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傍晚,姜河几人吃过饭后,到区域巡逻点与秦双双等人进行工作交接。
姜河三人已经商议过,邢长老的事,没有必要瞒着秦双双她们,便把事说开了。
姜河单独拉薛云离开,薛云一脸迷惑。
“薛师兄,和你商量件事。”姜河话说一半,薛云已经开口打断姜河。
“姜师兄别薛师兄的叫了,你已经晋升武宗境,回到宗门时,立即就是内门弟子,该我喊你一声师兄,你叫我薛云师弟就行。”薛云连连摆手,朝姜河作揖。
“薛师弟,我与你换一次班,明天早上来接替你,我有件要事必须做,拜托了。”姜河态度诚恳,还以薛云一揖。
薛云无可奈何,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期间薛云得去吃饭和沐浴,姜河自然不在乎这点时间。
薛云六人返回宿舍,剩下姜河六人,则开始巡逻。傍晚正是人流最密集的时候,巡视不到半个小时,六人已经各自看不见彼此。
姜河进入一个澡堂,进入是姜河的相貌,走出来脸已经幻化成阳田心。
冒牌阳田心一路往护宗大阵走去,姜河已经想通。
待在仙阳宗,迟早怕是成为炮灰,而造成这一切的,必定是仙阳宗对恶魔一再忍让。
“我一定得赶回斗丹宗,只要有斗丹宗的加入,恶魔必屈服在斗丹、仙阳两宗手上。”
冒牌阳田心已经来仙阳宗护宗大阵位置,大阵泛起两色光芒,时蓝时银。
一群仙阳宗内门弟子巡逻而来,他们中有认识阳田心的,即打招呼。
“你是阳田心师弟,怎么一个人来这里,现在接近大阵很危险,阳师弟千万别再来。”内门弟子走到冒牌阳田心面前,语重心长。
“我清楚,恶魔能魅惑人心,遇见高阶恶魔,被魅惑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不过我袁萍萍师妹养的小黄狗,刚刚被它跑出阵外,我正在这寻它呢。”冒牌阳田心当着内门弟子面前挠挠头,东张西望。
“原来如此,既然是袁师妹的事,我倒可以帮忙找一找。”另一位内门弟子闻言,好意出言。
此人叫燕瑜,燕瑜是袁萍萍的表哥,两人自小长大,十岁之后才分开。
去年又在仙阳宗重聚,燕瑜长袁萍萍两岁,自然时不时照顾这位表妹。
冒牌阳田心一行人寻找了三分钟,武者的脚力,纵横一里都找得清清楚楚。
六人再聚,个个摇头。燕瑜盯着阵外,手不自觉握紧弟子令牌。
“或许小黄狗还没走远,走出阵外一分钟,相信恶魔也发现不了我们。”燕瑜取出令牌,一步走出护宗大阵。
冒牌阳田心等着就是这一刻,左瞳呈现符文,与燕瑜交替位置。燕瑜发现自己还在阵内,惊异的同时,目光落在冒牌阳田心身上。
“冒险的事,交给我即可,诸位师兄,告辞。”冒牌阳田心身后展开一对羽翼,身影化作一束黑影消失在燕瑜几人视力范围。
“这样的速度,可不是真元境能达到的。这位阳师弟,应该已经突破。”燕瑜思绪清晰,并没有打算,要走出护宗阵法。
偌大一座仙阳山,险要之地,恶魔都懒得驻守。毕竟恶魔数量,太少太少。
这反倒让姜河有机可乘,他已经恢复本来相貌,加上一对黑羽翼,在半空飞翔,只是一只妖兽模样。
燕瑜五人左等右等,不见冒牌阳田心回来,只能上报此事。
而接见燕瑜几人,正是段无恨。段无恨是知道姜河有黑色羽翼的,可听到燕瑜几人细说,段无恨就知道,是姜河假冒阳田心。
“此事你们不准再过问,巡逻去吧。”段无恨话说完,身影当几人面前隐去。
段无恨身影在仙阳玄宫宫门显形,一步步走进宫里。
仙阳宗历代宗主的住处,正是这座仙阳玄宫。
宫门前右则养着三棵枣树,左则是三棵四季紫幽花。
任何人走至宫门,都能闻到一股幽香,使人神清气爽。
段无恨站在宫门处,停留了三秒,只为多闻一会儿此花散发的幽香。
段无恨进入宫内,阳玄琴盘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浑身真元澎湃,这是修炼功法才有的征兆。
“宗主,我有事上禀。”段无恨席地而坐。
五分钟过去,阳玄琴身上的真元完全隐去。她睁开双眼,双瞳呈现异色,隐隐有几道雷霆瞬息间闪过。
“段长老,现在,你可以讲了。”阳玄琴脸色红润,神态欣喜。
“据我所知,斗丹宗一名弟子,已经离开了仙阳宗。此人叫姜河,想来是回斗丹宗去的。”段无恨低头回应,不敢直视阳玄琴。
“由他去吧,勇气可嘉。”阳玄琴眉头一皱,不明白段无恨扯一个年轻人是何意义。
姜河展开羽翼,飞到百米高空,目光所见,都是一些二阶恶魔。
一位八阶恶魔徒然站起身,八十几米的身高,伸手就能抓到姜河。
恶魔的出现,使得姜河心脏怦怦跳。
“八阶恶魔,天亡我也。”姜河与恶魔对视,已经料想到等会儿的下场。
那八阶恶魔却只是静静注视姜河两眼,目光偏开,任由姜河飞走。
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八阶恶魔对驼背老婆婆的承诺,姜河是不可杀行列。
姜河背后翅膀一拍一扇,哪顾得八阶恶魔想什么,先逃离这里再说。
姜河飞行半小时,就必须停下休息。断断续续飞行,一夜过去,上午时,姜河途经九丈城。
姜河背后的翅膀隐去,他进入九丈城。
街道上的小贩在吆喝,行人来来往往,三五结群。
姜河有心祭拜一下祖母再去斗丹宗报信,他走至一户卖酒的院子,酒家院门未关,姜河直接进院。
只见梨花树下,一个妇人正在小杯饮酒。
姜河只见其背影,也能认出此人,母老虎赖淑慧。
两分钟后,姜河从酒窖中提上来两坛酒,其中一坛放在赖淑慧面前,酒坛进入视野,赖淑慧盯着酒坛子两个呼吸,惊醒过来,目光诧异朝一旁望去。
姜河提着一坛酒,已经走出院门。
城外,姜河挑着担子,有元宝蜡烛、美酒佳肴。一座土坟前,杂草长到一米高。
墓碑上隐约还能看见陈氏二字。几分钟后,坟前坟前清扫干净,摆上祭品。
“祖母,孙儿姜河,来给你磕头了。”姜河对着墓碑叩上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