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皇上摘了本王的王位,让本王去当一个平头百姓。
从此以后远离京城,甚至一辈子不许本王踏进京城一步。
“大胆,君墨邪你居然敢威胁朕,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对你怎么样吗?”皇上气的浑身颤抖不止,这父子两个真是他的克星啊。
“皇上,本王知道你敢,但是你以为本王怕吗?”
君墨邪不是不知道,现在和皇上翻脸,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但是,一看到他,君墨邪就能感受到,自己母妃被害前的无助。
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还有,那小宫女为了救自己,强行剖开母妃的肚子,抱着自己跑路,最后,为了掩护自己和父王,毅然决然地跳了护城河。
“滚,你给朕滚出去!”
天御帝拿起砚台就往君墨邪的身上砸,君墨邪一侧身,砚台直接飞了出去,君墨邪则是一转身走了。
进不得,退不得的贤王爷则是被皇帝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最后,灰溜溜地出了宫。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慈宁宫,太后姜芝月一听,心中高兴极了。
虽然,和鞑子的约定失败了,不过,只要贤王府和皇帝离了心,他们的胜算就会很大。
看样子,她的通知宸儿提早动手,最好,她想办法让皇上把贤王爷一家赶去封地,找一个最苦寒的地方。
让他们恨得一个彻底。
“你们再去给哀家确定一下,千万不要弄错了。”
“是,太后娘娘!”
黑衣人不见了。
姜芝月见黑衣人走了,她转身在一面墙上按了一下,结果,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门,姜芝月转身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密室,密室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
“姜芝月,你可听到了,这君家的天下很快就是我儿的了,我要一点一点的把君家毁了,这就是你君家得罪我的下场。”
“呜呜呜!”
床上的妇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可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芝月,我的好堂姐,你别急,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样弄死他们的。”
“那个老东西不是很爱你吗,他不是要为你报仇吗?
最后,他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不是你吗?”
假太后姜芝翎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
“哼,你错了,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就是不戳破,因为,他迷恋上了我的身体。”
床上的枯瘦女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姜芝翎,这还真的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过,她能理解,也相信姜芝翎没有骗她。
“哈哈哈!”
姜芝翎一阵仰天大笑,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妈的全都是下身思考的动物,包括他也一样。
姜芝翎知道,自己师兄在自己的跟前,那是花言巧语,嘴巴像抹了蜜一般。
可是,一转头立马就投进了别的女人怀抱。
他把自己当钱庄,自己又何尝不是把他当一个玩偶呢?
姜芝翎在这里发泄了一通之后,就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再次打开密室的门走了出去。
晚上,那个黑衣人再次回来,一盏茶之后他又走了。
宫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天御帝白天发了那么大的火,这个时候谁也不敢来触霉头,包括各宫主子也一样。
这喜怒无常的帝王,那是最难伺候的。
更何况,天御帝虽然有很多妃嫔,但是,翻牌的时候是真的不多。
君闵天躺在以前韵妃的床上,这间宫殿自从韵妃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不过,里面的东西他也没有让人动过,每天也有人在这里打扫,几乎和以前一模一样。
只是,少了那抹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韵娘,对不起,朕对不起你们母子,邪儿恨朕那是朕罪有应得。
你放心,我不会怪罪邪儿的,这次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
朕答应你,这个位子朕一直都为邪儿留着,这么多年了朕也累了,朕想等这次的事情一了结,就宣告天下,恢复邪儿大皇子的身份,再把位子传给他。
这样,朕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来陪你了。”天御帝说完,仿佛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声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
“皇上,谢谢你,这样臣妾就安心了!”
“韵娘,是你吗?”
天御帝猛地睁开了眼睛,可是,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远处,偶尔传来了一阵虫子的叫声。
“韵娘,你就不能来见我一面吗?”
天御帝一脸的伤痛,他知道韵娘已经早已过世,自己的奢望那是根本实现不了的。
他默默地起身走了出去,他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房间里有一抹白雾一般的影子,正痴痴地看着他。
“皇上,韵娘早已去世,这是她唯一的一抹执念,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真正的烟消云散了。”
影子说完就随风飘了出去,她要去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哪怕是最后一眼。
天御帝仿佛感受到了一般,猛地回头痴痴的看向了白影消失的地方。
嘴唇轻轻地蠕动了一下,最后只蹦出了两个字。
“韵娘!”
半个时辰之后,一身黑衣的天御帝,在同样一身黑的德公公的陪同下,出现在了贤王府。
书房里,贤王爷和君墨邪两人正坐在那里,仿佛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父王,你说他今天晚上真的会来吗?”
“放心吧,他会的,说不定现在已经出发了也不一定。”
贤王爷知道,自己这位皇兄的性格。
今天,自己和邪儿在御书房的那一番话,只不过是为了麻痹那位。
当然,这也不排除邪儿本身就想这样做。
哎,真假参半,也真的难为了这个孩子,试问哪个人能够承受的住,自己是通过这样一个方式来到人世的?
“邪儿,你是不是还在责怪你父皇,责怪他没有保护好你母亲,让她受尽折磨与苦难,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承认?”
“父王,难道我不该责怪吗?身为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那就是窝囊废,这样的人就不配为人妻,为人父。”
门外,德公公都快要跪下去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天御帝,后者一点表情都没有。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