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有经验了吗？”
曾黎看着我，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并不是在吃醋或者为此生气。
我有些哑然，半晌才道：“……你会觉得不甘心或者是委屈了自己吗？”
“可能有一点吧，但是纠结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只要你现在和以后能够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
曾黎很平静也很坦然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越发觉得有些亏欠她，毕竟她这样一个天之骄女，况且性格还是那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却因为我一再的放低自己坚持的底线，如果我再不全心全意的待她，恐怕连老天都会看不下去，打个雷劈死我。
“我会陪你一生一世。”
我把她搂紧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声道。
“天气有点冷了。”
曾黎看着我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微笑。
我很自然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但她却摇了摇头。
“嗯？”
我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忽然，她指了指身下的草坪。
我看了看她，看了看地上的草坪，又看了漆黑空旷得见不到一个人影的江岸，不禁一呆，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想好了吗？”
我凝视着她，许久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
曾黎轻轻应了一声，她的呼吸在这一刻开始变得不顺畅起来，尽管我们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并不介意与我有一些身体上的接触，但始终都没有突破彼此的底线，其中最关键的是，她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男人，所以尽管有时候我难免有些想法，也都尽力的克制着自己。
“在我十八岁那天生日晚上，我妈妈跟我说过很多这方面的事情，她说虽然这是一个浮躁的时代，但作为女性，她依旧希望我不要因为对这些事情的好奇而轻易把自己交出去，这些年我也一直恪守着这一点，到今天，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
曾黎说着，将我的外套取下，重新披回到我的身上，然后又将自己的外衣解开。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不自觉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曾黎看着我，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我不免有些心急，却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
“背我上去啊，难道你想在这里？这么冷的天，而且草地上也不干净……万一我感染了怎么办？”
半晌，曾黎有些无奈的说道。
“哦……”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刻蹲下让她爬上了我的肩膀，左手不太能动，便用一只右手托着她的屁股，健步如飞的朝着江岸边的马路上冲去。
曾黎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她气息的炽热，在严寒的冬天之中是那样的清晰，看的出来，她非常的紧张。
“你别害怕……这事儿其实挺美好的。”
我一边不断的加快着脚步，一边安慰着她，不希望她有太大的压力。
“嗯……跟你我就不害怕。”
曾黎说完这句话，便把头埋在我的脊背上，不再言语。
我背着曾黎来到镇上最好的酒店——其实也就是一家环境比较好的宾馆，用最快的速度开了一间房，全程曾黎一直把头埋在我的背上，似乎羞得不行，惹得那前台服务员以为我是在外面捡尸的，盯着我背上的曾黎看了又看，确认她并未失去意识过后，才迟疑着给了我房卡。
……
我坐在床边抽着烟，曾黎揽着我的脖子，目光中似乎还有未曾散尽的痛楚，却很幸福的说道：“现在我真的成了你的女人了……”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转头望向她，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对于我的这个答案，曾黎轻轻点头，而后又轻声说道：“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也是第一次啊……和你的第一次。”
我并不想气氛如此沉重，便这样对她说道。
曾黎倒也不气，只是看着我，正当我被她看得有些没底的时候，她忽然扑在我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起初我只以为她是在跟我开玩笑，但瞬间我就知道我错了，她咬得非常重，甚至在不断的加力，直到我的眼皮都忍不住抖动了起来，微微吸着凉气，她才终于松了口。
我看着被她咬过的地方，一个月牙形的牙印深深的嵌在我的右肩，咬得非常深，周围的皮肤已经破开，鲜血渗出，缓缓的朝着下方扩散。
“疼吗？”
曾黎看着我。
我迟疑着点头。
“我也很疼……”
曾黎轻轻的叹息了一下，而后看了看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又重新揽住了我的肩膀：“对不起……”
她的双肩在轻轻的发抖，竟然哭了起来。
我明白她咬我的目的，也理解她的这种做法，伸手摸了摸她披散下来的柔顺秀发，安慰道：“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辜负你的，你是我这一生最后一个女人，我向你保证。”
“我要拉勾。”
曾黎眼含热泪的看着我。
“好。”
我笑着跟她伸出的手指合在了一起，曾黎很郑重的跟我拉勾，甚至还用大拇指盖了个章。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平静下来，而后有些后怕的用纸替我擦了擦肩膀上的血迹，继而小心翼翼的问道：“还疼吗？”
我下意识的想安慰她说不疼了，可是话到嘴边，又改口说道：“你疼我就疼，你不疼我才不疼。”
曾黎无言的望着我，而后说道：“需要去医院处理一下吗？”
“打狂犬疫苗？”
我疑惑的看着她，真不是在故意跟她逗乐，而是没明白她的脑回路。
曾黎轻轻拍了我一下：“你都流血了。”
“这有什么呀？按照你这个逻辑，我觉得你更需要处理。”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曾黎脸色一红：“不准说了！”
“好，不说了。”
我立刻举手投降。
曾黎躺在我的腿上，用手指轻轻点着被她咬过的地方，似乎怕弄疼了我，又起身对着伤口吹了吹，这一幕让我心里出奇的宁静，我在想，如果就这样过剩下的一生，一定会非常幸福吧？
看着被她咬出血的伤口，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久远的事，然后便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