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珍珠实在太害怕了,初次紧张,尝试后变得又紧张又害怕。
唐石景俊朗不凡的外表,哪怕随意站在角落里,也是身姿优雅,气度轩昂,胜过所有豪门公子哥。
说与别人听,他其实是个码头干苦力的,甚至都不会有人相信。
他看着她,眼角有惊艳的光流转,像头玩弄到手猎物的饿狼。
江珍珠的心全提起来了。
夺了唐石景的初次,苏红沫成了大帅的专属,许多事已经超出前世的发展,让她显得力不从心。
纵然有前世的记忆,十八岁的身子也承受不住,唐石景再一次胡作非为。
刺破的鲜血,没能让他心生怜悯,反倒折腾得更厉害,一度哭晕过去,再度被他弄醒,最后直接累晕……
唐石景就是个恶魔,索取起来不管不顾,刚重生那些天的激情,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消磨殆尽。
夺回唐石景初次,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愚昧至极。
“你要做什么?”江珍珠挣扎,“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她力气不及唐石景,已经被推倒在暖和的床上,精壮有力的身子笼罩在上方,他清冽的呼吸,拂过她白皙的脸颊。
“还紧张?”
唐石景嗅着她的脖颈,轻轻的问,有一只手毫无顾忌的去解马甲扣子,不怕江珍珠叫人。
两人有婚约,即便是江南天亲自来了,他也不怕,大不了提前娶她便是。
江珍珠倒吸一口凉气,这跟前世缠着她的唐石景如出一辙,不过当时他会顾忌她的感受。
哪里像现在这般肆无忌惮。
“别这样,我们可以聊聊天。”
江珍珠试图阻止,他眼中的神情,纵使蠢笨如牛,也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心情。
唐石景笑了笑,左脸颊上的酒窝浮现,嘲笑江珍珠天真愚昧。
“我明天回新兴码头,跟你没什么好聊,倒是有一件事,走之前必须要做,不然我夜不能寐。”
唐石景一本正经的说完,单手撑起身子,坐直了开始解衬衫扣子,江珍珠踢掉脱鞋,缩到床上,看着他笔挺的背,心生怒气。
“你想死?”
背上吃了一脚,不痛,就像被鸡蛋砸中一样,纹丝不动的唐石景,语气冷冽。
江珍珠已经用尽全力,没能将人踢下床,这该死的王八蛋,到底长得有多结实?
“唐石景,求你,我真的不想。”
江珍珠不想硬碰硬,唐石景耍起混来,她根本不是对手。
“不是要喊人么?事情还没发生之前,你可以扯开嗓子求救,或许我会放过你。”
唐石景起身,将衣服挂在一旁的屏风上,露出结实的肩膀,江珍珠只看一眼,便羞得不敢再看。
“别装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要?”
眼前的女人有些虚伪,睡觉时攥紧他的软肋,让他不能动。
好色之徒,忽然纯情起来,还真是讽刺。
“我没有。”八壹中文網
江珍珠心虚的回应,喜欢握着他的软肋睡觉,不代表她想要干嘛。
软溜溜的,捏起来好玩。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很想要。”
唐石景捏住她的下巴,轻柔的揉动着,她被迫抬眼,闪躲羞涩的眼,跌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她娇羞可爱的模样,令他心跳加速,不重要的女人,此时让他身不由己。
一双大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江珍珠第一时间闭上眼睛,他的气息炙热温厚,与女孩的馨香不同,浓郁的男性味道,紧紧包裹着江珍珠。
大脑放空,严重缺氧。
不知道何时,他的手早已离开她的脸,解开了她的浴巾,触摸她温软如玉的肌肤,江珍珠浑身发颤。
“别这样,我叫你爷爷成么?”
江珍珠软了,无计可施,初次的痛苦,让她刻骨铭心,真的不敢再次尝试。
唐石景顿了顿,心下有些恼火,煞风景的话,让他失了几分兴致。
将人揽至精壮的胸膛,他肤质幽深,肌肉鼓隆,强壮有力的胸膛撑着江珍珠。
唐石景握住她的手,纤细嫩白的小手,指甲干净整洁,指尖粉嫩柔润,轻轻咬了一口,蜂蜜的香味。
“你会喜欢,这次我有经验。”
唐世间把玩着她的小手,笑着说,笑容诚恳,深邃的眼眸里都是认真。
为了骗她,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江珍珠心下鄙夷,却甘愿上当。
因为他的软肋坚定如铁,她只能妥协。
认命的用秀丽的鼻尖,贴着他俊逸的鼻子,唐石景感觉她放松下来,顿时又来了兴致。
安北炫耀男女之间那点事时,无意中教了唐石景几招,视她如珍宝一般亲吻,直到她完全准备好。
最后,江珍珠又哭了,唐石景不知疲倦,她求饶,他哄着她。
“明天离开,不知何时再来,没吃饱,你不怕我去找别人。”
江珍珠沉默掉眼泪,被他一颗颗吃进肚里。如此漫长的夜晚,她不停的祈祷清晨快点到来。
清晨,腰酸背痛的江珍珠起不来,懒懒的赖在床上,还好周末不用上学。
“小姐,小姐,快起床,老爷子传话,让你到前厅去。”
江珍珠还想赖床,被小秋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乱,只好起床。
穿了一件高领的衬衫,黑色裙子,套上红色针织衫,方才去了前厅。
“爹,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苏涟雪委屈的抹着眼泪,倔强的说着,声音沙哑,似乎哭了很久。
“住嘴,闯了祸,还不知悔改,看我不打死你。”
苏圣泉举着巴掌,毫不犹豫打在苏涟雪脸上,一巴掌将人打瘫在地。
苏涟雪忘了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最宠她的父亲,竟会下狠手。
“珍珠,过来。”
江南天就当没看见,苏涟雪不哭,世界安静了。刚好看见江珍珠,便朝她招手。
苏涟雪看见江珍珠,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她身上,如果不是她参加哥哥的舞会,抢了她的风头,她怎么会杀死二姨太的狗,将狗血泼到她身上。
父亲不怪她杀狗,反倒责骂她不该得罪江珍珠。
江南天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是谦让他,凡事都要礼让三分。
“爷爷,这一大早,闹的是哪一出?”
