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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第三章(1 / 1)

接下来的几日里,拾荒城内倒是安静了不少,至少没有哪个不要命的故意滋事,毕竟这魔修出现的实在诡异。

可猎人不会因为猎物躲起来便放弃到手的食物。

起初是那个大汉,之后又接连死了几个人,死状与那个大汉一样,面如枯槁,生机尽失,尸体上黑气缭绕。偏偏城内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探查到那可恶的魔修的踪迹,甚至不知对方是几人作案。

众人亦不知隐隐中有一个局正在向他们铺开……

又是几日过后。

月黑风高,杀人夜。

城内一街角,两个黑衣人隐在阴影里,一跪一立。

两人皆一席黑袍裹身,看不清面目,身上隐隐缠绕些黑气,凑近一看,二人竟全无气息,甚至阴影里暴露的皮肤还露出青白色,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大人,时机到了。”

“动手,一切依计划行事。”

“是”

言罢,地上的黑衣人一晃,彻底隐没在黑暗中不见踪影。

半晌后,城内西北角。

一个修士惨叫的爬出房门,可惜还未踏出门槛便被身后的黑气缠绕,瞬间生机尽失,连着呼喊声一起彻底淹没在黑夜。

“魔、魔、是魔修快快快,快救我!快——”

路鸿等人甫一赶到,人却已经咽了气。他们无法,黑雾已散,整个屋里只有被吸干了精血的尸体,没有打斗的痕迹,若是魔修,那就着实麻烦了些。

可不等众人反应,又是一声惨叫迭起,怎么回事?

原来城内不知何时涌入了大量的黑气,这些黑气不惧术法,无形无味,一旦缠上便能使人顷刻毙命。

不出一柱香时间他们已经接连损失百余个修士,且这群修士死状痛苦,在黑气面前竟全无反抗之力。怎么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修士都毫无抵抗之力?

来不及细想,四面八方的惨叫犹如厉刺划破黑夜的死寂,这些黑气无法彻底消灭,且无穷无尽,众人挣扎无望,最后力竭只好甩出保命的法宝向黑雾抛去,有符咒有灵器,五颜六色一时炫亮无比,但也只能短暂的打散一波黑雾,在它们重新凝聚之前只能拼命奔逃。

众人吓得发抖,哪还有平日里耀武扬威不怕死的牛犊子劲儿。只倾泄一大通好话,抓着路鸿他们这群单薄的救命稻草不撒手。

淮容让路鸿,剑眉,柳燕儿和方远等众修士护着城内的人聚集在一处宽大的宅院里,很多人都被吓傻了,接连不断的死人,连修士都毫无抵抗力,这些人此刻全部都是待宰的羔羊。

路鸿推了一把缠在自己大腿痛哭流涕的人形挂件,作势便要追到淮容面前。

“师父,危险!”

还真是个傻徒弟,自己都要没命了还在乎着美人师父。

闻言淮容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些,似乎有被这个傻小子感动,抚慰着心头涌上的一丝暖流,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只定定的看了路鸿几眼,飘飘而离了。

别人看不出到底是什么邪物作祟,可淮容却没那么容易被蒙蔽。这些黑气的确诡异,普通术法无法抵挡,可百年前这样的黑气却是出现过的,传闻那凶残暴烈的魔君以黑雾傍身,形影难寻,能一念御万鬼,杀人与瞬间。

魔君?他已消散了五百年了,为何如今重现?

事出反常,必有大妖。

由路鸿他们护着城内的人,他也不用有什么顾及,此刻提剑而立,衣玦翻飞,立在团团黑雾中央,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只见四周黑气迫近,淮容一掌挥开,随即提身便挥剑出招,万千剑影重重而落,黑气被击的溃散,可这样不是办法,这些黑气似无穷无尽,他也终有力竭之时,必须要尽快找出这些黑气的破绽。

另一边,路鸿等人也拼命抵抗着这些黑气,可他们修为不足,拼命与这群黑气纠缠,将身上全部保命的法器符咒全都用完了,也只能是无畏的拖延时间,渐渐的众人皆出现力竭,黑气还在迫近缠绕,瞬间便又有人陨了命。

面对生死危机,众人都杀红了眼,只拼命的挥剑刺刀,徒劳无力的挣扎。

“哈哈哈哈,死吧都死吧,为魔君献祭是尔等的荣幸之至!”

