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对:“你疯了吗?这可是心魔想要用来毁灭人类的病毒!万一你感染上了治不好怎么办?”
夏秋:“如果我都治不好这种病毒,那人类迟早还是要灭绝。”
“可是,可是……”曹琳突然想到自己从科学新闻上看到过的一则报道:“万一这个病毒是针对你的基因呢?普通人感染不会有任何症状。但是你感染了就会立刻暴毙!”
夏秋愣住了。曹琳:“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个可能性我还真没有想过……”夏秋:“你等着,我这就联系实验室那边做测试。”
欧洲教廷投资的数十家顶级实验室通力合作,几个小时后,,实验结果就出来了。夏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呼,琳琳,你救了我一命。”
“啊?真被我说中了啊?”
夏秋肯定的点点头:“这种合成病毒的致病性根据人种的不同而不同。如果是华人感染病毒将表现出非常强的致病性!而其他人种感染影响则几乎不会表现出症状。”
“用心险恶啊!”
曹琳惊讶不已:“所以说,心魔是故意用这个病毒当诱饵,吸引你来对付疫情。等着你自己感染病毒!”
夏秋叹了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这次真的差点就被曹琳给算计了。也幸好曹琳疑心比较重,阻止了他“以身试毒”,否则夏秋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实验室那边陆陆续续发来更多的实验数据。病毒主要针对的是华人中某一特定的基因,主要集中于华夏中部地区。包括夏秋、曹琳在内都拥有这一类基因。而在美华人以南方沿海地带为主,所以截至目前仍然没有“敏感感染者”被感染。这一新情况让处置此次疫情变得更加棘手了。说来奇怪。如果病毒一视同仁,夏秋冒着危险进入一线好像也理所当然。但病毒被设计成针对他的基因,夏秋再做同样的事情突然就变得不可接受。曹琳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直接接触病毒以及病毒携带者。“欧洲教廷有那么多顶尖实验室提供支持,监控、采样也有黑格,根本不需要你冒险!”
“可是……”“没有可是!”
曹琳紧紧盯着夏秋的眼睛:“你继续留在美国都是一种冒险,我说什么也不同意你再接触任何感染者!”
夏秋哭笑不得:“其实这种病毒传染性很弱很弱的。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感染者才刚刚破千。我之前十几次接触感染者也没有被感染。”
“那也不行!这太冒险了!除非能你治愈一个感染者,否则我不同意你继续冒险。”
“……都不让我接触感染者我怎么治愈病人?”
“呃……”曹琳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我也没想好。”
夏秋跟曹琳还在为这个话题争论的时候,皮球正好踢到了他们面前——第一例敏感感染者的病例出现了!黑格在得到实验室的最新数据后开始格外的关注华人感染者。就在夏秋跟曹琳争论的当晚,一名感染者的密切接触者出现了急性症状。黑格:“情况非常非常危险!昨天的体检他的体内还没有发现病毒,今天被感染后就出现了器官衰竭的情况。目前正在教会医院接受抢救。但是情况不容乐观。”
急性病毒感染,没有针对性的疗法,单单这两条以夏秋的从医经验就可以得出和黑格一样的判断了。夏秋:“我必须去亲自参与抢救!”
黑格还没来得及说话,曹琳就表达了反对:“不行!”
“别闹,人命关天,我必须去!”
夏秋:“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这种病毒传染性很弱很弱。我不能因为担心1%被感染的概率就放弃救治这名同胞!”
“可是……一旦那1%出现了呢?”
夏秋跟曹琳当着黑格的面起了争议。黑格一脸尴尬。最后夏秋还是下定了决心:“琳琳,现在毕竟是惜命的时候。你也说过了,找不到针对性疗法我们迟早还是会有危险。而且除了我们,华夏国内还有超过三亿人拥有相似基因。难道要把他们都隔离起来直到病毒自行消失吗?”
曹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去吧,别耽误了抢救时间。”
得到曹琳的体谅,夏秋也顾不得黑格还在旁边。他在曹琳脸上亲了一口,匆忙抄起银针出门。他人都已经走远了,身后才传来曹琳的声音:“一定要做好防护措施,不要被感染了!”
黑格也建议夏秋穿上全套的隔离服。夏秋摆摆手:“别闹,我穿着隔离服还怎么给病人把脉、扎针。给我三层口罩。”
用三层口罩来防御致命的病毒,恐怕也只有夏秋敢这么干。但是想想这种病毒的传染性,黑格点点头,心想:“应该不会有问题。”
夏秋跟黑格赶到医院直奔急救室。急救医生手捏着表,已经打算宣布死亡时间呢。“等等!”
夏秋:“让我来接手。”
“你是谁?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吗?怎么硬闯进来!”
黑格紧随其后赶到急救室。质问夏秋的医生立刻控诉起来:“这个人是谁,怎么在没有消毒的情况下擅自闯入急救室!”
夏秋:“等我消毒人都凉了。你们有什么话出去讨论,别留在这里干扰我。”
言毕,夏秋双手并用检查病人的情况。黑格及时将所有医生都招了出去。他本想留下护士。夏秋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没有干扰,夏秋集中全部注意力在面前这个病人身上。事实上,夏秋来的已经晚了。他的所有器官都出现了致命的衰竭。虽然还能用医疗器械维持生理体征,但任何有常识的医生都知道,此时宣布宣布死亡已经没任何问题了。这恰恰给了夏秋一个绝好的机会,研究敏感人群感染病毒后的发病特征。夏秋用银针护住病人的心脉,调节好卫生设施,就开始仔细研究。病毒对敏感人群的杀伤力超出了夏秋的想象。“没有任何针对性的疗法。”
夏秋走出急救室,阴沉着脸:“除非找到直接杀死病毒的方法,否则发病就等于死亡。”
夏秋可是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华夏疫情的人。就连他都抛出了这样悲观的结论,黑格彻底傻眼了。人类真的要完蛋了吗?见黑格表情不太对,夏秋调侃道:“你怕什么?你们还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我和拥有类似基因的华人就惨了。只要感染上就死定了。”
黑格哭笑不得。这平白多出来的十年“寿命”真的是恩赐吗?怎么听上去那么像是折磨呢。预知人类将在十年后灭亡却毫无办法,这种无助和绝望谁能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