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去想，继续体悟大道。
而与此同时。
他的周身九道圆满法则，形成九个光团围绕己身旋转，映衬的他仿若一尊神佛。
在他旁边，姬诗瑶静静地坐在靠在长椅上看着他。
少了几丝端庄，多了几分妩媚动人，一双美眸犹如水一般温柔。
“九道法则，这是体悟什么大道？”
她轻语，在猜测，至今不清楚周言究竟修炼的是大道，以什么法则入仙帝。
“九道法则，以五行入道？还是时间，空间，杀戮，还有力量？”
她好奇，静静看着。
随着周言对于大道的理解愈发的深刻，仙帝路也愈发的清晰。
某一刻。
五行中的火之法则，融入己身。
刹那间，身如烈焰，燃烧空间，甚至连时间都在燃烧，可怕的火光笼罩了半个仙界。
“以火之法则入道？”
姬诗瑶一怔，有些失望。
火之法则，世间也极为强悍，但不能与时间，空间相比。
成帝之后，战力不会比那些黑暗仙帝强大。
她有些不解。
以周言的资质，表现出来的战力，镇压古今未来，仙王无人能及，哪怕是她本尊曾经未成道时，也有所不如。
可现在……
却是这么一个结果。
“不！这是……”
姬诗瑶再次愣住了，她赫然看到金木水土，四道法则本源，也相继融入周言的体内。
刹那间。
半个仙界火焰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无穷无尽的混沌气。
“以五行相融的混沌入道？”
姬诗瑶发呆，还未等结束。
时间，空间，力量，杀戮，四道法则本源相继融入周言的体内。
这一刻，他体内大动荡，整个仙界都弥漫了九道法则的混乱力量，天穹被撕碎，大地崩裂，仿佛末日了一般。
“以九道法则入道？这怎么可能！”
姬诗瑶瞪大了美眸，震撼莫名。
古往今来，没有人以这么多道法则进入仙帝。
凡世间大才，皆是自负张狂之辈，有许多人以六道法则，五道法则入道。
但最后都失败了。
这条路，是断的！
“疯了不成！”
姬诗瑶神情焦急，不能镇定了，她想要唤醒周言，但刚靠近，就被可怕的九道本源排斥在外。
而周言的意识，也在这世间飘忽不定。
他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片世界，星河流转，无尽宇宙沉浮，一颗蓝色星辰生机勃勃，万物复苏。
周言懵懂，意识进入到了蓝色星辰中。
灯红酒绿，夜幕降临，他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个精神病院。
亦如大梦万古中的那个精神病院，那个房间，还有盘坐在房间中的那个老人。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言站在病房中，动容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荒古仙帝？
“难不成又被人算计了？进入了同样的梦境？”
周言不解，他明明在悟道，像是打破了界限，进入到了神秘的境界。
“这是你的灵魂记忆海最深处。”
吴大道平静道。
“我的记忆海？我的记忆中怎么会有……”
周言发呆。
还没等说完。
嘎吱一声。
一道青年身影推开了病房的门，走入其中。
青年英姿勃发，眸光慑人，一袭华服裹身，气质尊贵，不可侵犯。
他像是人间的帝王，不怒自威。
在他进来后，又是一道身影走入其中，青年模样，很是落魄。
披头散发，满身污垢，像是路边的乞儿。
之后，一道道身影接踵而至。
有长相英俊的富家公子哥，亦有目泛精光的商人，也有出身大族，气质清冷的冷峻男子。
一共八道身影，出身，地位，各有不同。
“这是前八位荒古仙帝体。”
吴大道沙哑道，眸子泛起追忆，尽显沧桑。
“前八位？不是死了吗？”
周言都懵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商人，华贵衣袍上，绣着周言熟悉的字样。
洛河商会的标签。
“他是第七代荒古仙帝体，那个凡间的洛河商会，曾经是他亲手创建，在仙界也是赫赫有名，他死后，洛河商会就没落了。”
吴大道平静道。
“的确死了，不过魂未灭，于轮回深处转生，他们每一个人，都在体悟自己的大道，历经自然。”
“虽然皆被黑暗那几个小家伙杀了，但目的已经达到，他们体悟人生，感悟大道，已有了结果。”
吴大道淡笑，目泛嘲讽之色：“上苍那老匹夫，以为杀了荒古仙帝体，就能中断我的计划。”
“他们……是我的前生？”
周言若有所悟，神情忽然安静下来，盯着吴大道。
“不错，他们都是你。”
吴大道走在病床，张开双臂，神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随后，第一个宛若人间帝王般的尊贵身影融入他的身体内，紧随其后，第二个，第三个。
八个身影，全部融入其中。
周言彻底震撼，目泛迷茫之色。
“我……是你？你的第十世身？”
周言彻底明白了，想到了自己的穿越。
祖龙为何给自己一滴精血，姬诗瑶为何会在汉朝，还有后来上苍见到自己，为什么叫自己荒古。
还有山河图中的那个黄金巨人。
那是荒古的一丝执念，一直守护自己。
仙界众天骄，都有自己的护道者。
而他的护道者，是荒古，是他自己！
吴大道。
悟大道。
“当年，我与上苍血战，棋差一筹，最终败亡了，仙帝境，无论是我，还是后来者，都未明悟真正的大道，算是伪仙帝。”
“那些黑暗仙帝也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仙帝也好，都只是走在仙帝路上的岔路罢了。”
“所以，对付不了上苍。”
吴大道眸子深邃，古井无波，自始至终，他都像是一个凡人。
“后来，临死之际，我自爆，遮蔽天机，进入轮回转生，如此才有了第二个荒古仙帝体，这种体质是我创造的，自然只有我自己才拥有。”
吴大道背负双手，站在窗口，注视明月。
“这个世界的轮回，不是……”
周言说道，直接被打断了。
“上苍？一个外来的入侵者，吞噬了此界天道，就能控制轮回吗？可笑！他只不过是掌握了一半罢了。”
吴大道神情睥睨，不屑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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