突然一声狂笑传来,声音尖利刺耳,使人听了顿起一身鸡皮疙瘩。众人抬眸,只见不远处不知何时来了一群黑衣人,领头那人一身黑袍裹身,全身被黑雾缠绕,隐隐还散发出一股死气,就是那个隐匿在黑暗里的神秘人。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哈哈哈,百年来已无人问过我名姓了,我也早忘了我是谁。”

“你你你,你是魔修,这些黑雾是你招来的!”看来有人还不是太蠢。

“对,是我”闻言,黑衣人抬头望去,底下方才颤颤巍巍喊出一句的青年瞬间悔恨至极,他看见了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还有布满尸斑的皮肤,只一眼他便被吓得跌坐在地,不住颤抖。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怪、怪物”

见人被吓成这样,那人倒越发生起了兴趣,所幸褪去黑袍,众人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只见这人裸露的皮肤布满尸斑,瘦的皮包骨头,双目无瞳,黑气缭绕,让人不寒而栗。

这这到底是人是鬼?

绕是路鸿等人都不由抽了口凉气,连连倒退,握紧手中的剑,展露一副义勇赴死的气概。

见众人反应,那黑衣人反而笑了,他的笑声似是从喉咙里面生生挤出来的,声声刺耳。

他要看垂死挣扎的猎物,彻底绝望。

路鸿等人此刻已是强弩之末了,黑气已经让他们应顾不暇,此刻又不知哪来的黑衣人……

淮容也被黑气缠绕,无法分身,或许他们真的逃不了了。

正当众人准备坦然赴死时,一席白衣飘然而至,白衣过处,黑气顿散。

“师父!”

眼尖的路鸿立马就认出了淮容,他依旧淡漠的瞥了一眼自己狼狈不堪的徒儿,转眸便与黑衣人对峙。

“你是百年前逃掉的魔修?,你吸人精血供自己增长修为,于是把自己搞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语气淡漠平淡,仿佛在说今天下雨了般。

“不人不鬼?那又如何?为了长生,这有何不可!”黑衣人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可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一样,出口的声音像历了血般,恶毒而疯狂。

他在笑,他的身体似是用骨头架子拼起来马上就要支撑不住得散落开来,随着他的笑声不住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刺激的人头皮发麻。

“反正你们都要死,魔君即将归来,你们都要死。”

言罢,那人突然双手掐诀和后面的黑衣人一起念着什么咒语,随即越来越多的黑气从地下钻出来,遮天蔽日,大难将临。

可路鸿他们早已强弩之末……

淮容瞥了一眼累的跌坐一地狼狈不堪的众人,挥手掐诀将众人护在保护罩内。撂下一句便提剑直奔那些黑衣魔修而去。

对方人并不多,刚刚的傀儡也被他折了一多半,他们还有机会。

“我去阻止他们,他们念咒语在催动阵法,你们在里面别动!”

擒贼要先擒王。

淮容凌空把剑挥的淋漓而精准,所过之处黑气退散,一路势不可挡直奔黑衣魔修而去。

那领头的黑衣魔修见淮容没被黑气缠绕,倒也不怎么惊讶,挥手失意几个傀儡上前,恶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淮容。

