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江菀如愿的“抛弃”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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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日子都像是被设定好。
直到两人又过完了一个异地恋的寒假。
坐在教室里,刚收到新课本的江菀才意识到,只剩一个学期了。
周围的气氛也因为班主任的“语重心长”格外沉闷起来。
“怎么一下子就三月了。”谢婧一把下巴靠在水杯盖上,有些郁闷的说道。
“时间真的快到抓不住呢。”江菀跟着感慨。
两人就这样互相感叹又安慰了番,抓起手边的卷子继续“耕耘”起来。
对于高三下来说,高考这件事就被冠上了“时间紧迫,任务重大”八个大字。
迎接高三的第一次大考就是市一模,这不再是单纯的校内年段比拼,而是全市高三学生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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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菀人称外号“学习永动机”在一中是赫赫有名的。
但进入高三下的她,也明显觉得自己睡眠不足,动力不足了。
这天,顾斯年看着身边哈欠连天的江菀,“很困?”
“嗯。”江菀无精打采的点了头。
“昨晚背着我去做贼了?”顾斯年打趣道。
“瞎说什么呢,我最近有点焦虑,感觉睡眠质量都变差了,加上本来睡得也不久。”江菀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顾斯年也看到了她眼下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青紫,尤其她本就生的白,定睛看更是明显。
“傻瓜,焦虑什么?因为一模?”顾斯年猜测着。
“应该是吧,年段第二做久了,第一次感受外界,到时候发现其实和别人比自己还是很菜怎么办?”江菀趴着转头向他,担忧道。
顾斯年听着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笑着打断她:“你是不是太小看一中的市排名了,小傻子,不要多想,你只要按照自己的节奏,往前走,只需要和上次的自己比。”
江菀听着也觉得自己可能真是焦虑过头了,都忘了一中市s市最好的高中,重本率杠杠的。
不断在心里开解自己,很快也调整了状态。
顾斯年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知道无需多担心,她一向是自律又通透的人,不会硬钻牛角尖。
高三下,周六都要补一天课,一周六天,单休!
仅剩的周日江菀也不愿拿来休息,其余三人倒是也默默达成了共识,四人便每周日都去翻图书馆的牌子。
一段时间下来,江菀发现连平时爱耍宝的张子睿都沉稳了不少,大家都全力以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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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众人更是拧成了一股绳,大家都遵循着“今日问题今日毕”,不停的冲击自己的瓶颈。
学习氛围在高三下达到了最高潮,江菀特别喜欢在一班里待着。
看着大家做题卡住的郁闷,解开题目的欣喜,又掌握牢一个知识点的满足,互帮互助着,并肩作战,江菀觉得“战友”不过就是如此了。
市一模前的晚自习下课。
江菀和同学们道别,互相加油打气。
路上,她感慨的看了眼身边的少年,同样已经又长了一岁,江菀总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气质比她更像个成年人,总能不骄不躁,情绪稳定。
察觉到她的视线,“怎么了?”
江菀抱住了他的手臂,靠着:“没有,就有点感慨,你总是能不紧不慢的把事做好,把试考好,我好像从来没有在你脸上看到迷惘焦虑。”
“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只要保持自己的节奏,不偷懒,其实走的每一步都算数,对成果心里有数就不会有无谓的担忧。”顾斯年认真的应道。
“你总是能说出这种让人信服和坚定的话,我要向你学习。”江菀一直对他都抱有崇拜感。
“我们不是一直互相学习吗?”顾斯年打破低沉的气氛,开始开起玩笑。
江菀立马跳脚,“我要收回前面觉得你成熟稳重的想法!”
顾斯年就喜欢生动的她,江菀当然也知道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少“伤春悲秋”,内心是感激的。
江菀自认虽比不上顾斯年的沉稳淡定,但她也比大多数同龄人要冷静心平,可到了高三下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有浮躁不安的时候。
可是顾斯年却总能轻而易举的安抚住,稳住她,她想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情绪价值吧。
这回江菀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发亮,“我真是挖到宝了。”
“你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顾斯年盯着她像盯上了猎物。
“那你不要忍。”江菀下意识的舔了舔唇,两人这几个月全心学习,最多的就限于牵牵抱抱了,素的不行,虽然之前也没多荤。
眼见已经到了家门口,江菀径直打开自家的门,拉着他的书包带,拖着他就把他往里带。
顾斯年只反应过来和江父江母快速打了招呼,就听见江菀转头和他们解释道:“上次从他那借的好几份资料忘记还了,让他自己来找他急用的那份,爸爸妈妈你们继续看电视吧,不用管我们。”
江父江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江菀房门“砰”的关上。
江父对着江母道:“菀菀刚刚的架势像把人家绑架了。”
反应过来的江母好笑的看了自己老公一眼,“可能是着急吧,明天就市一模了。”
...
被江菀压在门板上的顾斯年挑眉看她,没想到她这么大胆。
“才几个月,女朋友背着我练胆了?”顾斯年看着两人的姿势,自己少有的被压制,但感觉还不错。
江菀把书包随手一扔,魅惑的眼神,唇角轻勾,身体贴近。
长了一岁,完全褪去了婴儿肥的江菀,清纯里透着少许的成熟,更吸引人了。
顾斯年现在脑子里只浮现了一个词,也脱口而出:“妖精。”
江菀听着这个称呼,笑出了声,下一秒拉下他的头,
朱唇轻启:“妖精馋你很久了。”
顾斯年也不主动,等着她下一步动作,但她像拿捏住了他般再次开口:“时间可不多。”
鼻息缠着,顾斯年忍不住喉结一动。
他平时虽也处处拿捏她,但江菀总是有办法在两人独处时让他绝对臣服。
“哦?那我也不客气了。”顾斯年话音刚落,猛地将人拉近,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没给她缓冲的机会,一开始就是狂风暴雨。
手上的动作更是不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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