江珍珠无视苏涟雪怨毒的眼神,笑着走向江南天,温柔的询问。
“珍珠,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爷爷。爷爷会替你做主。”
江南天刚才听苏圣泉解释了一回,什么误会都是小事,重要的是他的宝贝孙女,有没有被欺负了!
江珍珠看向苏涟雪,“江珍珠,都是你的错,你快告诉你爷爷,都是你的错。”
苏涟雪竭斯底里的吼,双手拍打着大理石地板,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
“爷爷,昨晚我被苏涟雪泼了一身狗血,想着吃过饭再跟您说。”
江珍珠淡淡回应,没有理睬地上耍横的苏涟雪,苏圣泉紧绷着的神经,一直没有放松。
苏涟雪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可是不管怎么说,做错事,理应上门道歉。
“涟雪,快跟江小姐道歉。”
苏圣泉警告道,阴沉的眼盯着地上的女儿,刚刚打了她一耳光,情非得已。
如果不打她,江南天一定不会放过他。现在的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跟江南天抗衡,不得不低头示弱。
“不,我没有做错,不会道歉。”
苏涟雪坚持己见,不管父亲和母亲怎么诱导她,她都坚定没有错。
错的人是江珍珠,都怪她过分美丽,抢走了她的风头。有了江珍珠打精彩探戈,再也没有人欣赏她的华尔兹。
苏圣泉的手再次举起来,就要打下去时,江南天开口了,“慢着。孩子们的事,让她们自己解决。”
江南天看向江珍珠,示意她做决定,江珍珠看着地上宁死不屈的苏涟雪,笑了笑。
笑容温婉可人,苏圣泉不由得心下叹息,这女孩子一看就是聪慧之人,女儿得罪谁不好,偏偏惹上她。
“苏涟雪,你口口声声说都是我的错,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错在哪里?”
江珍珠没有咄咄逼人,平缓的口吻,让苏涟雪一时哑口无言。
“你不该打我,对,你昨晚甩了我一耳光,还把狗血蹭到我身上,都是你的错。该道歉的人是你。”
江珍珠听后,笑得越发灿烂,如此厚颜无耻,智商低下的女人,让人不得不嘲笑。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把狗血泼到我身上,弄脏了我名贵的礼服?礼服价值两根金条,你不仅要跟我道歉,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江珍珠说完,走到江南天身边,很明显,这就是她的态度。
她的话,让苏圣泉松了口气,两根金条好说,可以赔偿四根金条。
“还有,我也要寻一盆猪血来,你怎么泼的我,我也要怎么泼回去。”
江珍珠站在江南天身后,笑着说完,乖巧的帮江南天捶背。
江南天刚刚还在想,轻易放过苏涟雪,这不是江珍珠的作风。
“听到没?苏老弟,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江南天接着江珍珠的话,和颜悦色的说完,鹰一样的眼睛,盯着苏圣泉。
“不要,父亲,我不要被江珍珠泼猪血。”
苏涟雪急忙爬到苏圣泉脚边,抱着他的腿诉说,绝对不行,不能被江珍珠泼猪血。
“好。一切按照大哥说的做,小女顽劣,的确需要严加管教。”
苏圣泉忍着心里的恨意,风轻云淡的答应。
江珍珠看着苏圣泉,这个背地里使阴招的男子,长得很瘦,一双老鼠眼,山羊胡须,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负荆请罪的戏码,江珍珠一盆猪血完胜苏涟雪。
苏家和江家的仇恨,早已在私底下拉开,江南天不在乎这一件事,苏圣泉倒是忍气吞声,只是不知道能够忍到何时。
正值清明前后,天空下着小雨,院子里的桃花三三两两飘落,江珍珠倚在窗边吹风。
过几日就是爷爷的寿辰,不知道唐石景会不会来?最好不要来,他胃口太大,她太小,满足不了他。
华灯初上,海城街头到处灯火通明,街上热热闹闹的声音,渲染了夜色。
“小姐,老爷子请了白渊,唱你最喜欢的游园惊梦。”
老爷子的寿辰,小秋格外开心,五妈忙着安排丫鬟婆子做事,顾不上她,不会逮着她说教。
最让她期待的,还是白渊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