身后的黑衣魔修们得令冲向淮容,身体僵硬,死气沉沉,显然他们全都是那个黑衣魔修的傀儡,此刻各个面露獠牙,目光凶狠,一旦被咬便会染上尸毒,片刻毙命。

可恶的是这些傀儡又没有知觉,砍了胳膊双腿还能在地上蹦哒,实在是难缠的很。

但这类傀儡都有个致命的弱点。

必须速战速决,淮容手起刀落,一个个头颅散花似的滚落在地,虽然难缠些但凭这些还难不倒他。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无尽的黑气此刻已团团围住了路鸿等人,他的保护罩因承受不住黑气而寸寸破裂,路鸿等人强行抽出心血掐诀,拼命补着漏洞,可还是不防有黑气渗入,声声惨叫淹没在黑雾里又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他们身后站的人已不多了。

“快了快了,还不够还不够!”那黑衣魔修越发癫狂起来,念着咒语的身体吐出一口黑血,想来也是付出了不少代价。

吸收了人精血的黑气越发浓郁,慢慢的开始聚集在一起,相互缠绕又相互吞噬,诡异至极。

周围弥漫着铺天盖地的死气压的人呼吸短促,面色通红。

见状,那黑衣人笑了,随即恭敬的舔伏在地,“我等恭迎魔君大人归位!”

此刻再蠢得人也都能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这群魔修用了什么秘术画了阵法,故意放出消息吸引他们前来,用他们的血肉来献祭魔君。

“魔君……”路鸿剑眉等人此刻也慌了,这种局面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无知后辈能应付的了。他们带来的人已经折了一大半了,甚至连他们也要……

此时变故又起——

“师父小心!”路鸿眼尖见路鸿身边的黑气越来越多,似是故意针对他一人。

此时的淮容眉头轻皱,身上戾气乍现,他早已对这些黑气忍无可忍,双手飞快掐诀,凝出一明光球团,强行逼出一口精血融入,双手一推吼道:

“破!”

言罢只见那球团光芒大盛,黑雾在光芒下竟无所遁形,瞬间消散。

“可惜,晚了!”那魔修眼中裸露发了狂的凶狠。

只见团团黑气散去后竟露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随即桀桀桀桀桀桀的声响密密麻麻痒的人心惶惶。

众人各个死盯着这黑影,慢慢清晰。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面容苍白而罕见俊美的青年。

似开在黄泉边奈何口的彼岸花,妖冶诡异,寓意不详,见之夺命。

“何人扰我清静?”

他语气淡然凉薄,毫无感情却让众人无形中好似被扼住了命门,被压制的无法动弹。

那骷髅架子般的魔修也没想到这魔君竟然敌我不分,被压制的骨头咯吱咯吱的响,似是马上就要散架了般。

“属、属下娄烽,恭、恭迎魔君!”

“娄烽?是你召吾归来?”

“是,是属下。”

闻言那魔君终于松了对那骷髅的压制。骷髅顿时如散了架般瘫在地上呼喘。

魔君嫌弃的将目光撤去,瞥见了路鸿他们,这群人各个被压制的面目噌红,连站立都成问题,他只撇了一眼,随后目光定在了淮容身上。

此刻的淮容情况的确不太乐观,他刚刚动用精血,损伤了根骨,整个人立在黑雾中面色苍白,如一席白月孤高清冷,见魔君目光袭来,冷冷回望,在气势上竟半分不输。

“汝名何?”魔君仇吟已经许久不见人了,昏睡了五百年,突然看到一个如此精致的美人,他不由得愣了愣。

这美人还瞪他!啧,胆子不小。

只是这话不是他说的。

准确的说是这俱身体真正的主人祈九问出口的。

“你喜欢他?”鸠占鹊巢的魔君仇吟问道,只是这话旁人听不到。

他问的是祈九,是和自己共栖一处的另一个魂魄。

“不喜欢。”冷漠而寡淡。

“呵”魔君讽刺一笑。

不喜欢你怎么一见面就心跳漏了一拍。这可不是一个杀人嗜血的魔头该有的感情。

“那就杀了他。”

这两人心底里自顾自着擦起火花来,众人只见这魔头盯着淮容一步步逼近,越来越近……

他蓦然伸手将淮容周身的黑雾凝成一双大手,将人狠狠的禁锢住。

淮容动弹不得,苍白着脸冷冷的对着朝自己一步步走近,‘笑意吟吟’的魔君。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见一道人影冲到那魔君面前,挥剑出招快而狠咧——

“师父小心!”

