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枫感觉自己此刻就像偶像剧里的恶毒女配。
但她看到李丽丹丑恶的嘴脸，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李丽丹攥紧拳头，绝望的眼神中充满无助。
齐枫枫毫不怜悯:“如果我把这些东西公之于众，你会怎样？”
李丽丹愣了半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齐枫枫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齐枫枫，我……”
“以后都没有任何公司敢要你了吧！”
“不要！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丽丹摇着头，以一种奇怪的跪姿向前爬着，抬起头满脸泪痕，哀求着。
齐枫枫也被她这样惊到了。
她平时最不爽的人，此刻就跪在她面前，流着泪向她道歉、恳求。
可是她心里的滋味怪怪的。
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任何正义感。
……
李丽丹离开后，齐枫枫又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嘴”
齐枫枫冲颜曜一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你嘴角的伤还好吗？”
颜曜一点点头，眼神满是温柔。
“你跟踪我？”齐枫枫双手叉腰，肉嘟嘟的脸鼓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掐。
颜曜一摘下口罩喘了口气，俊俏的脸上突兀地挂着一块伤。
“不会留疤吧……”齐枫枫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眼神里满是心疼。
颜曜一如同触电一般往回缩了缩，扯出一个笑容:“不会的。”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暴力？”齐枫枫开玩笑地说道。
她终于有空闲可以好好看看眼前这个男孩。
“还不是因为你。”颜曜一依旧微笑着，还是一副温柔的样子。
“这是什么？”
齐枫枫没注意到他说什么，反倒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淤青。
“没……”颜曜一慌张地捂住颈部，结果又露出了手腕上的伤。
“这都是什么？！”齐枫枫瞪大双眼，一把扯下他的手，仔细查看着。
把袖子撸上去，发现大片大片的伤痕，有新伤，有旧伤。
齐枫枫记得他和尹尚城打架那天没有这么多伤痕。
……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宁昕说今晚要加班，要很晚才会回来。
所以齐枫枫采取就近原则，把颜曜一拉回了家。
此时此刻，颜曜一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
听完颜曜一的解释，齐枫枫突然就后悔就这么放过李丽丹。
竟然派人跟踪自己，还害颜曜一挂了彩。
不过愤怒之中，感觉心里划过一股股暖流。
原来他一直在默默保护自己。
被人跟踪也是，尹尚城那次也是，这次也是。
齐枫枫撇撇嘴，掏出药箱，命令颜曜一把衣服掀开。
“不用，我……”
“我要看看你伤得多重，你想让我更愧疚吗？”
齐枫枫气鼓鼓地指着他。
颜曜一只好乖乖拉开衣服，憋着一口气。
看到他身上斑驳的伤痕，齐枫枫眼底闪过无尽心疼。
轻轻触碰，颜曜一皱眉，咬着牙。
吃痛的表情让齐枫枫再也忍不住了。
“我们不是好朋友嘛？为什么瞒我……”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落下一滴齐枫枫就赶紧擦掉，但还是有几滴落到了颜曜一的手背。
看她这样，颜曜一突然不知所措。
“我……”
“颜曜一。”
齐枫枫低着头，把眼泪憋了回去，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房间里极其安静，和静谧的夜晚混为一体。
“你是不是喜欢我？”
齐枫枫还是低着头，双手却捏紧了裙摆。
她感觉自己心脏在怦怦跳。
颜曜一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
空气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颜曜一呼吸越来越急促，那一刻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他犹豫了几秒，索性继续伸手，轻轻抚摸齐枫枫的头发。
晶莹剔透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
手顺着发丝滑下去，触碰到齐枫枫的耳垂。
齐枫枫的下巴被抬起，两人对视着。
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委屈又无辜的眼神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保护。
“是。”
说完，颜曜一侧头，齐枫枫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手从下巴慢慢挪开，顺着发丝，颜曜一布满伤痕的手覆在齐枫枫后脑勺上。
两人又靠近了些，可以感受到彼此急切的呼吸。
齐枫枫双腿止不住颤抖。
双唇触碰的那一刻，颜曜一觉得自己心脏和脑袋要爆炸了。
突然回过神来，颜曜一猛的睁开眼，要分开。
没想到齐枫枫伸出双手扯住他的衣服，又把他拉了回去。
这一次吻得更深。
齐枫枫掐着衣服的手慢慢放松，轻轻抵住颜曜一温暖的胸膛。
她感觉浑身酥酥麻麻，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
颜曜一吻得极其温柔，动作轻缓，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齐枫枫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滑到颜曜一腰部，她觉得使不上劲，又把手抬起来，环住颜曜一的脖子。
颜曜一紧闭双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曾经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齐枫枫的嘴唇比想象中还要软，甜甜的，像是吃了水蜜桃味的软糖。
她身上好闻的香味和软糯糯的身体都让颜曜一沉醉。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舍得分开。
齐枫枫咽了咽口水，低头来回抠着手指。
颜曜一吐出一口气，感觉血液都要喷薄而出。
月亮悄悄爬上，云层散开，露出星星点点。
“我、我现在这么脏、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齐枫枫说罢，又低着头开始小声啜泣。
她的头发被李丽丹揪得乱七八糟，像鸟窝一样，脸上挂满泪痕，白色的连衣裙因为摔了一跤也全被弄脏了，此刻她狼狈得像个小花猫。
颜曜一起身，在她面前蹲下，抬头看着她。抬手将她眼角的泪痕轻轻抹去。
“我也是呀。”
不管干什么，他总是冲她笑着。碎发轻轻洒在额前，月光照进来，纯澈的眼睛里是无尽的温柔。
看着颜曜一拼命想哄她开心的样子，齐枫枫有些不好意思，侧过头，摸了摸鼻子，:“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丑死了！”
“谁丑？”颜曜一见她扭头，也跟着侧身，让齐枫枫正视自己。
“我丑！”齐枫枫撅起嘴巴。
“可是我喜欢。”颜曜一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齐枫枫心里好像有小鹿在乱撞。
“哎呀，烦死了你！走开！”
“不要！”
“别贴我！裙子这么脏！”
“不要，我就贴！”
两人打闹着，静谧的夜空有些朦胧。
今晚的月光好像只为他们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