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乔,怎么了?”
白司乔没叫小白送她,抱着银子下了山,她望了望严家大院,那里依旧有朗朗的读书声,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回了家。
“祖母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躺一会儿。”
白氏摸了摸司乔的额头,并不烫,赶紧铺上被褥,又抚平小枕头,小丫头和衣躺下,银子也乖乖的依偎在她身边。
白氏知道,小孙女一向乖巧,自从病好之后,更像个小大人一般,她轻轻拍着司乔的后背。
“祖母……”
白司乔鼻子一酸,滚下两滴眼泪,白氏吓了一跳:“乖孙女,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郎先生说你了?有祖母在,不怕!”
“没有,祖母——”白司乔吸了吸鼻子:“我有一些秘密,还能让动物和植物听话,能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您不怀疑司乔吗?”
“傻孩子,你是小仙女,自然会仙法,传说中神仙可是会飞的,没准啊,我们司乔大一些……”
白氏截住话头,如果司乔真是小仙女,等她大了,肯定长得花容月貌、道法高深,她现在经常修炼,那时候,会不会飞到天上去?
“我不会离开祖母,我要永远和祖母在一起!”
白司乔爬起来抱住白氏,白氏搂着小孙女老泪纵横,是啊,自己的小孙女是仙女托生的,怎会在人间一辈子?
“娘,你们怎么了?”
丁翠竹正想问一下晚饭做什么,见祖孙二人哭成一团,吓得慌了神。
“娘,没事。”白司乔擦了擦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脸,不管怎么样,祖母、爹娘,还有二姐和大哥,是一门心思对她好,薄玉珩,毕竟不是她那个世界的薄玉珩,也许会被郎先生拦着,再也不能和她玩了。
“还没醒吗?今天带玉珩去镇上看看,是不是身体出了状况?”
郎先生蹙着眉,薄玉珩从回来就开始昏睡,足足睡了一夜,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看小少爷的气色,要比从前好许多,脉象也强劲不少,并不是中毒,白司乔一个娃娃,居然能带着小少爷到山上去,那树丛里有许多野兽,这太匪夷所思了。”
“白家人……看来要盯着他们,带玉珩去镇上看看再说吧。”郎先生捋着胡须,瞳孔微缩。
白司乔这两天没去学堂,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氏问不出小孙女怎么了,尽量逗她说话,丁翠竹变着法的做好吃的,白启也掰回了她最喜欢的青玉米棒子,银子依旧活蹦乱跳,有几次偷着跑出去,都被白启抱了回来。
“祖母,您帮我看着点,我要去修行了。”
修行已经成了白氏和司乔之间的秘密,白氏坐在门口,手里摇着一把蒲扇,白司乔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依旧静悄悄的,远处有雾在隐隐流动,花草树木似乎静止了,这里的果子和庄稼终日硕果累累,却并不落下,她采摘一些,立刻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只要一夜,又恢复了原样,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家里现在吃的米,几乎都是白司乔从空间拿出去的,有时候也会偷偷的把空间里的灵泉水注满水缸,白虎和银子都喜欢的东西,肯定有它的神奇之处。
白司乔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镜子,那镜子被云雾笼罩,亦幻亦真,从知道空间秘密到现在,它有四次显现神迹,似乎有一双大手,冥冥之中控制着一切。
白司乔在书房消磨了半天的时间,又去珠宝房翻出一条项圈,项圈是皮质的,泛着微微红光,挂着几个铃铛,似金非金,似银非银,不过摇晃起来声音悦耳动听。
“这个给银子戴正好,省得它总是乱跑。”
又去装满绫罗绸缎和动物皮毛的房间,给祖母挑了一张完整的雪白熊皮,马上就是秋天了,祖母可是有老寒腿的。
“司乔!司乔!”
白司乔听到祖母焦急的喊声,立刻从空间出来,白氏一脸慌张的看着她。
“狗剩吃了有毒的果子,送去镇上被拉了回来,他们家求到我。”
“求您?”
“其实是来求你,镇上的郎中说狗剩没救了,让他爹回家准备后事,那两口子抱着孩子来咱家,他们说二丫的病都是你医好的,一定有法子救狗剩。”
“我哪儿会救人?二丫的病不过是我从医书上看到过……”
“树大招风,现在村里已经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没事,你只管坐着,我出去看看。”
白氏从箱子里翻出银针,她只会针灸,干脆死马就当活马医吧。
白司乔愣了一下,在现代,中毒需要立刻催吐、洗胃,或者吃解毒药,也许还有救,不过这是古代,连郎中都说不能救了,恐怕已经十分严重。
“谢谢白婶子,谢谢司乔,要是没有司乔,咱们狗剩可就再也不能睁开眼睛了。”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手里拎着一筐红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脸色蜡黄,见到司乔就要下跪,被白氏拉住了。
“咱们司乔喜欢去山上玩,又是个爱读书的,她也是在郎先生的医书上看到这种解毒草,当做小玩意采回来,没想到救了狗剩的命,他婶子,你也别客气了,还是狗剩命不该绝。”
“当家的说白家祖上出过一个名医,司乔这也是随了白家人,又聪明又心善,白婶子,您家的大恩大德,以后我和孩儿他爹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白司乔翘起嘴角,狗剩今年十岁,也在学堂读书,虽然淘气些,却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实在不忍心让狗剩就这么死了,和小白要了一株解毒的灵草,没想到如此神奇,一株草药煎水喝下去,狗剩吐了半天,最后肚子吐空了,居然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我看真像你说的,那丫头就是个小妖精,屁大的孩子,居然治好了两条人命。”
叶秋压低声音,李丁香撇了撇嘴:“现在看着好,不过是年纪小道行不够,等大一大,恐怕就要吃人了。”
“真会如此?那也太可怕了。”
两个人躲在老杨头的破屋子里,老杨头也跟着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