原来路鸿生怕他的美人师父有危险,竟拼尽全力赶来护他周全,可也只能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魔君甚至懒得动一根手指头,只见周遭的黑雾瞬间凝剑,破空而刺!

“躲开!”淮容顾不上感动,突然一声暴喝,撑开了仇吟束缚自己的黑雾大手,一边挥袖卷着义勇赴死的徒儿放置角落,一边长剑刺出,剑影万重而落,与黑雾两相碰撞,后者明显不敌,瞬间溃散。

两人第一次交锋,淮容胜。

“啧”那魔君面露失望,连连摇头,盯着淮容的眼眸竟毫不掩饰的表现出玩味来,他伸手捏住淮容的下巴,强迫人直视自己。

他的眼神明显暴露了贪婪与玩味。

他突然对淮容起了兴趣,打算带回去,好好把玩儿。

他的眼神太过明显,淮容看懂他的意思,脸色蓦然一变。

这是把他当做新宠,玩物?

堂堂青阳山供奉长老,掌门李明道的掌上明珠,多么‘娇贵’神圣!怎么能被这魔头玷污!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总有一些人按内不住的要出来彰显正义,英雄救美!

“你你个魔头,你敢动我师尊一下试试!”

还是路鸿那傻小子,这小子对淮容真的是死心塌地,肝脑涂地,无所顾忌,命都在人家手里,还要在人家面前蹦哒作死。

“回来!”

眼看这傻小子犯蠢,不顾性命,淮容也是无奈非常。

于是只能挥剑出招,自动羊入虎口了。

祈九对路鸿这只蚂蚱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于是终于动了根手指头,将这蚂蚱狠狠甩到墙角,这才正视起淮容来。

不错,挥剑的样子也美。

“跟我走,我放了他们。”看也不看淮容忍无可忍,面色铁青的脸,便高高在上的甩了这么一句。仿佛在赏赐什么巨大的恩典,等候人叩首谢恩。

难道这魔君几百年被憋坏了脑袋?一出世便要拐人?而且还是个男子?莫非本就有龙阳之好?这得有多饥渴?

剑眉那群人已被魔君这登徒子给惊掉了下巴,可惜命还在人间手里,不敢造次。

可这视美人师父为天上仙,水中月,神圣不可沾染的路鸿却再也忍不了了,刚刚魔头那一指把他甩的断了好几肋骨,站的都站不起来,苍白着脸却强撑着没晕,这小子也实在命硬,可命硬也不能不要命啊。

“你敢!”

这一吼撕心裂肺,又扯动了伤口,不禁咳出几口血来,两眼一翻,竟生生这么晕了过去,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痛的。

顾不上敷衍这些蝼蚁,这魔头又兀自深情的对着那张美人铁青的脸抛送暧昧。

想不到传闻中杀人无数,心狠手辣,万人诛心的魔君是这般好色的登徒子!

只是还不等自己好好审视一番难得美色,便见那美色忽而自己急着往自己这儿‘投怀送抱’,只是这美色中却兀然带着道道凶光,转眼,剑气凌然,直之咽喉。

呵,好毒的美人。

但是,不够快,不够狠!

众人还不待反应,只见凌然剑气瞬间被侵入浓浓黑雾,剑光辉辉,倏忽千落,不见光影,黑雾朦胧,愈发浓郁,这黑雾竟将淮容的凌然剑气吸纳吞噬,毫升诡异!

此刻的淮容早已焦头烂额,放眼望去,整个修真界他的修为不能堪称绝顶,但也毫不称弱,如今几次三番被这不知什么名堂的黑雾搞的这般狼狈,心里早已怒火中烧,一腔愤怨无处可施。还、还被死了几百年的魔头轻薄!他如何能忍!纵使今日他战的头破血流他也要平了这辱!

