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成静静的看着冉秋叶讲述着她学习的事情。
“对了，你知道吗？钢琴在不同的环境里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冉秋叶停下动作看着王建成道。
“有什么不一样？”王建成笑着问道。
“顾老师告诉我的，在不同的温度、不同的湿度环境下，同一架钢琴弹奏出来的声音会有细微的差别。”
突然，一个念头在王建成大脑中闪过。
“你刚刚说什么？”王建成一脸严肃的问道。
冉秋叶愣了一下，说道：“钢琴在不同的温度和湿度环境里，发出的声音会有一些不同，不过对声音不敏感的人是听不出来的。”
王建成沉默了很久，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
冉秋叶以为王建成明白温度和湿度对钢琴的影响，“我就知道你肯定知道。”
“我得马上去一下工厂。”王建成说着拿上工作服就往外走去。
“这么晚了，去工厂干什么。”
王建成回过头两手捧着冉秋叶的脸，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道：“谢谢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冉秋叶不明白王建成为什么这么说，疑惑的看着他，“那你小心一点。”
出了四合院，王建成骑上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王总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王建成正推着自行车往厂里冲，被谭振文叫住了。
“你怎么还没下班？”王建成问道。
谭振文看了下四周，叹了口气说道：“哎，李副厂长请几位厂领导和车间主任吃饭，我这刚忙完。”
“李副厂长还真是着急啊，杨厂长明天才走，他这今天就开始了。”王建成笑道。
谭振文凑近王建成轻声道：“许大茂和易师傅也在。”
许大茂在很正常，厂领导吃饭的惯例，吃完看电影。
但易中海也在，是王建成没有想到的。
“行，你赶紧回去吧，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就走。”
“那行，我先走了，晓娥还在家等着我呢。”
待谭振文走后，王建成直接来到了办公室。
拿出白天的弹簧，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
最早的一批弹簧表面颜色均匀一致，但断裂的这一个，颜色却有细微的差别。
“果然是这样。”王建成暗道。
“这道工艺是一车间负责的，陈如华的车间主任虽说被王建成顶下来过，而且他的胆子肯定不敢做手脚，那会是谁呢。”
王建成正在回想一车间的工艺流程，这时门外传来了李副厂长的声音。
“易师傅啊，以后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
王建成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把办公室的灯关了，轻轻站在门后。
“李副厂长，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您看？”这是易中海的声音。
“你放心，等把王建成搞下去，我立马把谭振文赶走，秦淮茹也可以回来上班。”
“那就谢谢李副厂长了。”
“说哪里话，虽说傻柱打过我，但现在咱们是统一战线，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王建成听着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这才慢慢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易中海！”王建成咒骂一声，“看来决定搞你一点错都没有！”
王建成一个人来到车间，打开手电，仔细检查了一遍回火炉。
得到答案后，王建成长舒了一口气。
回到家，王建成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冉秋叶担心的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我能帮上你吗？”
“没什么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王建成轻轻搂着冉秋叶道。
冉秋叶没再多问，静静的躺在王建成怀里。
………………
第二天轧钢厂为杨厂长举行了一场欢送仪式。
在仪式上，杨厂长正式宣布李副厂长升任轧钢厂厂长一职。
李副厂长在台上脸上都笑出了花。
台下几个嫡系车间主任鼓掌都快把手拍肿了。
“小人得势。”孙连军吐了口唾沫道。
郭大撇子在一旁不停地问：“你说他怎么会当厂长呢”
“这厂长应该让王建成干呀。”
“杨厂长不是一直都喜欢王建成吗？”
“怎么会这样呢？”
孙连军被郭大撇子搞得烦死了。
“你能不能闭嘴，我要知道，还在这里干什么。”
郭大撇子一瞅孙连军的表情，赶紧把嘴闭上了。
“孙哥，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李向好拍了拍孙连军说道。
“老弟，你有什么高见？”孙连军知道，李向好这小子，别看年轻，但脑子是真的活，看事情比他这个老油条都清晰。
和李向好相处一段时间后，孙连军也明白了为什么王建成非要把他带在身边。
既然李向好说这事情不简单，那肯定有特殊的地方。
只听李向好慢慢分析道：“你想啊，建成哥可是杨厂长一手提拔上来的，他要卖自行车，还搞了那么大动静，杨厂长都一直支持他，这李副厂长一上任，肯定要把建成哥给搞下来，而且自行车车间估计也得被夺走，这些杨厂长难道想不到？”
孙连军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
“没有了。”李向好两手一摊道。
孙连军提起来的精神一下子泄了下去：“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什么高见呢，就这些？”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就觉得杨厂长肯定不会就这么把轧钢厂交给李副厂长。他这不是把自己前面的工作全都否定了嘛。”
李向好本以为孙连军会像打郭大撇子似的朝自己脑袋上来一下，但孙连军只是静静的思考。
“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虽说厂长是由上级决定的，但杨厂长肯定是有话语权的，杨厂长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孙连军缓缓道。
“你们俩在说什么？”郭大撇子瞅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又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连军撇了郭大撇子一眼道：“你不懂，安安心心干活吧。”
这时杨厂长从台上走了下来，工人们簇拥着他，把他送到了轧钢厂门口。
看着载着杨厂长远去的吉普车，王建成心中默念，
“杨厂长，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