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信听外面那些个传言,微臣已经这把年纪,怎么会做出那等没有体统的事来。”
冷戬义正言辞的否认。“就是,王爷不要听外面那些个人胡说,臣妇这额头的伤是前几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摔伤的。”
冷夫人要是不开口解释,冷戬的话可信度还会高一些。这么一解释倒显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冷若霜不动声色的看向冷夫人头上的那条布带。虽说上面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可还是比别的位置颜色深。而且正常情况下,若是撞了额头,顶多是撞出一个大包,很少会流血,除非是撞在了尖锐的物品上。墨北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问道:“相爷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突然发脾气,想必是心情不顺。“王爷多虑了,如今我北冥国泰民安,更是有王爷和太子为皇上分忧,所以微臣哪里会有什么烦心的事。”
冷戬笑着道。可是冷若霜还是眼尖的捕捉到墨北寒问话时,冷戬稍纵即逝的慌乱。虽然只有一瞬间,还是没能逃过冷若霜的眼睛。又跟着冷戬聊了一会,冷戬的态度和举止与平时无异。当然,要不是冷夫人母子两个一直紧绷着神经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然而正是因为冷夫人母子两个的反应,才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没能探出什么,墨北寒便带着冷若霜起身告辞。冷戬一家三口站在相府的院门外,目送着马车走远,一家三口皆是明显的舒了口气。冷夫人瞥了冷戬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院子。冷寂看向冷戬的目光似乎透着惧怕。等着冷戬进入院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跟上。“王爷觉得他们为什么要隐瞒呢?”
马车里,冷若霜忍不住的问道。如果说冷戬担心打老婆的事说出来被人笑话,可毕竟已经传了这么久了,怕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所以他又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冷若霜怎么都想不明白。“本王也不知道。”
墨北寒眸色微氲。“想必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隐情。”
冷若霜点头表示赞成。搜索原主的记忆,这么多年来冷戬从来没有对冷夫人动过手。冷夫人会哄人,把冷戬哄得天花乱坠。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冷戬即便是贵为丞相,也没有娶妾,整个丞相府就只有冷夫人这一位夫人。“会是什么隐情呢?”
“霜儿不必劳心,本王会差人去查。”
见着冷若霜因思考蹙在一起的眉心,男人骨节分明的指覆上,指腹轻轻揉着堆在一起的疙瘩,宽慰道。冷若霜也不过是好奇。对于冷戬一家,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既然是陌生人,夫妻间是打是闹,只要不牵扯到自己,她也懒得费神。墨北寒京城这边的事处理完毕,两人便动身前往南诏。闲散王爷游山玩水,就要有游山玩水的样子。两辆马车从街上招摇过市,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昔日的战神王爷、如今的贤王,带着家眷要去游山玩水了。有的百姓为战神王爷鸣不平,说是皇上见着如今北冥安定,便过河拆桥。也有的百姓抱着不同的看法,战神王爷十三岁就上疆场杀敌,如今北冥国泰民安,也该是时候歇一歇,尽情的享乐了。冷若霜和墨北寒两个不知道百姓们心中所想。两辆马车在一队侍卫的护卫中,出了城门。与此同时,某个院子里,女子的声音充满恨意:马车出城了,吩咐下去,在路上找机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