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鱼手一抖,链子便松了开来,缠在了自己的手上,看着冰越怪异的眼神说道:“冰越,我可没用全力,别说我欺负你哈,就我现在的水平,你可是连我一招都过不了拉。”
赵小鱼骄傲的抬起头,在地府她就是鬼差里最能打的人了,力大无穷,很少遇到敌手,何况这一普通的凡人,虽然身体还没有地府鬼差那么厉害,但是在凡间那也是绝对的强者了。
冰越压下心里的震撼:“冰越诚服!”
李玄叶围着她转了一圈:“受个伤,激发了你的潜能?怎么忽然就有了真气了?”
赵小鱼胡诌道:“我做梦,梦见一个神仙教我怎么吸气纳气之法了。”
李玄叶点点头,看着徐文旭道:“你哥哥的病,看来也是你梦中的神仙给治好了?”
赵小鱼心虚的看了徐文旭一眼:“是我用真气给哥哥治病了……至少能护住哥哥不再复发。”
徐文旭看着她,眼里全是宠溺:“哥哥猜到了,没有点破你,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现在基本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李玄叶唏嘘不已:“赵小鱼,不是我早认识你,一定把你当妖怪了!”
赵小鱼怒瞪他一眼:“我才不是妖怪,我是打妖怪的!”
徐文旭对着李玄叶拱手道:“王爷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吗?进院里喝杯茶吧。”
李玄叶懒散道:“我要在这住几天,看看会不会身体也变好,武功也能变的厉害!”
徐文旭:“……”
冰越上前道:“徐公子,高家二公子今日去了!”
徐文旭对赵小鱼道:“小鱼,你去烧水泡茶吧,顺便把池塘的鱼也捞几条,一会哥哥给你们做鱼贴饼子。”
赵小鱼骑马往回奔去,李玄叶和徐文旭则慢慢的踱步往回走。
徐文旭眉眼冰冷:“高盼山和高尚书也该翻脸了。”
李玄叶道:“高盼山的产业你有何打算?”
徐文旭道:“我只是一个文人,沾不了铜臭味,这个事,王爷安排吧。”
李玄叶:“……”
合着我就能沾铜臭味了?
徐文旭道:“二殿下不会放着高盼山富可敌国的家产的,西北今年大旱,灾情严重,边境连连征战,皇上现在最是苦恼,王爷不如送皇上一直肥羊,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李玄叶道:“事后你想怎么处置老二?”
徐文旭淡淡看着远方没有说话,但是眼里冷冽如冰,他努力不去想那天冲进去救下小鱼的情形,赵小鱼身上衣衫不整,身上青紫的痕迹,嘴角留着血,脸色惨白跟死了无异……
他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痛的身子微微弯曲了起来。
他紧紧握住袖子里的手,声音如地狱发出来般:“碎尸万段!”
李玄叶一个冷颤:“徐举人,得罪谁也别得罪你啊,还好我们是自己人,此事得徐徐图之。”
高尚书一夜白了头,向皇上告了假,躺在床上一蹶不振,他觉得自己掉下了一个万丈的深渊里,黑暗像高山压着他,气也透不出来,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比痛失爱子,绝后来的更打击人了。
管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眼里含着担忧,暗叹一声,小心翼翼道:“大人,二殿下来看您了。”
高尚书没有反应,他现在万念俱灰,直到来人站在他的床前,缓缓道:“舅舅!现在还不是你万念俱灰的时候,难道你不想为荣盛荣昌报仇吗?”
高尚书转头看着他,呐呐:“报仇?”
二殿下李云浩面色凝重:“舅舅,你不觉得这是一场阴谋吗?”
高尚书坐了起来,他本就是精明的人,之前被儿子的伤痛蒙蔽了心绪,这会仔细想起来,也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面色不由狠绝了起来。
“盛儿一直没出过门,怎么头一天出门就这么巧合的被马车撞了?”
李云浩地给他一个纸条:“那个挑战上官晴的江湖女子,事后去钱庄取了五万两银子。”
高尚书眼里精光一闪:“你是说有人专门找人来挑战上官晴,目的引盛儿出门,然后一次出手,杀了我两个儿子??是谁??谁要老夫绝后!!老夫要灭了他全家!!”
李云浩道:“目前没查出来是谁雇佣的那个江湖女子,只是舅舅,目前能对咱们痛下杀手的无非就那几个人!”
高尚书道:“你的意思……”
京城一间偏僻的棺材铺里,毕竟是做死人生意的,一股阴沉沉的感觉,一个老头坐在屋里棺材上眯着眼喝着酒。
徐文旭和赵小鱼站在门口,老者起身也没起身,懒洋洋道:“这个地方大概是人们最不想来的地方了,来者都是悲伤,二位需要什么材料的?每种材料,价格不同哈。”
徐文旭微微笑道:“我们不是买棺材的,是来见娴蓝的!”
老者浑身凌厉了起来,一瞬间人腾空飞了出来,落在两人面前,神色阴冷:“这里没有这个人,”
徐文旭拿出薛南萧给的令牌递了过去,老者脸色一变,神情恭敬的说道:“请进。”
棺材铺的后院,倒是清净雅致,一点也不像外面的那种棺材铺的幽深阴冷。
娴蓝一袭蓝衣,笑意盈盈,颔首道:“明月楼娴蓝见过徐公子,赵小姐。”
赵小鱼看着她,惊喜道:“你认识我们?”
娴蓝点点头道:“畅音阁那次,徐公子一鸣惊人,小女有幸也在场!”
赵小鱼恍然大悟:“那天薛南萧是不是也在啊?”
娴蓝礼貌笑着道:“这个我可真的不知道,徐公子找我,可是有什么吩咐?”
徐文旭拱手道:“吩咐谈不上,娴蓝小姐客气了,在下只是请娴蓝小姐再帮个小忙。”
……
高尚书在书房,目光盯着禀报的下人,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
“你说什么?”
属下跪下道:“属下在街上看见那个江湖女子叫娴蓝的,于是便带着几个兄弟跟了上去,最后发现她在高盼山老爷的别院附近消失,属下也不敢贸然前去便回来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