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心诚则灵
张毅的死,对于这个社会来说,犹如一汪平静的海面,落下一颗雨滴,并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可对于接触过、甚至于亲眼看见他死亡的人来说,却是短时间内无法消化的事情。
谢梵音晚上回去之后,就做噩梦了。
第二天听说了张毅的家庭境况之后,陶谷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这电话是陶谷跟墨聿寒要的,接通了谢梵音的电话之后,陶谷就开门见山道:“梵音,我昨晚做噩梦了,太可怕了,我想去普陀山上拜拜,你要不要一起去?”
谢梵音也做了噩梦,尤其是张毅摔下来的时候,那红的白的脑—浆,好像喷溅在了她的脸上,吓得她立马就惊醒了。
还是墨聿寒把她抱住了,她才重新睡了过去。
谢梵音听到这建议,略微有些犹豫了一下。
毕竟谢梵音跟陶谷还不是很熟。
陶谷像是看出了谢梵音的想法一样,道:“你可以叫上其他的小姐妹,你们家晚吟也在家吧?哎哟,我觉得我得去拜拜,你要是不去,我可以约上其他人。”
谢梵音的心里也有些慌,很快就答应了下来,打电话给了墨晚吟。
墨晚吟是听说了昨天在那栋建筑有人跳楼了,但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可听谢梵音这么说,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答应下来。
谢梵音约上了墨晚吟,墨晚吟约上了于露露跟陆向晴。
谢梵音最近很忙,跟于露露还有陆向晴已经很久没见了,几个小姐妹一起叙旧的时候,陶谷作为上一辈的人也没有半点长辈的架子,说到什么都懂一些,很快跟她们都打成了一片。
一群小姐妹爬上了山上时候,恰好有路过的僧人,虔诚合掌念经,忽地,目光朝着谢梵音这边转了过来。
那僧人的目光有些锐利,谢梵音很快就察觉到了,朝着他看了过去。
那僧人看着谢梵音,几秒后,忽地,阖眼道:“阿弥陀佛,命也。”
谢梵音觉得有些疑惑,道:“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那僧人微笑,很快就摇了摇头,道:“心诚则灵,您想要的什么,都可以做到,心诚则灵,阿弥陀佛。”
谢梵音一凛,看着那僧人,也学着他的模样双手合十,朝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那僧人很快走了。
墨晚吟等人已经拿到香,左等右等没看见谢梵音,终于找到她了,立即上前来喊道:“嫂子,快来拜拜呀!”
“来了。”谢梵音目光仍在那僧人的身上,许久才收回目光来,转头看向了那殿内的佛像。
心诚则灵。
想要的,都可以做到。
谢梵音点燃了香,阖眼。
她想要登上更高的高—峰,让所有人都看见的是谢梵音,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没人再能戳着她的脊梁骨对她指指点点;她想要墨聿寒的病赶紧好起来,从此以后,作为一个正常的、温和的人活着。
谢梵音鞠了三躬。
心诚则灵。
上完香,谢梵音跟陶谷请了平安符,郑重其事各自请了一串佛珠,排着队开了光之后,两个人的心才安了下来。
下了山,几个人吃了饭,陶谷就有事情先走了。
而于露露上前来勾住了谢梵音的手臂,道:“今天臭小子们比赛,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是啊,今天莫世谦跟简融参加了吃鸡大赛,哈哈哈,就那三脚猫的功夫,我怕他们输得太难看了,走,我们一起去给他加油吧。”
谢梵音想到那两个一口一个梵音姐姐不断套近乎的小家伙,莞尔,“好。”
到了比赛现场的时候,比赛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了,现场来的人竟然特别多,那一声声的呼喊,一浪高过一浪,如火如荼。
“世谦世谦,实力无边!”
“简融简融,与众不同!”
“啊啊啊啊啊啊!”
“加油啊啊啊啊啊啊!”
……
谢梵音实在是不适应这样的场景,但是墨晚吟却是显得很兴奋,她将谢梵音拉下来,道:“电竞现场啊,哈哈哈哈,嫂子,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心里有一个电竞梦,看到现在的这个场景实在是太炸了!嫂子你会玩这个游戏吗?”
于露露笑了起来:“岂止是会啊!”
刚坐下来不久,陆向晴就瞥见了简融跟莫世谦从后台走了出来,眼睛一亮,道:“他们出来了,走,去看看!”
陆向晴第一个飞奔过去,但谢梵音分明看见莫世谦跟简融的脸色是不太好看的。
墨晚吟还拉着于露露在分析现场哪个队伍会比较强悍,谢梵音跟她们说了一声,很快就朝着陆向晴那跑过去了。
一走近,就看到了一列人朝着莫世谦等人走过去,看起来年纪都不大,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哎呀,你们不是厉害吗?怎么刚刚打得跟一坨屎一样,哈哈哈哈哈,真是难看!还有那么多妹子给你们鼓掌加油,都是瞎了不成?”
莫世谦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很显然身体有哪里很不舒服。
简融的面色看起来稍微好一点点,但跟面前的这群少年们比,也显然不是一个量级的。
“卑鄙!”莫世谦捂着肚子,肚子一阵咕咕叫,很难受。
那群少年们得逞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喊道:“什么叫卑鄙,是你们太蠢了,人家给你们送水果就真的敢吃,活该!”
简融的面色沉沉,道:“让开!”
“让开你们想干嘛?”少年们为首的一个胖子大声笑了起来,“去拉肚子吗,哎哟,上吐下泻的感觉不好受吧,叫你们抢我马子!”
莫世谦‘呸’一声,“你自己管好你的马子吧,叫她没事别来烦我,滚开!”
“诶~”那胖子将莫世谦一推,“我就不滚,你怎么样?打我啊?”
莫世谦已经要憋不住了,死死咬住牙关,“你……”
“你什么你,拉裤子里吧,哈哈哈哈哈,这可是个大新闻,少年电竞选手,比赛的时候因为太紧张,所以拉了一裤裆,你说,这个标题怎么样?”
“喂,”懒洋洋的一道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的口吻,“够了吧,过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