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师长你快告诉我们,传说中的龙究竟都去哪儿了?”
不少学生被勾起了好奇心,纷纷追问道。
他们不知道灵界君王邬介原型是条黑龙?
陇御心有疑虑,两千年前她被龙族追杀,带头的小领队名为邬介,“邬”为龙族内的尊姓之一。
她沉睡醒来后,便在燕山的口中得知目前灵界的大致情况,且如今灵界的掌权人恰好名为“邬介”。
难道是重名?她认错人了?
不!不对!“邬”既为龙族尊姓之一,即便这二人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深有渊源。
入学后的排名赛,见到本人她就能够确定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毕竟他那副面容,她可心心念念、不敢忘怀。
“两千年前,灵界一场令天地变色的诸族之战后,五大族皆销声匿迹,有人说他们同归于尽了,也有人说他们找地方归隐了。”
“灵界这么大,除了青界群山、五大城池、四大诡地和无边际的无尽之海,谁都不敢保证灵界是否还有别的地方没有被发现。”
陇御突然对她沉睡后发生的事产生了好奇,那时龙族人才辈出,天阶遍地,即便追杀她一个准仙阶的修士也不过派出了一支十人小队。
后来,又遇上了什么事情,导致龙族在灵界销声匿迹了呢?
“好了。回到我们这门课程上来。”乔心姝拍了拍教桌。
众人发出了失望的哀叹。
陇御的指尖放在白册上,轻轻划过印着威风凛凛、鬃毛倒竖的淼蓝狮。
身侧武海已经恢复了往日那般苍白阴郁模样,将视线收了回来,失了聚焦的眼神虚无地落在身前的白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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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灵器课的师长是哪位吗?我上节课没来。”灵兽鉴识课一结束,陇御对武海轻声问道。
武海整整一上午都像是魂游太虚,听见有人和他说话,终于回过神来。
“柳河师长。”他没看陇御一眼,径自答道。
“你愿意带我去找他吗?我不知道这门课程的比试是什么。但我的目标是第八名。”陇御看着他。
武海听见这话才悠悠转过头看她,首次将视线落在她脸上。
“对。我的比试对象是你。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吗?”陇御看着他,眼中满是挑衅的意味。
武海上下打量着她,慢吞吞地说:“我没意见。”
两人便一同去了柳河师长所在的小院。
此刻课程刚刚结束,学生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准备离开学堂。
陇御和武海附近的学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互相使着眼色,偷偷跟在他们身后。
武海斜觑着身后一众身影,心中考虑自己稍后下手是否须留几分情面。
陇御也早发现了他们身后缀着的一长串队伍,开口道:“你可要全力以赴才是,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武海闷声说道:“大言不惭。”
两人很快便到了柳河师长的院子,坦言了来意。
柳河对比试一事心中早有准备,只是不禁诧异第一个来找他的是这样两位少年。
其中一名少年身形单薄纤细,脸色苍白至病态,神情阴郁。
另一位瞧着还未成年,眉眼间泰然沉静,竟不似寻常同龄人般娇俏天真。
柳河与他们再三确认了比试的意愿,将他们带到了位于学府西面的比试台前。
“文斗还是武斗?”柳河问道。
武海犹豫了一会未答话,转头看向陇御。
“你选吧。”她说。
武海看得清她的境界在黄阶三星,但若是因为考虑她,选了文斗,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输了比试倒是得不偿失了。
“武斗。”他直视着陇御的双眼,面对比试,他是不会让步的。
“可以。武同学选了比试方向,那是否能答应我一个要求。”陇御沉着问道。
“你说。”
“我们这既是灵器之间的武斗,是否能请柳师长为我们封禁修为,让这比试单纯些。你可敢?”
“有何不敢?!”武海双眸间迸出战意,如此这般情形下,他赢了学府内也无人能说他胜之不武了!
“那就麻烦柳师长了。”陇御对着柳河一拱手。
柳河若有所思,在他看来实力悬殊的比试,难道少年封住了修为便能扭转局势吗?
他心里暗自摇头,并不看好这女学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孤注一掷,满盘皆输的定局之势。
陇御内心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答应了,虽然封了修为也感觉在欺负小孩子,但至少内心负担没那么重了。
柳河双手结印起势,先后点印在他们二人眉心。
“这两道印只能暂时封禁修为一刻钟,比试便以一刻钟为时限,你们各选一枚灵器,在规定时间内触碰对方要害处更多的人获胜。切记,比试点到为止。”
柳河拿出他的灰册和一尊白玉轴,缓缓展开。
陇御不由侧目,这已是她第三次见这白玉轴了,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悬浮在空中的无数灵器吸引。
“这些是灵界记录在册的灵器,其中我收集的大约有近千种。”
“其余的尽是已有主人或是些传说中的灵器,我根据记录还有曾见过它们的人,拓下了印样,找的冷家匠人复制的赝品。”
“我也说不清我的灵器和赝品传说灵器哪样更强,你们且各自选吧。”柳河说道。
这些灵器其实在课上他已经展露过其中几样,但陇御当时身体抱恙请假了,他便再介绍一次。
武海在课堂上第一次见到这些灵器的时候便搜寻着那柄传说中的灵器,这一次他非常快速地就找到了目标,将其从光屏中取出。
那是一柄比成年案男子还高出不少的通体墨黑的长枪,其上暗刻着一条暗金色游龙,龙头前端暗刻着‘噬魂’二字,枪身中段还缠绕着一丝纯白方巾。
枪头锋利且闪着鎏光,足足有半杆枪柄长,通身散发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气息。
“小子不得了,一眼就看中了这柄噬魂枪?但只怕赝品你也降服不住啊!”柳河活像个小老头般感叹道。