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巨大的信息量让三道呼吸声不约而同地出现短暂地停滞。
但将炸弹抛下的苏宁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话带来的冲击有多大。
“我确信他的身体已经死了。”
而这也是苏宁皱眉的原因。
“如果他现在还存在，那肯定不会是人类。”
“......你确定是他吗？”
从冲击中回过神来的娜塔莎询问道。
“我不确定。”
苏宁无奈的摇摇头。
“ok，这意味着我们的还是有机会面对一个正常的罪犯。”
消化完坏消息的托尼‘乐观’的说到，然后就在史蒂夫不赞同的眼神下迅速补充。
“好吧，准确的说是‘相对正常’。”
“苏宁，你有办法确认吗？”
尽管对托尼对待案件略显随意的态度有些不满，史蒂夫也仅仅是用眼神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过头询问苏宁。
“我不确定，但如果能见一见那些孩子或许能有发现。”
面对史蒂夫的询问，苏宁稚嫩的脸上满是正经。
“以骷髅的状态吗？”
已经带苏宁见过孩子的娜塔莎很快就发现了关键。
将苏宁唤醒后神盾局就安排苏宁见了几个孩子，当然，是以其余受害者的身份，而现在苏宁提出要见孩子，很显然不会想要和之前一样。
“嗯，如果真的是他，我大概能找出些线索。”
苏宁点点头，肯定了娜塔莎的猜想。而原因自然是出在那该死约束法则上。
“人形的状态我没法精确的感知魔力。”
“我猜你大概还需要和孩子们有些近距离接触更甚者是互动？”
“嗯。”
“这可是个难题。”
得到肯定回答的娜塔莎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
“我很希望你有消除孩子们记忆的能力。”
“我很抱歉，但消除记忆并不是个好的法术，也并不适合用在孩子身上。”
“他们的大脑还很脆弱。”
实事求是的苏宁无情的说出了这个‘噩耗’
“所以我之前才保持人形和孩子们见面。”
“这毫无疑问是个‘连击’，或许该庆幸，孩子们暂时还没有查出些什么损伤。”
说到这里，娜塔莎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我们会尽可能的联系孩子们的监护人，希望能有好消息。”
“嗯。”
得了确信的苏宁呆呆地点点头，像是电力耗尽一般，连动作都迟钝了起来。
“ok，如果你们聊完了的话，容我插个嘴。”
对于自己在与案件共存时常年被忽视的情况早就习以为常的托尼少见的耐着性子等到自己能够出场时候。
满意的看着三人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托尼撑着下巴，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他是‘人’吗？”
托尼出乎意料的问题成功的让娜塔莎和史蒂夫的眼神有了变幻。
和史蒂夫的思索后又反应过来的疑惑不同，同样刚刚就察觉到苏宁语气里的不确定的娜塔莎此时眼里满是了然。
“......啊”
一到无关案件的事情反射弧就长的惊人的苏宁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应该算是吧。”
苏宁明显有些迟疑的回答彻底勾起了托尼的好奇心。
“应该？”
“啊，因为他是死灵法师。”
苏宁善良的满足了托尼的好奇心，简短而又精准的做出了最好的解释。
至少在场有两个人听懂了，这可足足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人数。
“以人类的身份狂热地投身到死亡和腐败的黑暗魔法中，希望从人类恐惧的死亡中得到想要的一切力量。”
“你该感谢百科为你的解释做了补充解释。”
托尼看了眼皱起眉头，明显没能顺利加入聊天频道的史蒂夫，嫌弃的将贾维斯查找到的百科中的解释念了出来。
“嗷？谢谢？”
可惜一根筋的苏宁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而是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瞅着翘着二郎腿十分懒散的托尼。
死灵法师在苏宁所在的世界不是一个少见的词汇，几乎每个人都被叮嘱过最好离这些家伙远点。
失去人类同理心，终日和死人、亡灵打交道的死灵法师甚至被部分人排除在人类这个群体外。
不过说出这个解释的苏宁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世界是否还有这类人。
好在人类的文学作品总是充满着想象力，这才让苏宁不需要格外花费口舌去做解释。
当然，现实在某些时候是会超出人类的想象力的。
就像苏宁口中的死灵法师和托尼又或者百科上的死灵法师还是有些不同的。
“哈~”
托尼无话可说的白眼逗笑了娜塔莎，轻快的笑声让气氛松快了不少。
“接下来呢？你为什么杀他？”
话题脱离案件，娜塔莎也跟着放松了身体，让自己能够尽可能地贴近沙发，感受现代科技带来的舒适触感。
能够窝在沙发里的时候就该放松不是嘛？
受到娜塔莎感召的苏宁也跟着缩进了沙发，柔软的身体陷进宽大的沙发里，团成一团，显得格外的娇小而又无害。
“他有一本古魔咒书。”
轻描淡写的回答与苏宁此时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股违和感就这么透过眼睛，通过视觉，让史蒂夫感到了些许怪异。
不过感到奇怪的不止他一个。
“嗯哼？我以为会是残害人类？”
或许是被娜塔莎和苏宁绝对放松的状态影响到了，托尼随手抓起了沙发上的抱枕，将它塞到腰后，试图与两人“感同身受”。
可惜他也只能想想，他的战甲现在显然还无法做到薄如蝉翼，又或者连通触感。
没能如愿以偿的托尼嫌弃的将抱枕抽出来，扔到一旁，一通操作下成功的将空气中仅剩的严肃、认真、低沉彻底挥散。
就连史蒂夫都不自觉地忽略了心底升起的怪异感觉。
但很快，苏宁理所当然的回答却让这种感觉变得无法忽视。
“杀死一个亡灵法师是很难的。”
随着苏宁稚嫩的声音落下，史蒂夫的眉头逐渐聚拢。
从一个孩子的口中听到如此冷漠的言语显然让他有些难以接受——尽管这个孩子仅有外表是个孩子。
史蒂夫张了张嘴，有意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视线扫到一脸平常的娜塔莎和托尼后，选择了沉默，视线也落回了苏宁身上。
但眉间的折皱却不减反增。
注意到史蒂夫一连串神情变化的苏宁有些不解。
‘我应该没有说什么难懂的话吧？’
苏宁偷瞄着史蒂夫，一边瞅一边自己皱起了眉，婴儿肥严重的脸一皱就皱成了个包子。
两人就这么互相瞅着，却又自顾自思虑，完全没有沟通一下的意识。
将眼前一幕看在眼里的娜塔莎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并没有点破关键。
“想什么呢？”
突然就成了局外人的托尼可不干了。
“一个个跟糟老头似的”
“哦，还有一个是怪阿姨。”
“啧，用阿姨这个词称呼一位女士可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
被打断了看戏时间的娜塔莎也不生气，神色轻松的同托尼打起混。
“或许你会更喜欢老太婆这个称呼？”
常年在讨打边缘来回试探的托尼理直气壮的反问。
无意和托尼展开辩论赛又或者全武行的娜塔莎则果断选择了认输。
“好吧，你赢了。”
“我们还是来继续讨论案子吧。”
“比如，你们吊了这么多次鱼，有钓上什么有用的鱼吗？”
“真诚建议神盾局多开个语言类课程。”
生硬的转折让托尼嫌弃的撇了撇嘴，不过简单地吐槽后却也没有打算隐瞒些什么。
“呆头鱼不多，却也不是没有。”
“感谢你们那多到闲着没事干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