可他如今却连敌人的衣角都未曾摸到!甚至剑招被解,自己还被踹了一脚!

不行!

剑招不行,那就燃精血!

说罢竟自己扬起了右手,狠狠的向胸口一拍,一口精血凝出迅速融入玉手翻云而出的诀咒,随即金光大盛,恍如烈日骄阳,燃尽世间鬼魅。

那黑雾遇到金光,竟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像个贪吃被捉的孩子,呜咽着顿时溃散。

旋即,众人才看清刚刚被黑雾缭绕的两人。

此时的淮容真人说不出的狼狈,发丝缭乱而散,嘴角还沁着未流尽的血,一席素衣白袍上满是污垢尘埃,裙摆破破烂烂还沾了大片鲜血,刺目而狰狞。若不是众人识得他身份还以为他才是地下爬出来的恶鬼。

他仍指着那把长剑,立在那儿,气势泄出,面子上不输半分。

的确有气势!

因为那剑尖指着一个咽喉。

而另一边的魔头却是一副坦然处之,安然若素。仿佛被制服的不是自己。

也不知是真不怕死还是脸皮真厚。

不管哪样,他输了。

竟然输了,自然得客客气气的。

服软嘛,几百年前的魔君不会,可他会啊,他是谁,他是祈九。

“哎呀,小郎君,你真是厉害,是我计拙了,得小郎君指教,吾实在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祈九暂时压下去了仇吟,掌握了自己的身体。

他不会捉他,不会害他。

他只是有一点点的心动。

这是他五百年来第一次被这奇怪的感觉所吸引。

他说着还不忘给人挤眉弄眼,可美人却只顾着板脸,竟毫无动容。只是剑尖又前移了些,堪堪蹭过皮肤,划出血痕来。

见此招没用,这登徒子仍死心不敢,兀自伸出手顺着剑尖盘旋而上,触到那冰雪之肌贪婪的覆了上去。

此时的淮容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不等他再动,剑尖一挥便要去砍了那只贼蹄子。

“啊,小郎君好狠的心呢。”见对方下了狠手,连忙扯回自己的贼蹄子身形一闪,见这登徒子要跑,淮容某种暗光一闪,拳风瞬至,半分不留情!那魔头竟硬生生吃了他这一掌!

他是祈九,他不会使仇吟的那一身本领,至少现在是。

一掌吃痛,他身形一晃,便与淮容扯开了余步。

见对方逃出自己制服,淮容倒丝毫不惊讶,只淡淡撇了一眼对方装出来的可怜样子,嘴角敷衍的冷哼了一声。

不待这登徒子再作反应,淮容递剑入鞘,另一手扯着自己那昏迷不醒的胆大弟子,撇了一眼剑眉他们示意跟上,旋即又回头瞪了一眼那魔头依旧深情款款的眸子,不发一言便带着一群伤残渐渐离场。

这淮容长老莫不是被气疯了?怎的连话都不愿多讲,还是这长老一向与生人交流都是靠眼神一撇?

那魔头却也真的放人,只望着那美人远去的背影,留恋万分不舍之情丝毫不加遮掩,那骷髅看不下去,又不敢出声打搅,他百年前是魔君属下,可他从不记得魔君有这龙阳之好啊?莫不真的是百年沉睡坏了脑袋?

怪了怪了,先是一个睡糊涂的魔头,后是一个发了疯的长老……

好似这俩说不定还真能看对眼呢。

长路漫漫,那谁知道呢。

回路上,众人心里沉重,他们一行本想着能捉出造谣魔君出世之人,可谁曾想会把众师兄弟们都赔在这里,魔君出世,若是再大造杀孽……

这百年来不易的太平……

自是可想而知。

可他们人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

烈日苍穹下,昏昏暮色未尽。

少年人还初长成,面对生死存亡,现实冷骨,心里兀然担起了重如山河的使命,便是选择了一条要在穷途末路拼出生机的血路。

要么头破血流,万念俱灭。

要么千辛万苦,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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