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虽然有点辛苦,但和顾倾禾在一起的时光是快乐而短暂的,为了同样的信仰,不同的理想,我们约定了早晨六点起床去跑步、晨读,中午吃过饭去图书馆增补知识,晚上一起挑灯巩固学习的知识,充实而快乐。
当期中考试分数下来时,兔子毫无悬念地稳居年级第一,而我总分居然超过了600,进入班级前十名,兔子和我都乐坏了,放假前一天晚上,他破天荒买了箱啤酒,说是给我们庆功,谁知这个没酒量的家伙,喝了不到两瓶,就满脸通红,醉哒哒地非要让我叫哥哥,还闹着要咬我,我将它扛到床上,他又翻腾下来,折腾了半晚上。
兔子口中妮妮喃喃地和我说着话。
“糖糖,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是哪个女孩这么有福气,让我哥喜欢上。”我嘴上说着,不知心里怎么就有点挫败。
他摇摇头:“不能说,说了那个人会打他。”
“哎呀,我的哥呀,谁这么不识抬举连你喜欢他都不知道,快给我八卦八卦,让我给你想想办法把她弄到手。”我拍着兔子的肩膀。
兔子抬起头,耳朵红红的,瞳孔极为浅淡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摇着头:“不可说,不可说。”
“你不说怎么让我给你出主意。”我想了想道:“追女孩子的办法无非就是死缠硬打、强攻、要么就是默默守护,日久生情。
不过,你这样的条件,我估计以上都用不着,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放倒强吻上去,一招到手。”
“真的可以吗?”兔子微微地问,咧着嘴已经睡着了。
或许两人都累了,我压着兔子昏昏沉沉睡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清醒过来,看到我两裹在一个被子里,满宿舍的狼藉,惊讶之余,都有点不好意思,迅速穿好衣服,收拾了宿舍。
此刻校门口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轿车,都是来接这些世家子弟的,当然里面也有顾家的,顾倾禾本想送我回矿区,但我拒绝了,司机说家里有事,让他早点回,他无奈地向我告别,并约好了年后早点来学校。
一放假,学校基本走空了,我也计划着自己坐车回去把矿区的老屋子收拾一番,顺便在家周围找点临工,攒点生活费,便一个人背着书包,坐了一天大巴车,走了好几里路,打了顺路车,很晚的时候才回到冷清的家里。窗户不知什么时候破了,冷风嗖嗖地,我匆匆找了木板把窗户钉起来,在房子生了炉子,烧了热水,认真打扫。
自从奶奶走后,房子一直没有怎么收拾,阴冷脏乱,根本没办法住人。
我找了干净的床单,我将爸爸曾经住的大床收拾了一番,又将家中坏旧的东西打包丢弃,将可以用的归类整理,把奶奶的照片和爸爸妈妈挂在了一起,经过一夜的折腾,房间总算像个住人的家。
有点疲惫,我倒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简单洗漱,打算去街道找零活,发廊的老板娘倒是一眼认出了我,说是半年不见,我长得又高又帅,还带了些许书生的贵气,得知我找工作,老板娘便邀请道:“年底了发廊人多,我可以干老本行给人按摩,提成老规矩五五开。”
想着轻车熟路,我便答应下来。再说,如今我个头长了起来,遗传了爸爸的臂力,倒是不会吃亏。
有我在,发廊的生意越发红火,加上我“帝国高”学生的身份,着实让老板娘在许多文化程度不高的大老粗面前买拍,还弄了个提价预约的流程,说每天只按摩接待十位客人,单子都排到了年后。
其实仔细看这些矿上的工人也都不容易,每一次下矿都是一次生死赌注,出矿了便将挣的钱悉数挥霍,这算是一种生存之道,而如父亲这样有责任心的男人少,除了酗酒,没有不良嗜好。
想到此,我便思考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如果父亲还在,我上了职高,或许再过四五年,我也会回来找个稳定的工作,娶个贤惠点,讲道理的媳妇,再要个可爱的宝宝,担负起爸爸的责任,在矿区过完潦草的一生。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我有了救死扶伤,去当医生的梦想,所以就要为这个梦想做好一切准备,要攒够足够的钱,以便支付我今后的学费和生活费,对此我十分卖力地工作,每天凌晨四五点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家,翻一翻课本,在不知不觉中睡去,第二天晚上五点起床,匆匆吃点东西,便继续去发廊按摩。
临到过年,发廊的人成倍增多,老板娘生意红火的没法说,连大年三十都未息业,想着过年的工资会更高,我和发廊的工人匆匆吃了一顿饺子,便开始为生存营业,忙的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