,本来就那么一小会儿他是能躲开的,哪想到刚提气就被人一推,就那么摔在地上。
等自己爬起来时正好看见程素一脸欢迎的将风墨拉了进去,那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自己。
杨瑾拍了拍裤脚这才慢悠悠的跟上。
程素听见风墨来找枝丫头,那还等说什么,当下就把人往屋里拉。
边拉边说,“枝丫头在屋里泡药酒了,你们给朝廷办事,什么伤痛红肿啊,定是不少的,到时候叫枝丫头搬一坛给你。”
风墨点点头,等程素放下紧抓袖子的手,向几位长辈问好后这才有空去厨房。
来到厨房就看见坐在小板凳上认真忙碌的人,风墨放低声音悄声来到杨枝身边。
认真的看着她,仔细清洗好药材,整整齐齐的放在坛子里。
杨枝看着差不多的坛子,转身去拿酒坛,冷不防对上一张俊脸,就那么在眼前,她一点都不觉得很帅,只觉得恐怖。
一把将风墨推开,指着他一阵说不出话来。
“你......”
风墨没想到大白天的还把人给吓到了,此刻坐在地上一时没有起来的动作,就那么看着杨枝。
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杨枝冷哼一声,“不信。”
转身去找酒坛子。
看着灌满酒的坛子,杨枝满意的盖上盖子,舀了一瓢水封好缸。
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在墙角。
转身看着还在地上的人,撇撇嘴,“还不起来,你可是堂堂王爷。”
风墨顺势站了起来,拿过杨枝刚坐的板凳一屁股坐在上面,上面还有残留的余温。
“枝丫头,你的适应适应身边多了个我。”风墨看着抱胸的人,不由得打趣道。
“谁要适应啊!”杨枝看着坐在小凳子的人,一把将人给拉起来自己坐在凳子上。
风墨可不敢跟她比力气,只能站起来将位置让出来,“你忘了没多久就是咱们成亲的日子。”
杨枝听这话,猛然想起这亲事的来源。
“你给我说,当初来提亲的是谁?不会是你随便找来的人吧?”
风墨摇头,自己怎么可能找别人来扮自己娘嘛。
看着侧头的杨枝就想说话,门口就传来一道烦人的声音。
杨瑾靠在门边慢悠悠道:“墨大人,枝丫头,你们在说什么了?”
看着怒目而视的人,杨瑾就是一阵气急,风墨还在那里不满,都把答应自己的事给忘了,只顾在那里谈情说爱的。
杨枝听见杨瑾对风墨的称呼,联想到两人小时候都是在皇都生活的。
就是一阵挖苦,“杨大人,不用故意叫墨大人,我全都知道了。”
杨瑾一愣,顾不上生闷气,望着风墨眼神里全是询问。
风墨点点头,对着杨枝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这话题转的突然,杨枝一时没有反应。
“什么事?”
风墨再次说道:“你可有见过什么特殊的石头?”
石头?特殊的石头?
这么一说自己身上还真有一块石头,杨枝拿过腰间的荷包,将荷包递给风墨。
风墨将荷包打开,里面赫然有一块光滑又粗糙的石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杨枝看风墨的动作,把自己如何得到的说与他:“这个石头是当初我摔倒时捡到的,要说特殊啊,也没什么特殊,就是害我摔倒,我就留下了。”
害你摔倒还能留着,真是与众不同,风墨将荷包一拉,就不见那块石头的身影,将荷包递给杨枝。
杨瑾自然也看见那块说不出优缺点的石头,本还满怀希望的他顿时垂头丧气。
那模样杨枝都不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