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瑰从来没有玩过这样新颖的游戏。
她开心又兴奋,咯咯咯笑个没停。
沈汀雨战战兢兢地托着小玫瑰的小手,动作僵硬笨拙,手掌心出了不少的汗,面部表情她自己不看都知道,肯定是在抽搐。
那香槟酒杯离着她极近。
在她面前时而一个大晃,时而一个左右摇摆,都被沈汀雨拼命抢救过来。
顾擎白则在一旁自在悠闲地看着她们,手臂撑在座椅上,慵懒地支着自己的脑袋,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小夏,你很紧张吗?”
“是,是有一点。”全神贯注维持酒杯平衡的沈汀雨百忙之中抽空回答了他。
“你怕吗?”顾擎白继续幽幽地问道。
“怕……”沈汀雨的声音都开始哆嗦了。
“你怕什么?”
怕露馅,怕掉马,怕小玫瑰被打小屁屁。
一张嘴却是,“怕座椅不好清洗。”
顾擎白毫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欠揍又得意,“不怕,这有什么好怕的,弄脏了丢掉就……哎!!!”
这次是顾擎白跳起来,脑袋差点撞到车顶。
小玫瑰不知是玩腻了这个游戏,还是太过兴奋,两只小手猛地往回一抽。
沈汀雨来不及抢救,碟形香槟杯以一个优雅的弧线,撞在了顾擎白的裤裆处。
整杯酒一滴不剩,尽数倒在了顾擎白的某不可明说之处。
顾擎白手忙脚乱地去扯一旁的纸巾。
然而晚了,该渗透的都渗透进去了。
做了坏事的小玫瑰眼睛一眯,小嘴一张,小胖手指着顾擎白湿透了的裤裆哈哈大笑,笑得歇斯底里,一边笑还一兴奋地扯着沈汀雨的衣袖,让她一起笑。
沈汀雨很想放声大笑,但是她不敢。
让顾擎白作死,报应到自己身上了吧。
她拼命抑制住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雨雨宝贝!”顾擎白擦了几下,一点都没擦掉,将纸巾往旁边一扔,故作凶狠地瞪向小玫瑰,试图阻止她的嘲笑。
小玫瑰没被吓到,笑得更欢了。
沈汀雨吓得两只手一齐捂住小玫瑰的屁屁。
“不可以,顾先生!”
“你只说洒掉会被打屁屁。”
“小姐她不是洒掉,她是整杯倒掉,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不能算的!”
顾擎白哑口无言,只能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据说酒能卸易容妆,他今天的举动仅为试探。
他不可能直接端起一杯酒,泼到她脸上。
真那样的话,他的大雨雨宝贝会生气的。
但是她刚刚紧张兮兮可怜巴巴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虽然他最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擎白调整了一下坐姿。
那个地方湿漉漉,粘呼呼,怪难受的。
他侧头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
小玫瑰来得快去得也快,已经没有在嘲笑他了。
但是沈汀雨的嘴角还时不时地扯一下又放下,扯一下又放下,似乎还在回味之前的事情。
顾擎白脑子里有了一个绝佳的想法。
既然她这么高兴,那就让她更高兴一点好了。
顾擎白大手往下一伸,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抽出皮带放到一边,又开始将自己的裤子拉链往下拉。
“顾先生,顾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果然,小保姆拔高了音量,大喊大叫起来。
顾擎白手上动作不停,笑着道,“裤子湿了很难受,我脱一下。”
“顾先生!”小保姆脸上惊恐万分,眼睛都要瞪出来,不可置信道,“车里面还有人呢。”
“我知道,你又不是外人。”顾擎白一脸风轻云淡,一点都不怕人看的样子。
“顾先生!”沈汀雨义正言辞道,“请您为了他人的眼睛着想,不要这么做!”
“那你把眼睛闭起来不就好了?”顾擎白说着将手上的拉链,一把拉到底。
沈汀雨当机立断,闭上了眼睛。
眼睛一闭,听力反而增强了。
耳边充斥着窸窸窣窣脱裤子的声音。
顾擎白居然真的把裤子脱掉了。
沈汀雨不可抑制地脸蛋泛红,眼睛闭了一路,一路脑子里浮想联翩,皆是黄色废料。
到了地方,战战兢兢地将眼睛睁开一看,顾擎白湿了一大片的裤子好好地穿在他身上。
她被耍了。
……
“贺先生,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韩宁冉看着面前大大的空旷的舞蹈室,疑惑不解地问道。
贺澜时直接把她带去他的卧室,她都能理解,怎么把她带到练舞室来了呢?
他家里居然有着一个这么大的舞蹈室。
高大俊美的男人缓缓走近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因为我想看你跳舞,想你为我一个人跳,你愿意吗?”
韩宁冉羞得低下了头,声音轻轻的,“我愿意。”
她明白了,原来贺澜时不让她换掉服装的原因就在这里。
他喜欢看她跳舞。
“好,”贺澜时愉悦地笑了声,瞬间又皱起了眉,“但是你脸上这妆还不行啊。”
“啊,不行吗?”韩宁冉捂着自己的脸。
“没关系,我这里有化妆师,技术可好,让他给你补一补妆。”
韩宁冉被带到旁边的化妆室坐好。
贺澜时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落下一句,“小眼睛闭闭好,等化好了再睁开哦。”
韩宁冉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兴奋地等待着化好的效果。
半个小时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镜中倒映出一张女人的脸。
很好看,很漂亮,但不是她自己的,是一张陌生女人的脸。
韩宁冉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猛地站起身来,碰到了身后的椅子,一转头刚想跑就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贺贺贺先生,怎么会这样?”
“嘘嘘嘘,不要怕。”贺澜时抱着她,抚摸她的背部安抚她。
等怀中的女人慢慢安静下来,贺澜时缓缓地放开她,目光专注炙热地落到她脸上。
他的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颊,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真美。”他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现在,为我跳舞吧。”
韩宁冉已经被吓得不行,浑身都在哆嗦,“贺先生,我跳完了就可以走吗?”
贺澜时目露惊讶,嘴角却带着残酷的笑意,“你急着走吗?”
“不,不……”
“那就不急,我们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第二天早上,韩宁冉是被人搀扶着出来的,她的脸色惨白,双腿颤抖得几乎站不住。
贺澜时居然让她顶着一张陌生女人的脸,跳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