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马管事派人送来了不少菜,徐文旭拿着去锅上一热,熬了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对着外面和冰越对招的赵小鱼道:
“小鱼,别打了,天都快黑了,准备吃饭了。你这整天缠着冰越练,冰越该烦了你了。”
赵小鱼收回招数,对冰越道:“冰越,你去喊红棉姐姐吃饭吧。”
冰越在红棉门口敲门,冷冷道:“起来吃饭了。”
殷红棉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出来时脸色依旧“苍白盈弱”,淡淡道:“多谢。”
殷红棉拉开门走了出来,目不斜视的进了饭厅。
站在不远处的冰越,一身冷冽,身上的墨黑色衣袍和夜色融合在一起,背着灯光的脸上晦暗莫测。
吃完晚饭洗漱完,赵小鱼在屋里偷偷往外看着,一边低声说:“哥哥,你说冰越会乖乖的去红绵姐姐屋子睡觉吗?”
徐文旭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把灯芯剪了剪,柔声说道:“小鱼,你穿着里衣,站在窗口会着凉的,赶紧回来。”
这时只听殷红棉站在门口,幽幽道:“你只是一个侍卫,主子发话让你护卫本小姐的安全,你却推三阻四,怎么,要不明天让殿下换个侍卫进来守卫我也好,反正我也没别的毛病,就是半夜容易晕厥过去……”
嗖的一声,冰越从树上跃了下来,低沉的声音道:“进去吧,洗漱完穿的这么少,也不怕身体受不住?”
殷红棉眉头不自觉的扬了扬,转身啪的一声关了门。
冰越犹豫了半天,转身去洗漱房洗漱了一番,慢吞吞的进了屋。
赵小鱼看的津津有味,兴致勃勃,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正在徐文旭的怀抱里,激动的一转头,就碰到了一片柔软。
赵小鱼脸哄的一下就烫了起来,她支支吾吾道:“哥哥,你何时过来的,我都没注意呢。”
徐文旭抱着她上了床,嘴边一丝笑意,谦谦如玉,说的话却入骨三分:“哥哥不过来,还不知道我家小鱼这么主动呢。”
赵小鱼心颤了颤:“哥哥,我今天练了一下午的剑了,累的要睡觉了。”
徐文旭俯身含住她的耳垂性感低哑的声音说道:“好,你睡吧,哥哥哄你睡……”
片刻后,赵小鱼睁着迷离的大眼睛,眼里茵茵雾气,仅存的一丝清醒挣扎道:“哥哥,说话不算话,现在浑身发热……怎么睡的着了……”
……
冰越绷着一身,和衣在屏风外面躺着,心里万分戒备,这个殷红棉在京城就花招无数,现在不会还耍什么花招吧?
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信念,他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屋顶,房中点着好闻的熏香,和殷红棉平时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许久殷红棉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还传来了她绵长平缓的呼吸声,冰越渐渐放松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殷红棉听着着冰越绵长的呼吸,起了身,掀起他的被窝,果断的躺在他身边,抓起他的手环抱着自己,甜蜜的闭上眼睛。
想起来第一次见冰越的时候,下着大雨,自己在悬崖边上被人追杀,冰越一身墨黑衣裳从天而降,一只手搂住了自己,另一只手,挥舞熟练的剑法,轻松的击退了杀手,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廋小,环抱她时,手正好落在她微微鼓起的柔软,大手上炙热的温度不光暖了她在雨中冰冷的身子,也暖进了她的心。
殷红棉一声轻叹:“还真是个倔强冰冷的人啊?”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李玄叶拧眉看着赵小鱼和殷红棉,这两个人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的困乏是什么鬼?
“你两昨天都没睡觉吗?怎么都脸色这么差?”
赵小鱼难得的没回嘴,暗暗在桌下踢了徐文旭一下,哥哥昨天有点太冲动了,害得我现在还手酸,真心没睡好。
冰越说道:“禀殿下,昨日一切正常,殷小姐睡的挺好,也没有昏厥。”
殷红棉脸上挂着微微的红,淡淡的看了一眼冰越说道:“是睡的很香。”
冰越一脸无辜,你睡得香看我干什么?
吃完饭看着各自回屋睡回笼觉的两个女人,李玄叶有点风中凌乱道:“这两人确定昨日睡好了?”
冰越则带着一丝的担忧,昨天他亲眼看着她入睡,早上醒来她还在里面睡的香甜,这刚起来又要去入睡,身体看来真的很弱。
她不是装病?
冰越心莫名的跳了一下,她难道真的活不了几年了?
李玄叶对徐文旭道:“怎么气氛这么诡异呢,现在正常点的也就是本殿和你了。”
徐文旭坐在廊下晒着太阳,微微一笑,俊逸出尘,难的对李玄叶露出个微笑:“殿下单身狗,是不懂的。”
李玄叶脸一黑,往河边走去:“本殿不跟你个病秧子计较。”
冬天的江南极少下雪,岸边落了一层厚厚的霜,不同北方的冰天雪地,倒美的别致,水面并没有结冰,偶有水草随着波光闪闪的湖面往下流飘去,没有一丝的抵抗之力。
李玄叶背着手,脸上一片冷峻,眼里露着一丝的迷茫。
忽然有点不确定,自己追求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却还没有一个病秧子幸福?
女人吗?想要还不是多的是。
可是天下只有一个赵小鱼。
忽而又笑了起来,要是自己的恩师殷太傅知道他现在儿女情长的想法,肯定会在他身边叨叨好几天。
自己走的是一条荊棘遍地的路,多少人为之葬送了性命,由不得自己后退,注定是要走下去的。八壹中文網
神情渐渐冷冽了下来,看向北方,眼中有着坚定。
赵小鱼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看见冰越在烧火,徐文旭在炒菜,李玄叶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廊下,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自在。
赵小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睡眼蓬松的对着徐文旭喊道:“哥哥,梳头……”
李玄叶挑挑眉:“赵小鱼,你一个十四岁姑娘家家的,别说你不会梳头啊!”
赵小鱼神情尴尬道:“我梳的不好,平时都是我哥哥给我梳呀。”
徐文旭眼里带着宠溺:“哥哥等下给你梳,你再去赖会床,等下吃饭了喊你。”
“哦,好,哥哥,我等你哦。”
这句话听的有多暧昧就有多让李玄叶来气,他一脚踢翻脚踩凳,往厨房走去:“现在去梳头吧,我来炒菜,这几天我也看的差不多了,会炒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