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叽叽喳喳地乱做一团。
面积不大的院子里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挤不进来的，都堵在了前院里。
何雨柱家门廊前，还站了一排兴高采烈看热闹的小屁孩。
人群中既有为秦淮茹打抱不平的人，也有说她作风不正的。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来反映刘海中的问题，特别是上次去派出所举报过他的人。
当初没把刘海中弄开除，让人家感觉挺遗憾的。
陈默被围在人群中间吵吵得脑瓜疼。
他只能大声喊道：“同志们！大家不要着急！事情会认真仔细的调查！
“有想要提供信息的人，可以跟我回派出所做笔录。”
“无关人员，都回去休息吧！每天都还要工作！”
他话音刚落，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谁会想去派出所做笔录？
大家平常都那么忙，谁有时间去啊！
更何况，所谓知道的消息还大部分是听别人说的。
这些事情平常说说可以，真要白纸黑字写上去，傻子才愿意去担责任。
易中海也赶紧出声附和，让今晚没参与刘海中事件的人都退出去。
该干嘛的干嘛！该睡觉的睡觉！
每天不上班了吗？
吃瓜群众们被院里仅剩的两位大爷赶了出去。
院子里终于是清净了下来。
陈默稍稍松口气，对着面前的二大妈说道：“你说秦淮茹去你家勾引刘海中，你敢去做笔录吗？”
“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事情最后调查出来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你将会变成刘海中的帮凶！作伪证也是要坐牢的！”
二大妈听到连她也要坐牢，顿时犹豫了起来。
但她抬眼看见两个儿子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还是下了决心。
刘海中被判刑的话，做临时工的儿子肯定会被厂里开除。
而且一辈子都会被人家称作“小流氓”，至于娶媳妇什么的，估计是不用再想了。
她对着陈默说道：“那你问问秦淮茹她跑我家去干什么？她可不是被老刘绑回去的！”
“就像当初许大茂的事情，她要是不愿意被人耍流氓，她会跟着别人去钻死胡同！”
“所以，她勾引别人家的男人，是她的一贯的作风问题！”
“老刘被色迷心窍也是受了她的诱惑！”
秦淮茹是聪明人，现在院子里都是帮她作证的人。
她才不会再像刚才一样去跟二大妈吵。
很多事情不是越辩越清，更有可能是越描越黑。
她依旧摆出一副可怜人的样子，继续抹眼泪，仿佛是个被人欺负的小娘子。
就当二大妈还要继续开口责问时，一旁的易中海抢先说道：“二大妈，当时我们冲进你家的时候，你可是被推倒在地上的。”
“那么多人在那里亲眼看着，你一个人就能颠倒是非？”
“我上去制止刘海中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滚！你说这些是秦淮茹勾引他？你不害臊吗？”
易中海站出来告诫二大妈的话，在何雨柱看来只是老好人病又犯了。
不忍心小寡妇受欺负，也不想二大妈被抓起来。
可他却没注意到刘家哥俩对他仇恨的眼神。
这烂好人能做得？
易中海以为人家会领他的情，只能说是一厢情愿。
二大妈消停下来，愁容满面地站在原地不说话。
刘家两兄弟，手里紧紧握着拳头一副要找某人拼命的样子。
何雨柱在屋里冷眼旁观着一切，丝毫没有出头的打算。
陈默接着又对二大妈说道：“不过你还是需要跟我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经过如实地做下笔录。”
“至于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承担责任就行！”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大概都了解清楚，有那么多人证在现场看着，刘海中抵死不承认又能有什么用。
他转头对着哭哭啼啼的秦淮茹说道：“你也需要跟我回派出所做笔录，还有你家老太太被打的事情，也要让医生出个证明材料。”
秦淮茹对这个程序自然非常了解，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作为受害者的她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适时地流下眼泪就足够了。
因为刚才被人群弄得晕头转向，陈默也打消了找何雨柱叙旧的想法。
带着秦淮茹跟二大妈就回了派出所。
院子里人群散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何雨水跟娄晓娥也回了屋，两人一脸兴奋地交流着彼此的看法。
把何雨柱看得直翻白眼。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起来给妹子跟媳妇做早餐。
秦淮茹跟二大妈都是凌晨才回来的。
让何雨柱诧异的是，刘家人竟然没在半路上跟秦淮茹起冲突。
要知道秦淮茹这边，只有易中海跟阎埠贵两个老头。
二大妈那边可是有两个壮小伙呀！
两个怂蛋！
何雨柱睡在被窝里听着一大妈抱怨易中海，说他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淮茹则跟贾张氏讲述着，刚才在派出所里发生的各种情况。
刘海中家没人说话，只是几个人在屋里长吁短叹。
何雨柱这张中级催眠卡引发的效果，如同在四合院里投下枚蘑菇弹。
所带动的连锁反应，都在朝着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想报复自己的人又进去一个。
另外一个的靠山，说不定马上就倒了。
李副厂长的升职关键时刻，竟然被闹出生活作风问题。
秦淮茹不被他记恨是不可能的！
可以预见的是，秦淮茹以后肯定是指望不上李副厂长了。
能安安稳稳地继续守仓库，都只能算是人家对她手下留情。
何雨柱决定中午去厂里遛达一圈，收波名声值的同时也顺便看看李副厂长的丑态。
昨天包的饺子还剩下不少，何雨柱就直接蒸了。
又煮了一锅小米粥，准备等下就着腊八蒜吃。
几人围拢在桌子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还不忘继续八卦昨晚的事情。
何雨柱把要回趟厂里的事情跟娄晓娥说了下，就陪着要去上班的何雨水一起出了门。
何雨水也能感觉到哥哥有话要对自己说，两人骑着自行车找了个路边人少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